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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蕭元景是真很不喜歡她這一點,像是個悶葫蘆似的,什么都不肯說,疏離防備得很。 南云的臉已經開始紅了,她不安地咬了咬唇,小聲道:“這種事情……要怎么說?” 蕭元景指尖觸碰著她,隔著層層疊疊的衣衫,輕輕地打了個轉,低聲笑道:“再有,你我之間什么都還沒做,要怎么給你名分?” 明明隔著衣裳,但南云卻還是被他這動作刺激得渾身都輕顫起來,而他這輕描淡寫的話,更像是添了把柴似的,讓她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此時恰是午后,日光正盛,南云像是被晃了下,閉了閉眼。 “所謂名分,無非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笔捲安换挪幻Φ負崤?,欣賞著她愈發窘迫的模樣,又低頭含住了她像是能滴下血來的耳垂,聲音微微發啞,“只是你總要拿些什么來換才好?!?/br> 他不輕不重地在她耳垂咬了下,撫過她僵硬的身體,而后撤開些,又道:“可我覺著,你并沒準備好?!?/br> 蕭元景是個極敏銳的人,自然也能分辨出來南云的情緒。 雖然她乖巧溫順地躺在這里,任由他擺弄著,但心中卻始終是存了些旁的顧忌,所以放不開。 縱然她臉頰很紅,眼中也含了水意,看起來霧氣蒙蒙的,可那也只是僅限于身體上的情動,而非心上的動情。 若按著蕭元景一貫的性情,他是不會去細究的,畢竟感情一事縹緲得很,他自己都不會輕易去喜歡上哪個人,何必要去要求旁人? 可如今看著南云,他卻沒準備這么輕易揭過。 至少他并不想要看著她像個木頭似的躺在這里,倒像是被強迫了似的。 “我……”南云不知道說什么好,本能地抬起手來,攬上蕭元景的脖頸,阻止了他的退開。 南云吞吞吐吐的,在蕭元景的注視下,半晌方才說道:“我不會這些……你教我好不好?” 蕭元景原本都想就此作罷的,沒料到她竟然在最后關頭開了竅,沉默片刻后,忽而笑道:“還有一事,今晨要出門的時候,你在發什么愣?” 他說要算賬,就真個個記在了心上,非要算得清清楚楚不可。 南云回想了下當時的情形,臉頰愈發地熱了,她目光躲閃著,輕聲道:“我從沒見過你穿這樣的衣裳,所以一時看愣了?!?/br> 這回答誤打誤撞,恰好微妙地合了蕭元景的意,他笑了聲,又同南云調笑道:“既是如此,那你來幫我脫了吧?!?/br> 南云與他對視了會兒,確定他這句話并不是在開玩笑后,猶猶豫豫地抬起了手,搭在他腰間的系帶上。 這衣裳,還是今晨她服侍著蕭元景穿上去的,并沒費什么功夫,可如今要親手脫下來,卻像是要耗費掉全身的力氣似的。 緩慢,又猶疑,但卻并沒停。 蕭元景成功被她這模樣給取悅到了,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先是慢悠悠地輕噬著,隨后又誘著她張開了唇,更進一步地攻城略地。 南云細碎地喘著,紅黑兩色的勁裝被解開,隨手扔到了地上,蕭元景又抬手放下了床帳,將亮堂的日光遮在了外邊。 周遭霎時暗了下來,南云閉上了眼,試著回應著。 這么久了,她難得這般主動過,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南云怔了下,方才反應過來那是什么,直接愣住了。 蕭元景不滿地在她舌尖上輕輕地咬了下,解開了她腰間的系結,指尖碰著了她細膩的肌膚,溫熱綿軟。 自打說了那話后,南云就是被蕭元景引導著一步步到現在,腦子里仿佛成了漿糊,什么都顧不得想。如今腰間一涼,她方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件事情來,連忙按住了蕭元景的手。 蕭元景略微有些不滿地看著她,沒說話,只“嗯?”了聲,尾調上揚,催促的意思也很明顯。 “我……”南云支支吾吾的,壓根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事,但又怕蕭元景誤會自己是不情愿了所以臨時反悔,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蕭元景頓了頓:“怎么了?” 南云窘迫得很:“我才想起來……今日不大方便?!?/br> “什么不方便?”這話問出來之后,蕭元景方才后知后覺地也回過味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南云咬著唇,點了點頭。 “你,”蕭元景氣結,他按著南云的手腕,簡直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成心的了,片刻后方才又道,“你早做什么去了?” 南云小聲道:“我方才真的忘了?!?/br> 她并沒經歷過這種事,又被蕭元景搞得五迷三道的,壓根就沒想起來還有這一茬事情。 她倒是無辜得很,蕭元景氣得說不出話來。 先前在書房那次,原也是快要成事,結果被宮中的傳喚給打斷了,他那時還在南云肩上咬了下,方才硬生生止住了身體上的反應。如今舊事重演,他是覺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通身血脈都是熱的,可偏偏又無處發泄。 南云并不知道這對男子來說意味著什么,但單從蕭元景的反應來看,應當不是什么好事,怕是還頗為折磨。 她也沒料到會是這樣,抬手掩了掩臉,小聲道:“對不住……” 蕭元景硬生生地被她給氣笑了,口不擇言:“再來這么兩次,你也別想要什么名分不名分的了?!?/br> 南云并沒聽懂他這話的含義,期期艾艾道:“我能幫你做什么嗎?” 她這話只是百般無奈之下,隨口問的,可落在蕭元景耳中,卻又成了另一番意思。 目光落在她那纖細白皙的手上,蕭元景眸光一黯,語氣松快了些:“你真心想幫我?” 南云不明所以,點點頭:“自然?!?/br> “那好?!笔捲皳沃鹕韥?,向后靠在迎枕上,隨后將南云拉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 南云的臉霎時就更紅了,像是又涂了層厚厚的胭脂似的,她下意識地將手背在了身后,搖頭小聲道:“這,這怎么能行?” 蕭元景也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她。 南云窘迫得很,但見蕭元景這模樣,到底也沒敢真就這么甩手走人,她又猶豫了會兒,到底還是按著蕭元景所說的,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午后的日光透過雕花窗照入屋中,又被層層帳幔攔住,在其上映出花窗的形狀來。 床帳上懸著的流蘇微微晃動,寂靜的房中呼吸聲漸重,偶爾還會有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隨即便是小聲的驚慌道歉,又或是強撐起耐性的指點。 過了許久,床帳被分開來,纖細卻微微泛紅的手探出,將方才落在地上的一方帕子撿了起來。 蕭元景得了饜足,耐性也好了起來,不似先前那般橫挑鼻子豎挑眼了。他懶散地倚在那里,同南云道:“放著就是,過會兒讓人來收拾?!?/br>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