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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按住莊懷菁不安分的手。 太子性子正直,頗為公正,乃高潔之人。雖說不好女色,但為人著想。 莊懷菁抬眸看他,又抬起纖細的胳膊,摟住他的手臂,白皙的頸部修長。 程啟玉的提議對她的誘惑很大,大到能讓她這樣的貴女,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方才那種不堪入目的事。 莊懷菁已經很久沒見莊丞相。 程啟玉開口道:“李總管擅作主張,罰俸一年,撤職三月。其余人等,貼告示仗責二十?!?/br> 皇帝繼位至今有五年,修訂不敬皇族行為的律法,十分嚴苛。莊懷菁稍稍斂住心思,不再說話,她知太子心性堅定,極少被人左右。 李正富跟在太子身邊久了,同樣了解他的說一不二,不僅不敢多言,還顫|抖道一句謝太子大恩。 “讓人回去?!?/br> 待程啟玉說完那句話后,莊懷菁身子又貼緊他一些,他攥住她纖細的手腕,瞥了一眼她腕上的手鐲。 莊懷菁低垂頭,慢慢抬手將發絲撩到耳后,那玉鐲是程啟玉送的,約摸是承恩的賞賜,做工精致,莊懷菁今天第一次戴。 她頭側靠,垂眸道:“都是些弱女子,平日都在青樓教坊,極少見人,李公公也是為了您著想,殿下何必動大氣?” 張mama精心培養的姑娘,打上二十大板,得在床榻上修養大半個月。 程啟玉似是奇怪,捏她下巴,說:“你在為她們求情?你認識她們?” 莊懷菁螓首蛾眉,薄唇紅潤,回道:“臣女不認識,只想好好伺候殿下?!?/br> 程啟玉瞧她半晌,隨后才道:“孤累了,回寢宮?!?/br> 莊懷菁頭埋|進他頸窩,腰細膚白,但袖口下的手有些顫,不敢讓他發現。 “你若后悔,誰不會為難你?!?/br> “這等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事,臣女怎么會后悔?” 一旦走過最好的捷徑,誰都不會再咬牙走沒有出路的絕境。 回廊曲折,遮住陽光,院墻兩旁爬迎春,綠意盎然。 她手環住他的脖頸,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清香。 莊懷菁其實不太想進這里,東宮中并非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若是被皇帝察覺,難免落個狐媚名聲。 “東宮中沒有皇宮的探子?!背虇⒂竦_口,“孤說過讓你見莊丞相,不會反悔,你做的是多余事?!?/br> 莊懷菁微微攥緊他的衣領,垂下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之后,才緩緩道一句:“臣女學過推拿之術,若殿下不介意,可讓我獻丑一番?!?/br> 這種時候提一句這個,自然不會普通的消疲解累。 程啟玉面容看不出什么表情。 …… 太子寢宮有處陰涼宮殿,大樹遮陽,樹影參差,蓋住綠瓦,底下有一清澈浴池水,熱氣騰騰,灑滿花瓣,預示明顯,宮女太監被遣下。 程啟玉趴在竹制平臥椅,上衫掛在黃花梨木架子上,背脊勁實,手臂有力。玉手幫他輕輕推|揉,指尖輕拂過他背上未消去的血痕。 莊懷菁衣襟微濕,雪白的肌|膚隱隱若現,袖子挽起,她低聲問道:“您何時帶臣女去見他?” 他閉眼小憩,道:“三天后?!?/br> 莊懷菁緊繃的身子明顯軟了下來,她怕太子反悔,也沒再多說,轉了話題問:“您說的董賦,是什么意思?” 程啟玉睜開眼,轉頭看莊懷菁。他鼻梁高挺,薄唇寡言,硬朗的面孔極易給人嚴峻的壓迫感。 莊懷菁下意識后退一步,待反應過來后,又停了步子。汗濕的頭發緊緊貼她的額角,身形柔妙,水眸雙漆。 程啟玉撐手慢慢坐了起來,他單腿支起,大手搭放在膝蓋,神情淡漠,開口道:“如無意外,二皇子明日歸京?!?/br> 莊懷菁微微一怔,不太懂他這是什么意思,思量片刻后,才輕道:“臣女明白?!?/br> 他問:“明白什么?” 她慢慢上前,雙手握住他的大手,輕輕放在自己彈|軟的胸脯上,俯身低語道:“今日難受得厲害,大抵是……身子缺了什么東西?!?/br> 她總是話里有話,含蓄又放|浪。 程啟玉眼皮微挑:“缺什么?” “……缺了殿下?!?/br> 夜幕慢慢降臨,宮女低頭端檀色托盤,上有柔軟干凈的襦裙,候在宮殿外,枝葉繁盛,風聲颯颯。 莊懷菁蓋夏涼被,身子蜷|縮在程啟玉懷里,她望著昏暗的環境,輕輕呼出口氣。一而再,再而三用這種下三流的法子求人,著實難堪。 程啟玉鼻息輕淺,大手緊束她的細腰,她動彈不得。地上水漬慢慢變干,靠浴池邊有根柱子,柱身也沾了水,底下掉了好幾片池中的花瓣。 此時和太子談條件是最好的。莊懷菁的手攥緊錦緞,指尖蒼白,玉鐲微動,她緩緩開口道:“母親和太皇太后一事,也想求殿下幫幫忙?!?/br> 皇帝將這件事全權交于太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大有讓位之意。程啟玉手中的權利,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室內寬敞又昏暗,沒人回她話,就在莊懷菁以為他是真的睡下的時候,程啟玉才抬手按住她的細肩,沉聲開口道:“孤不想管?!?/br> 莊懷菁的手攥得更緊些,她背對著他,輕道:“臣女心中有想要的東西,譬如城西東榆林巷那間宅子?!?/br> “你若想住進去,隨便你?!背虇⒂耖_口,“孤再提醒一句,若不想莊家落敗,少與你師兄和二皇子見面?!?/br> 莊懷菁有些搞不懂他這話的意思,陶臨風不是他的人嗎? 他淡聲道:“不得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br> 莊懷菁心中松了口氣,求之不得。 …… 月上枝頭,樹影淡淡,宮燈直直立于地面,莊懷菁坐在太子寢宮邊的窗牖前,手撐著頭,遠望明月。 她身子沒大力氣,出來時連丫鬟都沒帶,不好直接回相府,太子去書房處理下午剩下的政務。 莊懷菁剛喝了碗清粥,正在消食。殿內宮女梳雙髻,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她輕撫自己的臉,還有剛才余下的溫熱,腦子在想接下來的事。 今日的話本是冒險,太子性情冷淡,莊懷菁從不敢多加奢求,她沒想過他真的會答應。 多一層保障總歸不會有錯,莊懷菁輕觸手腕上的碧綠玉鐲,心想自己已經失了那么多次身子,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在太子厭棄之前,她必須要做些什么。 臨師兄她不奢望,二皇子求不得,倘若父親能出獄,那事情會好做許多,然而依照現下的情況,委實不可能。 無論如何,軒兒未來仕途之路,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母親虛弱的身子也已經喝進藥。 常人皆要兩全之策,談何容易? 莊懷菁扶椅起身,淡湖綠飄帶襦裙極顯身形,酥腰纖纖,旁邊宮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