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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原因不一樣。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太過敏|感,快要站不直般,只得后退半步,低頭斂眉。 小湖山遇刺時太子護她頗多次,他意外辱她,太子那時有愧,敬她幾分,今天不知出了什么事,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 二皇子說的那些話難道對他真有那么大的刺激? 莊懷菁只聽皇帝為護太子安全,把他養在宮外,太子早年沒回過一次宮,他莫不是心中有恨? 可當初她聽父親和別人說過,皇帝數次召太子回皇宮,皆被太子回的書信所拒,怎么想也不太像。 他抬手慢慢放在她的細肩處,那里有被蛇咬過的微腫,現在還涂著藥膏。他走近一步,修長的手指順著月白衣襟往下,莊懷菁心跳得快極了。 “閑時漫漫,假山石林中,魚水……鴛鴦樂?!背虇⒂裎⑽⒌土祟^,熱氣撫她滴血的耳垂,溫濡纏繞,“莊小姐,你若是再信二皇子的話,孤絕饒不了你?!?/br> 莊懷菁心顫了幾分,太子仿佛猜透她心里所想,她在聽見二皇子說話的那一瞬間便信了大半。 …… 歸筑在周邊找莊懷菁,沒看見她在哪,正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時,發現她從一處假山路口走了出來,長身玉立,懷里抱把精致的古琴。 她趕緊跑上前道:“大小姐您去哪了?奴婢都快急死了,這琴……” “我方才聽這琴音實在精妙,不由自主便去尋了人,”莊懷菁和她說,“倒沒想見到了太子?!?/br> 歸筑大驚:“難道那日在靜安寺的人是太子?” “……太子倒是惜琴之人,見我通琴藝,便將此琴贈與我,”莊懷菁手輕扶琴弦,長發遮住耳邊的潤紅,低頭開口,“聽說今夜會放煙花,我許久未見,不如出來……看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啦 第52章 莊懷菁抱琴回了院子, 讓歸筑端水拿棉布進屋中。她坐在圓凳上, 讓宮女把紅木圓桌都擦了一遍, 又鋪上一張新綿布, 才把手上的古琴放上去。 歸筑端水上來, 放在花梨木面盆架子上, 棉布干凈柔軟。 莊懷菁輕輕沾水,纖白的雙手擰凈, 又拿干帕子擦了擦手, 隨后才開始擦拭琴身。 歸筑知道她這性子, 每次得把好琴都高興得不得了, 便讓宮女下去備些桂花糕過來,等她餓了再吃。 琴頭刻一個小小的梟字,莊懷菁從前在太子府上看見過這把琴,只隱約覺得好, 不敢細看,倒沒猜到竟是她想要已久的。 歸筑在一旁站著, 問道:“刑部尚書家的小姐發了帖子出來, 說邀您晚上一起出去?!?/br> 莊懷菁訝然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歸筑道:“我們剛出去沒多久,她家丫鬟就過來了?!?/br> 莊懷菁手微微一頓, 刑部尚書家小姐姓蘇, 名叫落谷, 是個開朗性子,在外人面前端得住性子,但在熟人面前總藏不住事, 早上才來過一次。 世家小姐中也是有圈子的,她們身份高貴,年紀相仿,又沒有不合之處,自然玩得到一起,以前經常邀著一起去外游湖賞花。 蘇落谷和陶臨風似乎有些認識,走的時候悄聲問了一句他在哪兒,她還驚訝了許久,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莊懷菁想了想,便頷首道:“去說一聲,我晚上會出去?!?/br> 歸筑應是下去。 太子在假山石林中說了幾句話,莊懷菁心尖發顫,羞惱不行,還未曾回他,太子便退后離去,他只留下一句話。 “父皇會出席今日盛宴?!?/br> 莊懷菁昨天深夜喝了安神藥,身子疲憊小半天,但太醫為她把了脈,也開過藥,出來賞煙花倒不是問題。 她是經了賜婚的未來太子妃,如果不想落人口舌,就得出來一次。 至于太子說過的話,莊懷菁不敢多想。 他約摸也就是隨便一說,因為看出她信了二皇子的話,便對她也有了些不喜。 太子與二皇子不知因何原因交惡許久,莊懷菁一方面覺著自己去得太不巧,聽見了二皇子的話。另一方面又覺得還不錯,因為她得了把好琴。 她重新拿那干棉布擦了擦,又拿輕漆微微補了補。 這把古琴的琴身極好,沒有什么損壞之處,太子從前定是極為愛惜的。她心中有些奪人所好的感覺,但又覺這是太子贈的,算不得。 歸筑幫她擰帕子,見她認真過頭,也說不得她,宮女端著糕點,輕輕掀簾進來。 …… 夜幕很快降臨,今天一天沒太陽,天上也沒有多少星星?;实塾龃?,園林之中的御林軍加了許多,今年的晚宴因此換了處地方,在湖心的大畫舫上。 往些年都是在大殿中舉行,子時正點在大殿前邊點煙火,今年換了地方,煙火也搬上了另艘畫舫,倒是麻煩了些。 如果要在這里等,待會宴會結束后,也只能在畫舫上走走,哪也去不了,不如從前可以四處走走逛逛。 莊懷菁同貴女們坐在一起,蘇家小姐悄悄纏她問了好幾遍陶臨風。她問了幾句,才發覺陶臨風曾經去過蘇家。 他是太子的人,刑部尚書是正一品官,兩者有聯系,莊懷菁也猜了個大概。她從前便知太子底下的勢力不一般,倒沒想到連刑部尚書都是他的人。 莊懷菁心中忽然打起鼓來,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惹怒了太子。他既然送了她一把好琴,應當不是在生氣吧。 蘇家小姐叫了她幾聲,莊懷菁回過神來,倒沒有多說別的,只告訴她陶臨風近日有事,或許不在京城。 蘇家小姐有些失落,只嘆他事務太忙,總不去看她。 畫舫四處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一般,燈籠隨風飄動,御林軍在四處嚴陣把守,旁邊連著小畫舫,用于送人來回。 這是出事以來,莊懷菁第一次見皇帝,他身體和以前,沒有加重的感覺,刺客的刺殺對他好像沒有影響。 他旁邊坐著的是舒妃,雖有些年輕貌美,但比不得柳貴妃年輕時。她膝下有個公主,年紀太小,沒帶出來,讓乳母在宮中照顧。 二皇子沒過來,莊懷菁隱隱猜到是因為禁足。刺殺一事和柳貴妃有沒有關系不知道,現在還在查,但二皇子想要刺殺太子的事,皇帝恐怕是知道了。 莊懷菁心中想著事,纖白的手輕輕拿起小酒杯,小酌了幾口,微抿沾酒的嘴唇。她現在仍然不敢望太子,生怕自己眼中會露出讓人發覺的異樣。 太子今天說那話的時候,她身子骨酥了三分,手心冒熱汗,連胸腔都熱得驚人,同誰都不敢說。 他在床榻之上很少說話,光是蠻牛的力氣就已經足夠讓莊懷菁指尖發|軟。 歸筑見莊懷菁臉色醺紅,忙上前小聲道:“小姐酒量本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