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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進來,莊懷菁臉頰緋紅,耳畔也紅得不行,她坐在結實的石桌之上,緊緊環著太子的勁腰。 “方才想什么?”太子站在她面前,單手摟住她,另一手輕輕幫她把撩起的羅裙放回下來,“不舒服?” 外面有些冷意,但他們這里卻是暖和,尤其是身子,莊懷菁額上還出了些薄汗。 她的頭埋在他肩部,輕聲道:“往后不能天天見著家里人,嫁去東宮,我有些怕了?!?/br> 太子的動作頓了頓,又問:“怕什么?” “不知道?!彼龘u搖頭,“約摸是心中想念,雖是不遠,但一想到以后離家,總怕不能時時見到他們?!?/br> 旁邊的文竹盆景精致,筆墨紙硯擺放到旁邊。這兒是個隱蔽的地方,因為少人來藏書閣,這處便幾乎是莊懷菁的地方,從小到大都來這清閑。 太子的大手輕拍她的背脊,沒用多大的力氣,他微微彎腰,嗅見她頭發的香味,只輕聲在她微紅的耳畔開口,告訴她:“錯了,以后東宮才是你的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現在可能都有人沒認出文名的某個字:鬟(huán) 每次我看評論區,都以為是某文現場 哎呦喂(揮手帕),怎么腦子和我長一樣 第61章 離皇帝和太子遇刺一事已經過去了許久, 大理寺那邊終于出了消息。不是眾人所猜的柳貴妃, 御林軍把舒妃拿下了。 皇帝身體rou眼可見的衰敗, 已經許久未臨幸后宮。舒妃底下只有一個公主, 她還年輕, 不甘于此, 與四皇子母妃勾結,意圖謀奪太子之位, 陷害柳貴妃與二皇子, 一箭雙雕。 只可惜太子活得好好的, 二皇子也只是被禁了足。 柳貴妃先前才自請一個月禁足, 沒過多久宮門又重新鎖上,現在才再次下鑰。但二皇子的禁足還沒解,誰也看不出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莊懷菁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松了口氣,雖說皇帝還沒撤回旨意, 但二皇子應當不會有什么大的罪罰,她到底不想連累他。 婚期越來越近, 還有五六天, 相府上下忙得不可開交,不是在安排官員坐的位置, 就是在擺放屋中的擺設, 莊丞相不能說話, 但他往原地一站,小廝和丫鬟連休息都不太敢。 莊鴻軒后知后覺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哭鬧了起來, 抱著莊懷菁不愿讓她嫁。 莊夫人訓了他一頓,說這話以后不能說,要不然掉腦袋,他才抹著眼淚抽泣不說話。 莊懷菁哄他小半天,笑道:“我以后?;貋砜纯?,離得又不遠?!?/br> 莊鴻軒依舊嗚嗚哭個不停,莊懷菁好笑不已。 深秋漸漸轉涼,落在地上的樹葉微微發黃,莊懷菁回屋時,歸筑在幫她整理用得少的東西,等日后再看要不要拿去東宮。 莊懷菁在紅木圓桌上看見太子先前給的玉佩,裝在盒子里,她那時忘了還回去。桌上還有莊夫人上次給她帶的平安符,從秋賞回來后,她怕掉了,就沒帶過。 她拿起莊丞相以前給她的玉盒,打量了會兒,讓歸筑幫她收好。莊懷菁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東西,她沒有鑰匙,這盒子看著寶貴,她也不想弄壞了。 泉云掀開簾子,手里有個檀色托盤,上面放盤水晶糕。莊懷菁前天在莊夫人那里吃了塊,覺得合胃口,這幾天便都讓丫鬟備著。 “這點心這么甜,奴婢還以為小姐不喜歡,”泉云把這盤水晶糕放在羅漢床小幾上,“夫人都覺著甜不想吃,但相爺愛吃,一直擺著?!?/br> 莊懷菁撩袖輕捏一塊,放進口中。她小時候吃過一塊,當初只記得甜膩極了,喝了好多水,前幾日聞著香,吃了一次,竟也覺得還好,合她胃口。 她道:“父親愛吃這東西,我小時候覺得甜過頭,一直理解不了,沒想到過了十多年,突然就覺著好吃了?!?/br> 一塊解不了饞,莊懷菁又抬手拿了塊,軟甜可口,她也只吃了兩塊便擺手讓泉云拿下去,這東西好吃,但不能吃太多。 她素來克制慣了。 “小姐要是真饞了,再吃幾塊也不妨事的?!?/br> 歸筑回頭道:“您好歹是相爺的女兒,總有些隨他?!?/br> 莊懷菁倒了杯茶水,輕抿幾口后才道:“軒兒也是隨父親,愛吃甜的,但他年紀小,不敢讓他吃太多?!?/br> 門外的丫鬟小跑進來,說有人送了賀禮,莊懷菁抬頭看這丫鬟,她說道:“來的小廝在外面,說主人姓陶?!?/br> 莊懷菁手一頓,是陶臨風。她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抿抿嘴,又想起父親和他的事,她還沒跟他說過自己知道。 “磨墨備紙,讓他等等,我寫些東西過去?!?/br> 莊懷菁扶著小幾站起來,頭微微暈,又坐了回去,泉云忙問:“小姐怎么了?” 光亮透過窗牖的麻紙,茶杯中余下的茶還有些熱氣,莊懷菁的指尖微白,方才只覺眼前黑了一下,她揉了揉額頭,擺手道:“無事,起得急了些?!?/br> “要不要讓吳老大夫過來一趟,”泉云過來扶她,“還有幾天就是婚期,別出了差池?!?/br> 莊懷菁無奈道:“許是前幾天晚上沒睡好,休息會兒就行了,不必擔心?!?/br> 她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那時是身子不好,大夫也只說好好休息,不要太過勞累。 陶臨風的小廝還等在外面,莊懷菁在書房中,臨下筆時住了手,心覺戳穿之后,恐怕再也挽回不了,最后還是嘆口氣,向他致了歉。 莊丞相說過這事不用擔心,太子心中有數,她也有私心,不想讓那些事影響現在,可家仇二字終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翻過頁的,她不想失了陶臨風這個兄長。 莊懷菁召見了陶臨風的小廝,他接過信后,抱拳離開。 陶臨風后來只回了一句安好。 府內處處都是一片大紅之色,莊丞相和莊夫人試了大婚當天要穿的衣服,依然覺著有瑕疵,又讓裁縫加緊時間改了改。 他們在這事上十分用心思,相府現在已經收了許多賀禮,莊丞相說不了話,不能同客人交談,只能讓莊夫人來。 她的腿疾現在已經快好了,倒也不怕那天出意外。 但莊懷菁發覺自己愈發不對勁,她開始愛吃甜的,胸口中時常有種淡淡的惡心感,又不是很嚴重,只有深夜醒來之時,那種感覺才會特別明顯。 有的時候,甚至有了嘔吐之意。 她心里隱隱有些慌張的猜測,又覺不可能,浴池子的那次意外太子親手弄了出來,還讓她臉直紅,近來獨有的一次親近,是半個月前在藏書閣。 那次他們都知道時間還剩不久,心照不宣,要了一時的歡愉。 雖說也留了,但很顯然沒有這么快。 又一個晚上醒來之后,莊懷菁坐在床上,靠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