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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驅者之一。 可是等村里的二流子都去收購麥子了,齊明安還是只知道種地。宋梔悄摸摸的刺探過他想法,就怕是自己的溫柔鄉讓大佬失去了斗志。 誰知道,大佬果然被她這只妖精迷惑,沒了做生意的想法。 沒等她想出主意,割麥的鐮刀就不小心傷了她嫩白的小腿。齊明安捧著傷口,目光沉沉盯了半晌,第二天就帶著東西去了鎮上,種什么地,做生意。 第24章 莊懷菁沒見到太子, 太監捧著令牌再次回了后花園。 這里清涼幽靜, 林立的高樹枝繁葉茂, 淡淡的茶香四溢。 太監臉上有汗, 他對莊懷菁行禮道:“莊小姐, 二皇子殿下去了書房, 奴才沒趕上。結果、結果路上遇見了太子殿下,他本想問您些話, 但突然有事, 要走時, 托奴才給您捎幾句?!?/br> 太子開始要召見莊家這位大小姐, 話才出口便有大理寺的人前來稟報。 什么查到、回來,太監半句都沒聽懂,反倒嚇得半死,生怕自己聽到不該聽的事。 太子倒也沒再說別的, 只是準備回去時,讓他帶幾句話給莊懷菁。 莊懷菁看著這太監, 微微皺了眉, 沒想到太子會直接傳話給她,她問道:“他說了什么?” 太監擦了擦額上的汗, 回道:“他只說如果您還記得他的話, 便知道要做什么?!?/br> 莊懷菁愣怔片刻。 身旁的假山石別致, 圓石桌上的清茶有淡色的煙氳,微風輕輕吹過來,帶來一陣涼意。 太子雖是寡言少語, 但也說了不少,她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莊懷菁手輕輕捏著團扇,沒敢露出和太子常見面的樣子,又問了一句:“我倒沒什么印象,還有別的嗎?” 太監搖了搖頭。 她輕輕頷首,說一句知道了。 太子心思縝密,不太可能無緣無故說這話。 他是讓她離二皇子和陶臨風遠一些?還是讓她繼續查董賦?太子在相府周圍插了人,應該知道萬管家差點被二皇子發現的事。 青石地板鋪得整齊,地上沒有落葉枯草,干干凈凈。 莊懷菁斂眉沉思,太子向來重名聲,連她刻意的引|誘他都只是皺眉,當沒發生過,這太監是二皇子府上的,他不太可能是在說他們暗下的事。 莊懷菁突然一怔。 她原先為救莊丞相,去過東宮不少次,雖說大多時候都被拒,但也進去過那么一次。那次之后,便再也沒從正門進過東宮。 “證據確鑿,誰也幫不了他?!?/br> 她倏地站起來,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青瓦遮住陽光,下邊的石臺階干凈,不遠處的湖水潺潺流動,四邊種有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太監被嚇了跳,頭低得更下:“大小姐,那這……” 他將程常宣的令牌呈給她,莊懷菁倒也沒為難他,抬起玉手,接了過來。 她問道:“二皇子現在在何處?” …… 書房的黃花梨木書架上擺了好些本兵書,墻邊橫擺幾把刀劍,戰意凜然。帷幔用干凈的如意鉤掛起,整齊精致。 一群人安安靜靜站在旁邊,不敢出聲,程常宣手里拿著幾封信,劍眉英氣,越皺越緊,他抬起頭,開口問道:“這些信是從何而來?” 敦親王正在進京的路上,意圖狀告莊丞相勾結反賊,窩藏前朝余孽,他不僅查到了當年蓋有皇帝私戳的信件,甚至還從玢州找到了接生的穩婆。 玢州最后幾戰時,嘉朝勝況已定,但當年依舊有人死里逃生,至今未找到尸骨。朝廷沒對外說,只不過是怕有反賊借機起|義。 “皇宮的探子傳來的,貴妃娘娘自請禁足也是提前知了消息,您前幾次去找她時有舒妃的眼線,她沒法傳消息出來,得虧太子來宣旨,我們的人才能跟著出來?!?/br> 刻圓紋方頭書案上的書信一字一句無比清晰,是柳貴妃親手所寫,程常宣攥緊這些信。 其中一人道:“殿下有憐香惜玉之心,但大局為重,莊丞相與逆賊勾搭的證據雖被推翻,但現在不一樣,這可是敦親王親自舉證,人證物證皆非上次能比?!?/br> 敦親王是皇帝手足,平日逍|遙在外,偶爾做些除|暴|安良的好事,查案一把手,最得皇帝信任。 程常宣松開信,起身來回走了兩圈,開口道:“莊丞相一事是太子定的,太子說沒罪,敦親王證據再充分又如何?” 淡淡的陽光透過刻長紋窗牖照在地上,吊蘭雅致,葉邊微白。 “下月十五才開始案審,還沒開始審,可不是太子說沒罪便沒罪的事,”另一幕僚說,“再說敦親王是太子的人,他們定是早就通了氣,您這般親近莊家,等事情戳穿,往后必定被皇上嫌惡,他們打的好算盤!” 程常宣看向他道:“太子之位是父皇定下的,我又沒那個想法,孫先生此言太過,他們沒必要做這種事?!?/br> 孫河李說道:“是殿下心思太過純正,太子是謹慎之人,為確保萬無一失,做出這些事不足為奇。這莊家小姐殿下最好還是不要再接觸,今日您已經做得太過,一介女子,哪能勞駕皇子親自去接?” 這孫河李是個奇人,快要餓死之際被二皇子所救,忠心耿耿。他心思轉得夠快,但說的話一向直白,常說程常宣在莊懷菁身上耗的精|力過頭,惹程常宣不喜。 “夠了,”程常宣皺眉,“我做事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只需告訴我如何保全莊家,若是保不了,只保莊懷菁一人便行?!?/br> 父皇上次沒動莊家,只不過是念在和莊夫人的兄妹情誼。他一向不喜旁人談論前朝之事,現在突然冒出個前朝余孽,定想要斬草除根。 一幫人跪下來喊殿下三思,程常宣坐回扶手椅上,不耐煩地開口道:“如果連這件事都做不到,要你們有何用?” 一個瘦瘦高高的人抬起了頭,他叫董賦,長得普通,極其不顯眼。 董賦說:“恕董某多言,這種事,除了上面那位,誰也保不了。您沒坐那位置的心思,我們這些人也想不出萬全的法子?!?/br> 他常拐著彎勸程常宣與太子爭斗,又勸他為柳貴妃著想。 “胡鬧?!背坛P麤]有半分猶豫,“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敦親王說相府窩藏的余孽是誰?即便穩婆是真的,又怎能確認那孩子就是去了莊家?” 莊家只有莊月不是親生,程常宣最清楚不過,難怪汪御史當初遮遮掩掩,非要到莊懷菁面前才愿說個明白! 他以前還打算讓莊懷菁借莊月的身份金|蟬|脫|殼,沒想到她背后竟藏著這樣的事! “敦親王既然在回京,他定是早就查到這些,殿下何必為莊家蹚這趟渾水?” 底下人七嘴八舌,就是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