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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了,那我們就回去吧?!?/br>這便說定了要回去,可他們雖然沒了游玩的興致,但人們卻沒有,兩人便沿著較為空曠的河岸邊行走,偶爾還能見著賣花燈的小攤子,若是風大了,還會吹來一張寫滿了字的紙,謝道順著風看字,滿面不屑的說出謎底來。荊淼看著那紙飄到河中,又看看謝道滿面驕傲的樣子,就忍不住笑,甘梧直接捧腹打滾,差點從荊淼頭上滾下來。這條路走了很久很久,長的好像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盡頭。第95章解決早先已經遞過了拜帖,荊淼不便帶謝道一塊同上天玄宮,就將甘梧留給謝道,要他在山下等候。然而荊淼雖想著事情能極快解決,可是一上天玄宮,才知道來得時候不巧,恰逢端靜出門,還有兩日才歸來,接待荊淼的是玄明,玄明是端靜的師兄,性子倒是爽朗,盛情挽留荊淼多留幾日,好等端靜歸來。荊淼不好拒絕,只能應承下來,便寫信給山下的謝道,要他耐心多等幾日。而招待荊淼的正是端靜的徒弟——司瑞。司瑞雖是個劍修,但性子卻是生得溫和柔順,只是眉眼之間稍顯怯弱,想來是個凡事退讓的主,也不知是怎么沾上麻煩的。司瑞只比荊淼小上幾歲,但模樣卻好似跟神玖差不多大小,雖說修仙人不必淬骨,但既不是如蘇卿那般有了機遇,無端停止生長自然是有蹊蹺的。荊淼雖想著信封交給誰都是一樣的,但是想起掌門師伯要他務必交給端靜,還有一句口信得說,不由得按下心中焦慮,耐心在云霄宮等候。他生性本就沉靜,縱然是心浮氣躁,也絕不叫旁人看出來,便只是日日練劍打坐,全無旁騖。倒是司瑞對他頗有些好奇與欽佩,對于司瑞這些弟子來講,年紀輕輕便成了紫云峰峰主的荊淼自然是一種傳奇,兼之他修為雖不高,但一來勇闖望川界,二來為修復魔界封印出力耗損修為,都使得眾人交口稱贊。對于師長們口中所提的這個人,若說沒有什么好奇,自然是不大可能的。傳聞中的人偶然見著了一面,司瑞也略顯得殷勤,他只見荊淼日日打坐修行,對外事外物全然不做其他反應,不由得心生崇敬,只道這般刻苦,難怪雖是年紀不大,卻做出這一番番成就來。端靜在第三日清晨才回來,還摟了一個受了重傷的少年回來,荊淼雖知端靜回來了,卻不知道他在救人,只是過來拜訪,未料弟子為他通傳后,到時只見天玄宮掌門人與端靜正坐在一個少年身旁,模樣皆有幾分感嘆。“這少年心肺都已被震破,雖將他救轉過來,但是能不能活下來,還瞧他自己了?!倍遂o冷冷道,“若是歡夢在此,必定是能救他的,可惜歡夢趕來也要一段腳程,怕是他已撐不過去要死了?!?/br>“難道這是命不成?!?/br>天玄宮的掌門人個子不高,懸著腳坐在床邊,微微一嘆,他垂著頭,一大把白胡子就落在膝蓋上,看起來有點可憐。荊淼見著這一幕,本想著同自己無關,剛要回避,但見著那少年模樣有幾分熟悉,心念一轉,不由輕輕的“啊”了一聲,想起來這正是之前花燈會時見著的那個藍衣少年,因著與段春浮有幾分相似,故而十分眼熟。“原來是峰主?!倍遂o抬眸瞧了他一眼,便要起身,“怠慢了,咱們到外頭去說吧?!?/br>“這孩子怎么了?”荊淼應聲點頭,但想著有緣,便多嘴問了一句。端靜淡淡道:“他運氣不好,出城采藥時遇上了只發狂的妖獸,叫吼聲震破了心肺,此刻雖是救得他,卻護不住心脈?!彼麣w來時被妖獸驚動,斬殺妖獸救下這娃兒的經過,卻略過種種不提了。荊淼聽得一怔,要說其他,定是不及天玄宮,但是心脈之類的藥物,這全天下卻也不及荊淼一人。雖說荊淼心疾大好了,可謝道還是時常尋來藥物溫養,君無咎也常有煉制,他細細想了想,便道:“我身邊倒有幾丸藥,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若不嫌棄,就讓這孩子服下吧?!?/br>掌門人與端靜這才想起荊淼幼來貫有心疾,謝道為他尋覓藥物早已盡人皆知,知他身上天材地寶或是靈丹妙藥自是不少,且都與心脈有益,自無不應,便請他拿藥喂那孩子服下。荊淼瞧了瞧那少年的模樣,便從袖中取出一枚璇結丹來喂他服下,又將他衣袍解開,運了些靈力在他心口。這藍衣少年身子本生出些寒意來,叫荊淼一運氣化開了璇結丹,倏然又溫熱起來,雖未醒轉,但氣色卻顯然紅潤了些許。“我這藥怕是不大管用,救不得他?!鼻G淼看少年血氣雖沖上面頰,但探查身體,卻如方才一般,不無遺憾道,“只護得他幾日周全?!?/br>“這就夠了,我們會再想法子的?!闭崎T微微感嘆道,“只是這璇結丹好生珍貴,峰主卻拿來救一個小小娃兒,當真是……”他雖話未說盡,但眾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了。荊淼卻沒什么反應,他自小時就吃這些藥丸,有些知道,有些卻不知道,早先還當是珍貴無比的東西,后來吃的麻木了,就也沒什么反應了。如今天玄宮掌門提起,才好似對璇結丹的珍貴有了些概念。“藥再金貴,也不及性命?!鼻G淼客氣道,“掌門對一個不認識的稚童尚且這般盡心盡力,才叫晚輩欽佩?!?/br>“說來慚愧?!闭崎T與端靜對視了一眼,苦笑道,“這孩子實是我故人之子,當不得峰主這聲夸獎?!?/br>三人面面相覷,半晌皆都笑出聲來,掌門搖頭道:“罷了,也都不須互相夸耀了,峰主已是再宅心仁厚不過,這孩子與我有關,由我來照看便是,你們且說自己的要事去吧?!?/br>這才散了。端靜便帶著荊淼去了書房議事,其實本也沒有什么大事好說,不過是來送信,荊淼與端靜各自坐下,司瑞已泡好了茶奉上。荊淼只好將信轉交給端靜之后,坐在原處品茗,端靜拆了信細細一觀,半晌才將信紙一收,遞給司瑞,要他自行去做,雙眸尤若寒星一般,打量了荊淼一番,問道:“不知峰主有什么要求?”“確實有的?!鼻G淼微微笑道,“君侯一事,料想端靜真人也有所耳聞,先前在望川界險些叫他得手,今日正是想請端靜真人與女皇同玉仙君二位說一說,若能加固結界,那自是再好不過?!?/br>“這件事自是義不容辭,信中也已提到?!倍遂o揭開茶蓋,吹了吹茶杯之中的熱氣,正色道,“所以,我是問峰主有什么要求?”荊淼心中一動,想起前不久自己推開花燈,與謝道說全無所求,其實哪里是全無所求,只是不能與謝道說罷了。但倘若與端靜說出,又真的好嗎?但細細一琢磨,掌門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