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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淚,但要cao勞的事情有那么多,漸漸地也就沒那個心思去想。而今日見著方晟之后,則算是徹底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不再難過,也不再憤懣意難平,再提起當初的舊事時也能心平氣和了。 但曉玉卻聽得氣憤不已,她原就是個直性子,加之又與南云交好,便更加為她不平。 南云聽她罵方晟,苦笑道:“我倒不在乎他如何……只是王爺那里,不知會怎么想?!?/br> “這倒也是,”曉玉被她拉回了注意,想了想,又問道,“王爺是看出來了?他是怎么個反應?” 反應?南云低聲道:“他倒沒說什么?!?/br> 但那聲莫名的笑還是讓她心虛得很,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地揭過去。 曉玉安慰她道:“倒也沒什么,橫豎你早就跟他撇清干系,也再沒有過往來,王爺最多不過是問兩句,你將實情講了就是?!?/br> 得了她的寬慰,南云心下稍定:“好?!?/br> 如今時辰尚早,她又不可能再回到藏書閣去,便索性在小廚房留了會兒,幫曉玉干了些活。及至快到晌午,她才與曉玉道了別,回正院去了。 但說來也巧,她從花園過時,才一繞過假山就見著了方晟。 兩人隔了段距離,齊齊愣住了。 南云最早回過神來,她直接回過頭,沿路返回,準備另選條路避開方晟。 她一動,方晟也終于回神,旋即快步追了上去。 南云雖不想見他,但到底還是被追上了,她冷著臉甩開了方晟來抓她衣袖的手,義正辭嚴道:“還請公子自重?!?/br> 如今沒了蕭元景在一旁,方晟便也沒了顧忌,毫不遮掩地直視著南云,眼中有震驚與愧疚,以及眷戀。 “云妹……”方晟動了動唇,聲音竟都有些發顫,“你怎么會在寧王府?” 南云冷冷地看向他:“這與公子有什么干系嗎?” 方晟臉上的愧疚之色愈重:“我知道你怪我,也的確是我對不住你,但……” “公子既然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對不住我,那就勞煩不要再打擾我了?!蹦显茖⒃捳f得很絕,沒有留分毫的余地,“信物退還之后,你我之間便沒再半點干系?!?/br> 說著,她回身就要走,方晟卻并沒有就此作罷,而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當初退婚并非是我的意思,只是祖母病重,以此相要挾,我迫不得已只能聽從?!狈疥蓮臎]見過南云這樣冷淡又厭惡的模樣,連忙解釋道,“可我一心系在你身上,從未更改過?!?/br> 南云不答,方晟又抬手攥了她的衣袖,她掙扎了下沒能甩開,索性站定了同他道:“好,你迫不得已,然后呢?” 方晟這個人,自小聰穎,得諸多長輩看重。 他肩上擔的期待太多,當初祖母提出退婚之時,他拒絕過,但到底沒能拗得過。 那是他一生中最為軟弱的時候,愣是沒敢去見南云,如今猝不及防地在寧王府遇著她,那些深藏著的深情與愧疚便盡數被勾了出來。 南云認識他這么些年,很清楚他如今的話并沒半句虛言,但卻再難為此動容。 縱然他心意未改,又能怎么樣呢? “方公子,覆水難收這個道理你總該明白的?!蹦显铺а劭聪蛩?,“事已至此,再說什么都晚了?;榧s退了,信物還了,你我便沒有任何牽扯了,自重這兩個字還用我教你不成?” 早些年,南云雖有小女兒情態,也只是偶爾蠻橫不講理,從不會這樣字字戳心地同他說話。 方晟失態得很,半晌說不出話來,但卻仍舊攥著她的衣袖不肯松手。 南云有些不耐煩起來,冷聲道:“你想如何?” “你在王府中……過得還好嗎?”方晟艱難地開口道,“或許我可以求了王爺,將你帶走,不必在這里伺候人?!?/br> 南云盯著他看了會兒,忽而笑了出來。 方家對這個長孫寄予厚望,當初一早就退了婚,無非就是想著金榜題名后,讓他能娶個官家小姐。方晟如今想要將她帶走,自然不會是要娶她,那能是什么呢?讓她當個妾室?還是個通房呢? 當然了,方晟還是會說著一心系在她身上,只不過沒有名分而已。 像是被她這笑灼了下,方晟下意識地松開了她的衣袖,眼中慌亂起來。 “我從沒像今日這般厭惡過你?!蹦显埔蛔忠痪涞卣f。 她與蕭元景之間素昧平生,不過是利益交換,這反倒讓她好受許多。 方晟若是好聚好散,她也不會如何,可他口口聲聲說著什么心意,做的卻是另一套,著實是讓她覺得有些惡心。 方晟徹底慌了:“云妹……” “我在這王府過得很好,寧王殿下待我也很好,”南云笑了起來,“就不勞方公子費心了?!?/br> 說著,她便拂開方晟,離開了。 方晟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來,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沒再追上去。 南云看起來鎮定得很,可繞過假山后,卻忍不住抱膝蹲了下來,將額頭抵在膝上,強忍著淚意。 她同方晟相識這么些年,青梅竹馬,是真心喜歡過的。 今日種種,就像是將她當年的心意踩在地上踐踏,讓她知道自己何其瞎眼。 長裙鋪開在地上,沾了許多灰塵,過腰的長發散在背后,遮去了她半個身子,看起來狼狽得很。 蕭元景將此看在眼中,嘆了口氣。 他猶豫了一瞬,到底還是上前去,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鬢發,又拉著她的小臂將她給扶了起來。 南云眼圈紅紅的,滿是慌亂與無措。 蕭元景“嘖”了聲,松開她,頗有些嫌棄地說道:“你過去的眼光可真不大好?!?/br> 第020章 蕭元景其實并沒聽著南云與方晟的爭執,但見著她這模樣,心中也能猜出個五六分來了。再想想方才在藏書閣時,方晟那又是愧疚又是眷戀不舍的神情,便能推斷個八九不離十。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負心之人常有。 蕭元景從沒見過南云這個模樣,茫然又驚惶,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可憐得很。以至于他原本想要問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避重就輕地嘲了下她過去的眼光。 若說他完全不在意此事,也不現實,但的確沒有到要刨根問底的地步——他對姜南云的感情還遠沒有到那一步。 些許的好感,并不足以讓他為此去費什么心思,只要今后不要橫生枝節就是。 再者,就姜南云如今這模樣,蕭元景覺著自己若是再問下去,只怕她立時就能哭起來。索性就算了,今后不準方晟再到王府來就是。 南云一見他便愣住了,及至回過神來,也顧不上講究,直接以袖擦了擦眼角,而后忙不迭解釋道:“我與方晟早就不再往來,今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