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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歡喜地跑去電視機旁。 付瓊覺得大事不妙,內心恐懼感翻滾上涌,可此刻她雖然恢復了點力氣,但還是不足以支撐她站起來。 她嚇得快哭了:“霍彰……霍彰你把我放了好不好,我保證不再出現在霍禮明面前,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發誓,我可以發誓的……” 霍彰一言不發,等到男人拿出一個密封的針管和一瓶透明液體的時候,付瓊便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她幾近無力,眼淚奪眶而出,嘶吼道:“你別這樣,別這樣,真的……我求你了,求求,求你了……” 霍彰不為所動,自顧自地開始裝上鋒利細小的針頭,動作熟練:“霍禮明這樣對我,我也得找個漂亮的日子報復回去。付瓊……你要怪就怪他,我也是受害者啊?!?/br> “那你去找他??!”付瓊哭的泣不成聲,“你要報仇去找霍禮明!為什么要來找我?!我也是無辜的,我也是受害者……” “不,你只是第一步?!被粽迷谒蘼曋幸琅f不急不慢地說,“之后再找他,先讓他因為你的事情痛苦抓狂,這樣才會在他密不透風的盔甲里找到弱點,最后——” 他推動針筒,排出氣泡,一點藥品滋出來。 “一招致命,一敗涂地?!?/br> 霍彰把付瓊的手臂抓過來,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腿上,酒杯早就扔到地上,鮮紅的酒在白色地毯上鋪開,浸透。 “不疼的,就一下?!?/br> 付瓊瞳孔放大,眼睜睜地看著他給自己綁上壓脈帶,尖細的針管刺入她的皮膚,扎到青色的血管中,透明的液體一點點推入她的體內。 冰涼刺骨。 血液都被吞噬殆盡。 她哭不出來了。 眼淚蓄在眼眶中,逐漸干涸。 注射完畢,針管被□□—— “砰——”大門被踢開,外面耀眼的白光照射進來。 “全都不許動!我們是警察!現在快丟下手中的東西,抱頭蹲下!” 一個個手持手槍的人涌進來,付瓊已經開始沒有知覺。 她知道身邊的霍彰已經慌亂地離開,那些骯臟的人也紛紛驚醒過來。 逃竄聲,尖叫聲…… 警察的吼叫聲,酒杯被砸碎到支離破碎的聲音…… 凌亂的槍聲,哭泣聲…… 亂飛的碎片劃過她的臉,鮮血涌出的聲音…… 好像還有一個人,逆著光,朝她奔過來,緊緊抱住自己的人。 付瓊聽到了他的嗚咽聲,還有他心臟凌亂地跳動聲。 可她看不清那人的臉。 但是她能感覺到,那人緊緊地捂住自己還沒來得及止血的手臂,壓脈帶一松,更多的血涌出來,染紅他修長的手指,透過它的指縫。 那人還在顫抖地喊著自己的名字,一聲聲說:“不疼了啊,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 哪會不疼啊。 意識徹底消散的前一秒,付瓊最后這樣的想。 好疼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星期四一般雙更的!你們不要忘記來看~ 明天是回憶的終章,很快就結束了! 第70章 七塊純黑巧克力 付瓊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距離事發的第三天了。 她已經到了國外一所醫院治療。 付老爺子坐在床頭, 好似短短這幾天, 他就老了十多歲。 頭發白得更多了。 他看見付瓊醒來, 一雙布滿滄桑的眼瞬間亮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抑制的渾濁的淚。 “孫女兒?!彼傲烁董傄槐? 只能看見她眼睫顫了顫。 “孫女兒,孫女兒……瓊瓊, 付瓊, 付瓊!”付老爺子喊了好幾遍, 這才發現不對勁。 自家的孫女為什么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他急忙按下呼叫鈴。 醫生告訴他, 是神經和心靈受到創傷,得接受心理治療,還有同步進行的是戒毒。 那種毒品是新型毒品,一沾上就會有毒癮, 整個戒毒時間至少三年。 可是付瓊從戒毒到心理治療,足足用了八年。 前三年戒毒, 與此同時, 付老爺子請到最權威的Esino醫生,為付瓊進行精神和心理方面的治療。 付瓊會產生幻聽, 都是那些和細微的聲音。 比如鮮血滴落的聲音, 噠噠噠的響。 比如包裝紙撕開的聲音, 比如皮膚被刺破的聲音。 這讓她一直處于一種惶恐狀態。 她不能安靜下來,也無法安心做任何一件事,就連吃飯也是, 吃著吃著就開始捂住自己的嘴,捂住自己的手臂。 然后盯著手臂的淡青色血管看一整日。 Esino醫生在她耳邊嘗試了各種聲音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其中,音樂和鍵盤的敲擊聲能讓她平靜一點。 他嘗試播放音樂,以及帶她到電腦面前,帶著她的手開始按鍵盤。 她可以按一天的鍵盤。 雜亂無章的、沒有規律的按下去。 后來慢慢好了一點,Esino醫生把一本編程的英文書教程擺在她面前,她會按照書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打上去。 她幾乎一個星期就可以打完一本。 可是每次有好轉的時候,毒癮就犯了。 這時候付瓊的神經再次被擊潰。 她躺在床上,四肢被綁起來,嘴里塞著干凈的布條,防止她咬傷自己。 付瓊無法說出自己有多么痛苦,卻清楚的明白,要是不戒掉,自己將會成為一個依賴毒品而活的空殼,連人都算不上。 好似全身上下都有螞蟻在爬動,在啃噬。咬破了皮膚,找到了血管,鉆進去,然后順著血液流淌到各個地方,開始咬碎每一條筋絡。 這是付瓊每一次昏迷之前的感覺。 Esino醫生一直在給付瓊做關于女團的心理輔導和催眠治療。 起初,得到的結果是,付瓊內心充斥著茫然和不解。 她在反反復復詢問自己——你當初做的決定是對的嗎?你落得這樣的下場是活該嗎? 接著,對自己命運的不滿以及痛疼轉化成憤怒。 她瘋狂找一個可以責怪的對象。 比如付老爺子。要是當初爺爺不和自己鬧脾氣,理解自己對夢想的追求,幫助她,接受她,是不是之后她的路就會順很多?那也不至于為了兩年的機會而忍氣吞聲。 比如女團成員。要不是她們每個人都那么弱小,也不至于要她來保護她們,也就不至于讓她犧牲這么多。 她心知肚明,誰都不應承受自己的怒火。但她忍不住,她需要一個發泄的窗口。 到最后怪來怪去,她最后誰都沒怪,只怪自己。 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大英雄感導致現在這樣的結局。自以為可以一人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