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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子一般,當初因秦勝一事逐他出門去,心里很是不愿意的。五人到了望川界,地點也與原先想好的不差分毫,他們互相瞧了瞧,確定沒有任何損傷,便一道往前趕路。傳送的地點與地圖上相差無幾,荊淼從袖中摸出地圖,五人的光點在放大后出現在了地圖上,眾人看了一會兒,敲定了路線趕路。這些年來,邪道偶有到修真界里去挑釁滋事的,就好比說秦勝;但修真界卻少有來望川界的,一來望川界貧瘠、二來望川界三族混雜居住,十分兇險。而如今一路趕來,倒不覺得十分貧瘠,甚至隱隱可以說是十分繁華的一處地帶。只是風氣看起來似乎開放的有點兒過頭。荊淼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的目光游走在所有經過他們身旁的男女老少身上,雖知絕不可能,雖知毫無用處,卻仍是忍不住一一看過每個人的面孔,期盼下一刻就見到謝道的面容出現在面前。這其中只有蒼烏知道他的心事,便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荊淼的背,攬著他便往前御風行去,沉聲道:“好了,別瞧了?!?/br>荊淼這才不再細看,只是隨著眾人一塊兒入了城。本來五人尋思著望川界應該如人間一般,有一定的管束與制度,還在想該如何蒙混過去,然而城門口空空如此,并沒有什么守衛。城內也是一片混亂,屋子宅所各有各的特色風情,像是胡亂拼湊在一起的一樣,城墻上繪著許多強化的法紋,人來人往,嘈雜混亂不堪。五人擠入人流,隨著人群涌動來到了城的中心處,只見一處廣場,廣場中心立著一塊石柱,石柱上掛著巨大無比的卷軸。荊淼踮著腳瞧了又瞧,但被人們遮著,看不大清楚,剛想動用靈力,旁邊一個頂著狐耳的美婦人忽然轉頭看著他詭笑了一下,柔聲道:“小子,這兒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彼穆曇粲秩嵊置?,卻忽叫荊淼心里發寒,當即便散去了靈力,那美婦人隨波逐流的很,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人海里。張陽羽倒是聰明,見荊淼吃虧,就叫刀浩然托著他,坐在刀浩然的肩膀上便是一目了然。他眼力不差,仔細瞧了瞧,忽然彎下腰來對刀浩然說悄悄話,荊淼擠到他們身邊,只聽見張陽羽笑道:“那榜上第一名叫做‘死瘋子’,字丑的很呢,跟你有得一拼?!?/br>刀浩然就把眉毛皺了起來,他五官生得威嚴,一皺眉就有點怒目的意思,叫人心生畏懼,張陽羽一點也不怕,肆無忌憚的笑。還沒等張陽羽多笑幾聲,榜上第一名忽然就被血淹沒了,有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廣場之中,扶著石柱運氣大吼道:“‘死瘋子’真死了!血魔頭往這里來了!”人群仿佛突然就寂靜了下來。荊淼只抬起頭去看,見著那第一名上的血慢慢的流了下去,開始慢慢映出一人的名字來,自模模糊糊到清晰可見,寫得是“血紋”,字比之前還要更難看十倍。張陽羽連忙捂住雙目道:“這字真傷眼?!?/br>眾人一瞧這名字,便面面相覷,一哄而散,沒一大會兒廣場上就沒人了。四個大男人站在廣場外,也有些沒回過神來,張陽羽還沒從刀浩然肩上下來呢。倒是那女子,她叫做白凰,白凰的手一直按在刀柄上未曾動過,她淡淡道:“恐怕此地不宜久留,咱們也是時候找荊峰主的那位故友去了?!?/br>白凰說得不慢,眾人反應自然很快,地圖在這會兒已沒有什么用了,他們只能看著一間一間的宅子找過來,即便荊淼與蒼烏對段春浮十分熟悉,也沒法想出段春浮不能見物之后會把屋子造成什么樣子。當他們把整座空城逛了大半——相比剛剛的人山人海,這一刻的寂靜幾乎讓五人以為自己是進了一座死城,而方才只是他們的錯覺。總算找到了段春浮的房子。段春浮似乎毫無遮掩的意思,檐下掛著兩個燈籠,左邊寫著“段”,右邊寫著“宅”,朱漆木門上一邊寫著“血紋與小動物不得入內”,另一邊寫著“秦勝與狗也不得入內”,兩邊都畫著一個鬼畫符一樣的門神大頭。字寫得更丑,亂七八糟的。張陽羽轉頭就走,竟分不出榜單跟這門上的字哪個更丑一些。刀浩然看荊淼轉過頭來,就抓著張陽羽的領子,十分沉穩的說道:“他就這毛病?!?/br>蒼烏上去敲了敲門,大概是心情過于激動,他剛一上手,門就轟然倒地,揚起一陣塵土。而段春浮就坐在院子里,躺在一張搖椅上,一聽門轟然倒塌,立刻坐起身,搖椅就隨著他的動作大大搖晃了起來。段春浮也一晃一晃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下來的好機會,就問道:“幾位是?”他順著聲音轉得頭,然后看起來卻像是對著墻,蒼烏心中一酸,忽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白凰略有詫異,卻一言未發,刀浩然好奇的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荊淼便對他點了點頭,這下張陽羽與刀浩然都不禁流露出了佩服與驚異的表情來。段春浮沒聽見聲音,就慢慢的皺起了眉頭來:“諸位有何要事?”應該不是來找茬的,且不說住在隔壁的秦勝,他最近也算是有幸變成血紋手下唯一的幸存者,但段春浮一點都不覺得慶幸。這半個月來他老是被謝師伯逼問有關‘荊淼’的具體情況,仿佛恨不得把荊淼生辰八字,年紀相貌,興趣愛好都問個清楚,做媒都沒有這么麻煩。段春浮還總在門口撿到半死不活的靈獸,死的就烹了吃掉,沒死的還占著他的地方,也不知道謝師伯到底是多看不慣他,巴不得鬧他個雞犬不寧。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在他家門口撞見謝師伯的可能有多大。荊淼不知他心里有什么考量,只是笑道:“故人見面,自然是有事要麻煩的。碧螺姑娘傳信時沒想到現下嗎?”段春浮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警惕心頓時去了大半,大笑道:“請進請進!”荊淼由著他們進去,自己則將兩扇門扶了起來,想起當初段春浮帶秦勝來找自己時把門撞壞情景,仿佛還歷歷在目,不由莞爾一笑。他將門扶好,便把斗篷的兜帽往下一摘,微微松了口氣往里頭走去。只是荊淼背著身,竟沒瞧見身后有個拿血刃的黑袍男人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一動不動到,幾乎成了一尊石像。第64章相見不相識殷仲春從兜里挑出了兩個靈果在袖子上擦了擦,果rou脆生生的,剛一咬下就聽見一聲脆響。“老大,吃果子嗎?”其實說來也是糟蹋人才,殷仲春在望川界好歹是個人物,殺人放火都是一把好手,謝道卻因為腦海里模模糊糊的一些影子,非要殷仲春每日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