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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了,君無咎才不理那甚么心上人倒霉蛋呢,只顧自己松了口氣,忍不住瞧了一眼荊淼,只見那青年面容蒼白,長相雖稱不上差,卻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性子沉靜重情太過,也不知怎么就得了謝道的青眼,竟心甘情愿的做出這許多事情來。其實這對鐲子,謝道早在與荊淼真正和解說開那一日就想給他了,但那一日荊淼說不愿意自己為難的時候,謝道實在是太歡喜了,歡喜的便不想拿出鐲子來掃興。因為以小淼的性子,他是絕不會答應的。君無咎又叮囑了兩句,見事情已成定局,也知謝道性子貫來說一不二,便不再擔心,只留下仙鶴大頭守門,自己去給荊淼找丹煎藥了。荊淼不太安穩的沉眠著,嘴角還有鮮血干涸的痕跡,在他蒼白的面容上顯得尤為明顯。謝道便握著他的手,只覺得入手粗糙,骨節分明,已是一雙大人的手,不再像許多年前,師徒倆第一次見面時,那么小小軟軟的。所有人都覺著自己太過對小淼百依百順,十分遷就,甚至連小淼自己都是這么想的。但謝道卻總是想起虞思萌天真的大眼睛,她一語道破了謝道從未說過的念頭:他真是太可憐了。這十余年來,謝道因閉關的原因,并未怎么陪伴過荊淼,人家師徒歡喜熱鬧,可荊淼卻總是一人孤零零呆著,過年、生辰、佳節都是孑然一身,后來謝道以鑄劍契機叫甘梧陪伴荊淼,卻也一直是荊淼在照顧甘梧。是他虧欠小淼。謝道見著他從一個小童變作少年,又從一個少年變成青年,卻連他第一個對自己的請求都沒法答應。因而只想待小淼好些,更好些。作者有話要說: 細節設定:同生共死鐲:=-=因為感情拘束的法寶感覺起來很不靠譜,要是多巴胺沒了怎么辦【X】所以寫了這種設定w第37章蘇醒了荊淼未能趕上凌秦夫婦倆的葬禮,他這次復發來得尤為嚴重,昏昏沉沉了數日,若不是君無咎時刻看著,幾乎要死過去。他這傷勢本就在體內十分嚴重,心緒一時又難以平定,因而反反復復,謝道總來守著,百花峰近日愁云慘淡,謝道也不是很敢勞煩師妹照顧虞思萌,便兩峰之間來來回回,好在他已是半仙之體,才不致心力衰竭。不過謝道的確把廚房炸了……自打那之后,虞思萌總算吃上了美味可口的飯食——風靜聆來幫了個忙。若不是君無咎強行攔著,這幾日謝道差點便要將陽鐲帶上手了,好在荊淼的情況在慢慢平穩下來,才叫君無咎松了口氣。他真不敢想荊淼要是還不好,他還攔不攔得住救徒心切的師兄。而且君無咎很相信,沉浸于喪徒之痛的白欒花跟蒼烏絕對不會站在自己這一方。至于凌紫舒與秦樓月之事,風靜聆當時只晚到了一步,秦樓月與凌紫舒的尸體尚還溫熱,兩人尸體相隔百里,凌紫舒是被魔氣一擊斃命,秦樓月卻是自我了斷。就依情況來看,風靜聆晚到一步,未免不是好事。而秦樓月腹部被劍刃剖開,孩子不見蹤影,風靜聆四下尋找了很久,都未找到,心中隱隱覺得,孩子恐怕未必是被野獸叼去,極有可能是被那魔者帶走了。這件事并非只有天鑒宗遇上了,以蜀嶺往來一帶的不少散修與大門大派的弟子都遭了毒手,各大門派皆是震怒,連顓陽派的萬世竭都出馬了,但那魔者卻倏然像是煙消云散了般,突然沒了一點消息。而事后各門派去檢查,魔界封印也并未松動,這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天鑒宗也未曾斷過人手,一直追查著那魔者還有秦樓月孩子的下落。……“醒了!師尊,師兄他醒了!”吵嚷的童音歡快雀躍的響起,夾雜著幾聲鶴鳴,荊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瞧見個胖乎乎的鶴頭探過來,圓溜溜的黑豆小眼瞧了瞧他,突然“咕”了一聲。大頭?隨即那大頭仙鶴被拂了開來,一人躍入眼簾,正是謝道,他低著頭,眼眸中滿是荊淼,神情歡喜之中又帶關切,只輕輕柔柔的說道:“小淼,你哪里不舒服嗎?”哎呀。荊淼只看著他,心中忽然生出一個詭異的念頭來。師尊比端靜真人還要好看。“啊——”荊淼開口道,聲音喑啞無比,虞思萌便捧來一杯茶水,遞到謝道手中喂他喝下,這才叫荊淼干啞的嗓音好受了些,他便說道,“我胸口疼得厲害?!?/br>荊淼四下看了看,才發現君無咎也在屋內,如上次般抱著一只貓,只不過這次他身邊還盤著那只高冷的白蟒,倒都是熟人(動物?)。“師弟?!敝x道不容置否的喚了一聲。君無咎這才走過來,漫不經心的瞧了瞧荊淼,捏著他的手腕把了把脈,冷冷道:“他這心疾是沒藥醫了,但這次算是挺過去了。你放心吧?!边@位師叔的性子就是這般,虞思萌被他的口氣嚇得往謝道身后躲了躲,荊淼卻是習以為常,只是被手上的鐲子吸引去了目光。“這是什么?”荊淼伸手握了握左腕上鳳凰造型的鐲子,神情迷茫,稍微使了使勁兒,卻沒能摘下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提起這事兒,君無咎突然就老大不高興了起來,冷哼一聲后又坐了回去。“對你的心疾有益的一樣法器?!敝x道出了聲,輕輕道,“你以后若出了什么事,為師便一清二楚了?!?/br>荊淼便垂眸不語,看著那個鐲子若有所思了一會,忽然道:“對師尊無礙嗎?若是這東西要令師尊以身代受,徒兒實在不敢收下?!边@雖只是個猜測,但荊淼卻很有信心,倒不是說他自戀,而是參考過往,謝道實在是只可能做的更多,而不會做的更少。這話一出,君無咎忍不住多看了荊淼一眼,有些心驚rou跳對方的敏銳。卻見著謝道臉不紅心不跳道:“對我自是無礙的,若是有,你心疾也不至于還在了?!?/br>荊淼便看了謝道好一會兒,忽然羞澀的笑了笑,沉靜道:“說得也是,是徒兒想多了,勞師尊掛心了?!?/br>貓咪小聲的叫了叫,君無咎這才察覺自己捏了把汗,見著謝道卻是一副毫不心虛的模樣,君無咎不由想了想,驚覺師兄還真是未曾說謊,他的確還沒將那陽鐲戴上。大半月沒有醒,師徒倆自有說不完的話,只是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到秦樓月,仿佛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樣。君無咎才懶得聽他們師徒絮叨,便帶了應當吃午飯的虞思萌出去。等到君無咎與虞思萌一同出去了,荊淼才忽然停下了話頭,對謝道說道:“秦師姐與凌師兄葬在何處呢?”謝道輕輕嘆了嘆,知是避不過去,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