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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開回道:“殿下吩咐外人不許入內,但娘娘一人還是行的?!?/br> 莊懷菁點頭,讓后邊下人在外等候,接過太監手中的宮燈。侍衛領她進去后,將四周的燈都點上,漆黑的書房慢慢變得亮堂起來,侍衛退了出去。 她把宮燈放在一邊,走上前,看太子的藏書。 莊懷菁有一次去大理寺,在太子屋中瞥見過不少大臣的案卷,是跟梁王有些關聯的,有舊有新,她不知道太子要那些有什么用。 莊丞相和梁王間的確有牽扯,莊月的身份現在還藏得死死的。 她想不明白太子和莊丞相中毒一事到底有什么關系。 張御醫說莊丞相要是再多吃一口,誰也救不回來,這是撞了運氣,如果太子出手,應當不會讓這種可能存在。 她的視線慢慢從書墻掃過,揉了揉額頭,覺得書太多了,找也難找到。旁邊有個不起眼的畫匣子,上了鎖,莊懷菁一掃而過,沒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 當初張御醫去相府,莊丞相的OK手勢都沒幾個人看出來 太子還沒虐呢,我只是進入完結線! 下篇文: 文名待改 趙鸞沅身份暴露那天,許致淳身體斜斜倚門,雙手交叉,嘴里叼棵草,語氣散漫。 “魔族修體,jiejie似乎很喜歡?!?/br> 第68章 莊懷菁一一掃視望著書墻上的書, 上面有不少隱秘的卷宗——太子確實信她, 允她進來, 也不怕她拿了幾本出去。 她的手放在胸前, 攥著帕子, 往后輕輕退了一步, 心想自己著實急躁了。二皇子雖不會刻意說謊騙她,但他要是受旁人蠱惑, 這也不無可能。 莊懷菁心中嘆口氣, 莊丞相中毒一事一直是梗在她心中的刺。他平日雖不話癆, 但以前休沐在家中時, 總愛逗他們姐弟,現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想著便難受。 她抬頭往上再看了一眼,心想還是出去算了, 但莊懷菁還沒轉身,突然就在上方發現了一本熟悉的游記。 是莊丞相以前常掛嘴邊的。 倒不是這本書有多出名, 只是這書籍老舊的模樣和莊丞相那本十分相似, 莊懷菁當初以為有線索,看了許久, 甚為熟悉, 上面甚至還有同樣的細刀痕。 世上怎可能有兩本長得如此像的書? 她皺了眉, 上前一些,扶著書架微微踮起腳尖,想拿下來看看。 那本書一直待在莊丞相的書房里, 后來被她拿到自己屋子,她見莊夫人情緒不對,便又轉到莊夫人手上,就算再怎么丟,也不可能出現在東宮。 然而那本書放得有點高,莊懷菁夠不到,反而不小心碰到個小匣子。那東西沒放穩,徑直往下掉。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只大手突然從別處伸出,幫她擋住,盒邊棱角擦破那人的手,劃出條血痕。 木匣落地,發出一聲大響,莊懷菁嚇了一跳,她抬起頭來,看見太子光滑的下巴。他身上還披著深灰大氅,渾身有淡淡的涼意,似乎才剛剛回來。 莊懷菁心被驚得快要跳出來,她忙解釋道:“殿下恕罪,我只是有東西掉書房……” 太子相貌俊朗,謫仙如玉,強烈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他沒問她來做什么,只是淡聲問道:“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 莊懷菁愣了愣,她只不過是拿本書,哪想得到上面還放著東西,再說這不過是被砸一下,哪里談得上危險二字。 太子寬厚的手背紅了一條,在慢慢冒紅血珠,他的手修長好看,這條血痕愈顯猙獰,他竟也不在意,見她沒回答,便再次問她:“為什么?” 小木匣摔進黑暗的角落中,銅鎖牢固,也沒摔壞。 莊懷菁明顯感覺到太子動了真火,她心覺這不過是件小事,尋常時候的磕磕碰碰再正常不過,何必要因為這個生氣? 但她理虧,沒好意思說那些話,更不敢說自己有些懷疑他。莊懷菁輕輕咽了口水,轉了心思,垂著眸眼,輕輕上前,環住他精|瘦的腰,開口道:“殿下是在生我的氣?可我也沒想到?!?/br> 她語氣明顯放低了許多,柔弱順從,那雙眸眼便是看不見,也有種盈淚的泫然欲泣。她在男人面前總有自己的一套,明明沒刻意去觀察,猶如天生的柔媚,大膽出格。 他從沒教過她這些東西,莊家自詡世家之首,怎能讓她學了別的不入流? 太子單手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她發絲有淡淡的香氣,清香誘人,又撫慰人心,他只壓下心中的暴戾,低聲對她道:“以后這種事,讓下人來?!?/br> 莊懷菁聽他這話,便知道這件事翻過去了。她松了口氣,回道:“我閑來無事,想起上次丟了耳墜子,便來找找,殿下的手……疼嗎?” 太子連看都沒看自己的手,說道:“無礙?!?/br> 但有沒有事又不是他說了算,她輕輕握住太子的手,讓他等著,拿手上的帕子給他的手背包扎,讓下人去請大夫。 莊懷菁對他輕聲說:“殿下不用擔心我,我又不是七八歲的孩童,傷不到自己?!?/br> 太子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你身懷有孕,比那些孩童要嬌弱許多。若是再出這樣的事,孤日后就不準你再出去?!?/br> 莊懷菁沒聽出他的意思,心想哪可能再出這種事,只隨便應了幾聲。 太子沒追究,莊懷菁進書房找東西一事輕而易舉翻過,但他在場,她沒敢再拿那本書,只是看了一眼,等著御醫過來。 等再次回過神去找時,發現已經沒了那本書存在過的痕跡。 她硬著頭皮去問太子,太子疑惑打量她,似乎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他的神情不像作假,莊懷菁心中本就不安,也沒臉繼續往下問。 但她的猜疑越來越強,她不可能記錯。 …… 他們剛睡下沒多久,外面突然飄起了小雨,莊懷菁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睡不著,或許是心中想的東西過多,她胸口的惡心感越來越強。 莊懷菁手按住床沿,捂住胸口往痰盂中吐,她臉色蒼白,難受異常,太子倒了杯水過來,皺眉坐在床榻邊,喂給她喝。 莊懷菁只喝了一口便急急推開,俯身吐了出來。 太子把水杯放在一旁小幾,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他眉緊緊皺著,知道孕期會不好受,但沒想到莊懷菁會難受成這樣。 殿內宮燈只點了幾盞,昏暗的環境只看得見輪廓,他沒招人進來伺候,只是讓莊懷菁躺在他懷里,喂她吃了酸梅干,給她按額上的xue道,舒緩痛苦。 莊懷菁睫毛微顫,手指微微蜷縮,嘴唇白得厲害,但是脈搏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太子的手纏著白布,他低聲同她道:“是不是你那個丫鬟做了什么?孤聽人說你和她單獨談了半刻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