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晟沒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

    沒辦法，他的視線全被她給吸引住了，完全挪不開眼。這也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原來還有這種神奇的力量。

    其實趙恬恬的長相一直都不錯，那張小臉每時每刻都是那么明媚。尤其是嘴角上揚時的那個梨渦，更是甜到了心里。

    陸晟突然有點后悔當初高中畢業那一年，女孩向他表白的時候，沒有好好看清楚她的臉，沒有認真回應對方的感情……當初的女孩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可愛，是不是會更加青澀？

    在他曾經的記憶里，有關于女孩的身影實在太少太少了，少到讓他有種恨自己的感覺。

    低垂下了眼簾，接過女孩遞過來的餅干，突然無厘頭地問了一句：“你以前初中的時候，是長發還是短發？”

    趙恬恬愣了兩秒，然后回道：“呃……那個時候我好像留的是短發吧?！?/br>
    聽到這個回答，陸晟的表情柔和了許多，拆開了手里的餅干，抽出一塊放進自己的嘴里。甜膩的味道從舌尖傳來，本該是他不喜的味道，可現在嘗起來卻也有種別樣的美味。

    短發啊……和他當初做夢夢到的一樣。

    眼看著陸晟把餅干吃完，那蒼白的臉色也好上了幾分，趙恬恬這才淡淡地松了一口氣。

    回想起了男人剛剛在會議室里那胸有成竹，氣定神閑的樣子，話語在嘴邊琢磨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問道：“陸總，不怕到時候虧本嗎？”

    “嗯？”陸晟下意識轉頭，看向身邊趙恬恬的眼神帶了幾分疑惑。

    所以是自己耳朵不好還是她腦子有問題？竟然敢懷疑他？

    趙恬恬被這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方面以前都沒人嘗試過……所以……”

    看著女孩戰戰兢兢的樣子，陸晟挑眉，開口的時候重新帶上了狂拽酷帥buff：“不管是企業還是社會，創新才是持續發展的動力。陸氏能做到現在正是因為敢做那個吃螃蟹的第一人，創業就是賭博，賭贏了登天，賭輸了入獄，而我，從來就沒有輸過?！?/br>
    趙恬恬：……

    行叭，這話果然符合您霸道總裁的氣質！小女甘拜下風！

    趁男人不注意的時候撇了撇嘴，再次側頭看向他的時候，車窗外的陽光恰好打在了他的臉上。精致的五官在余輝中顯得越發奪目，讓趙恬恬一時間愣了神。

    深藏在記憶里的那些片段不知為何，竟在這個時候爭相閃現在腦海里。

    趙恬恬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在她的初中歲月里，竟也有這么多關于他的回憶……

    第34章

    初中時代的她，滿腦子都是孫程暉的身影。就像是每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會在他去往食堂的路上假裝不經意的偶遇，也會悄咪咪地跟在他的身后，就只是為了多看他一眼。

    她一直都知道，在孫程暉的生活中，她只是一個過客，當初在公交車站時無心之舉的幫忙也只是她一個人存有的念想罷了。很多時候，當兩個人在校園的街道上相遇，視線意外相撞之時，他只是極為自然的掃了過去，眼神不見半分波動，從沒有過半刻的停留。

    趙恬恬知道，孫程暉是把她給忘了。

    傷心是有的，但也不覺得委屈，畢竟人家這么優秀，自己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渣渣，他能記得那才怪了呢！

    可盡管如此，她還是會下意識地去關注孫程暉的事情，關注他每天穿的什么，關注他打籃球時瀟灑的身姿……

    她真把一整顆心都放在了孫程暉的身上，但是實在架不住身邊金小花的那張嘴，整天向她花癡關于另一個男生的事情。

    其實那個時候的趙恬恬真的不care，完全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狀態，大多都是金小花一個人在那里自娛自樂，等她自己講累了才會停下來，她也只是偶爾在旁邊應付了兩句，就當時撫慰金小花幼小的心靈。

    金小花說，那個男生和她的男神是好基友，整天走在一起，還說那個男生比孫程暉要帥。當初她可不信這種屁話，和金小花爭論了半個小時之后還是沒有得出結論，于是準備第二天結伴去親眼論個勝負。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這么慫。

    視線剛往金小花說的那個男生身上瞥去的時候，就對上了他那雙漆黑的眼睛，不像是其他男同學的陽光滿溢，反而是宛若墜入了冰窖一般的寒冷，一眼就嚇得她立即收回了視線。

    那一眼，她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只是依稀記得，他那雙不與其年齡相吻合的眼睛，以及那他身上穿得一絲不茍的校服。

    英華雖說是私立學校，可校服和公立學校沒什么差別，都是藍白相間的寬大運動服，看起來沒有絲毫美感。所以大多學生都會在里面穿自己的衣服，外面再套一個校服外套，等到進了校門之后便把外套給脫了。校園的教室里和小道上，都是學生們穿著自己新潮衣裳的身影，一眼望過去也極為亮眼。

    那個時候學校管得不嚴，對學生們的這種行為大多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極少有人會乖乖地一連五天都穿著校服。

    然而……那個男生似乎就是一個意外。

    在她的印象中，每當孫程暉都穿著X家的最新款衣服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個男生似乎總是穿著一身干凈的校服。她沒敢看他的臉，倒是把他身上的裝扮給看了個仔細，從里面的內衫到外套再到褲子，全都是學校統一發的校服。比起一些男生總是喜歡在自己校服外套上畫亂七八糟的圖案，他的校服總是一如往常的干凈，清爽地要命。

    雖然他總是這么地獨樹一幟，但是學校里也沒有人敢不知死活地罵他‘土’。不知道為什么，所有人對他總是有一種畢恭畢敬的態度，就連當時猖狂的校霸也沒敢說他一句不是。

    有時候在路上偶爾看見他的背影，那挺拔的身軀加上不徐不慢的腳步，總有種渾然天成的自信和孤傲。他似乎自帶疏離感，和誰都有一丈的距離，唯獨孫程暉能靠近他的身邊。

    身邊的人談及他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無一不是崇拜和恭敬，就連她也對他有種莫名的欽佩。沒辦法，在學生時代，成績好的人總會讓人覺得格外優秀，而那個男生則是優秀中的戰斗機！

    一月一更新的光榮榜，他的名字總是牢牢占據在第一，而每次的奧林匹克競賽，凡是有他參加的，總是能拿下全國一等獎……卓越到這種程度，讓人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他在學校里已經是近乎于神的存在，這是因為如此，也總是讓人覺得可望可不可及。

    當最開始知道陸晟是當初的那個學神的時候，她的心里也只是感到驚訝罷了。事后回想起來，在自己的腦海里，這么多關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