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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卦?” “昨晚你也聽見了,那小公主鐘意之人是你,朕今日又召見安南王,與他商議,擺明局勢,孰料安南王竟道他不在乎哪個王爺更有權勢,這小女兒也算是他老來得女,最疼愛的女兒,他自當尊重女兒的心意,公主執意要嫁給你,安南王并無異議,朕曾答應許他在大順挑選女婿,如今他點名要你,朕也不能食言?!?/br> 可即便是皇帝的意思,承譽也拒絕得干脆,“啟稟皇上,您也知道臣與寧疏姑娘兩情相悅,我們早已私定終身,臣絕不會再娶其他女子?!?/br> 乾德帝無謂一笑,“朕也沒說讓你拋棄文姑娘,你既喜歡,盡管留著便是,料想小公主不會在意這點兒小事,待你娶公主為正妃之后,日后再尋個時機納文姑娘為妾室也是一樣的,并不妨礙什么?!?/br> 趙易澤憑什么對他的婚事指手畫腳?承譽懶得聽他謀劃,再次婉拒,“皇上大約有所誤解,臣對寧疏一片赤誠,誓要娶她為妻,斷不會委屈她讓她做妾?!?/br> 還真是個重情義之人吶!趙易澤心下冷哼,又拿國家大義來說事兒,“如今局勢擺在這兒,總不能為一個女人就得罪安南王,唯有這般決定,才能使安南與大順和平共處?!?/br> 想起母親的忠告,承譽才勉強壓下躁怒,找了個借口,“臣要為父皇守孝,兩年之內不可成親,還請皇上見諒?!?/br> 不管他找什么理由,趙易澤都有破解的法子,“若有長輩做主,亦可辦婚儀,朕金口玉言,準你成親,誰也不敢亂嚼舌根?!?/br> “可臣心中有愧,對不起父皇,實不愿在此時成婚!” 一再推脫的態度徹底消磨了趙易澤的耐性,懶得與他廢話,趙易澤立時起身,繞過桌案來到他面前,一雙眼閃著冷厲的寒光,帝王的威儀不允許任何人挑戰, “朕是君主,大過父母!朕說可以就可以,你只有答應的份兒,沒有拒絕的資格!” 迎上趙易澤那不容置疑的目光,承譽毫不畏懼,大膽反問,“若臣不應呢?” “那就提頭來見朕!只有你死了,朕才能與安南王交代!” 不從就要命?趙易澤真的要選擇如此極端的方式來逼他嗎?還說給他三日考慮,謾說是三日,即便是一百日,他也不可能就此妥協! 話不投機,承譽不再多言,也不向他告辭,冷然甩袖離去。心里不自在的他打算去找芝昀,想勸她放棄這個念頭,直白的告訴她,他已有心儀之人,不愿娶她。 然而這芝昀與大順女子不同,并未因此而羞惱,反倒一臉無謂的笑笑,“沒關系??!反正我父王也有許多妃子,男人有妻妾稀松平常,只要我是正室就好?!?/br> “可我并不喜歡你,幾年前救你不過是順手而已,我早就忘了你這個人,你何必執著于心中的一個幻念?我不愿娶你,你堅持要嫁不覺得……不覺得難堪嗎?”承譽本不想對一個小姑娘說狠話,奈何她太不通情理,他惟有嚴辭打擊。 出乎他意料的是,話都狠到這個地步,她仍舊不肯放棄,“我們安南的女子才不會因為顏面就放棄自己想要的,只要遇見心儀之人,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爭取。我可是公主哎!那么多喜歡我的人排著隊等著娶我我都不肯嫁,獨獨對你念念不忘,足以證明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 公主有什么了不起?她真的以為他會因為她的身份而高看她一眼?這樣的想法真是可笑又可悲! “所謂深情,感動的只是你自己!于我而言,這婚約不過是束縛!” “你……”接連被打擊,芝昀難免憤然,可一想到自己惦念了他那么多年,她就奉勸自己千萬不可輕易放棄,她這輩子,還沒有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 如此想著,她反倒平靜下來,靜靜的望著他,目光真誠,“那是咱們相處的時日不久,你不了解我才沒有喜歡我,待我們成親之后,你便會發現我的好,總之我嫁定了你!你休想擺脫我!” 承譽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娘就是沒臉沒皮,渾不知羞恥二字怎么寫!氣極的他再不愿與她耗著, “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娶你,你別再異想天開!”甩下一句狠話,承譽緊咬牙關,憤然踏出殿門! 望著他惱羞成怒的背影,芝昀倔強的仰著臉,誓要賭到底,看看究竟是誰脾氣硬! 早上看他走得那么急,歸來后他又是一言不發,午膳一直喝悶酒,承譽這樣的狀態令寧疏很是擔憂,但他不肯明言,她也沒再多問,由著他飲酒之后午歇一會兒,興許睡一會兒他能放松些呢? 寧疏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也不知該如何勸他,這樣的氣氛令她很壓抑,思量一夜,她決定帶他出去走走。 次日天明,有些陰沉,不算太熱,寧疏主動跟他說想去街市上逛一逛,再挑些新布料,早些為之儀準備棉衣,問他可有空相伴。 難得她開口,他當然不會拒絕,換了身衣裳后,承譽準備陪她出門,偏巧有下人來報,說是奕王來訪。 承譽已然猜出奕王來此的目的,借口拒絕,“本王有事要出府,無暇接見,請他回去!” 話音剛落,院中已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侄兒忙著陪佳人,竟連我這位皇叔都不愿見?!?/br> 不等通報就硬闖,他這皇叔眼中根本就沒有禮節可言,然而承譽不能當眾給奕王難堪,只能發落下屬,冷聲揶揄, “看來這安王府的大門形同虛設,竟可任人隨意出入!” 侍衛趕忙拱手請罪,“王爺恕罪,卑職……卑職不敢攔奕王殿下?!?/br> 看出侄兒有意見,奕王直接忽視,轉頭對文寧疏道:“本王有要事跟譽兒相商,姑娘可否暫避?” 她一個女人,也不好耽誤他們談事,寧疏遂對承譽道:“王爺盡管去招呼奕王,我一個人可以去街市,讓小曇陪著我就好?!?/br> 道罷,寧疏乖巧離開,出府的路上,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聯想承譽這兩日的魂不守舍,再加上奕王親自來找他,她總覺得朝堂中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憂心忡忡的她沒去選布料,而是命車夫拐彎去往芳林苑,向書情打探,看她是否聽武安侯提過什么。 書情只道衛觀云已有兩日沒來,等他過來時會幫她打探一番。 此時的安王府內,叔侄二人為了那樁婚事起了爭執,奕王實在不明白他在執拗什么, “趙易澤都發話了,你不答應婚事就要你的命,你還在猶豫什么?你要是死了,如何給你父皇報仇?” 仇當然要報,但做人的原則不能丟,“即便我要報仇,也不會屈服于一樁我不想要的婚事?!?/br> 可在奕王看來,皇室的婚事本就只是一樁交易,無關感情,更不該任性,趨利避害,無可厚非, “那小公主的性子是刁蠻了些,可她好歹也是安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