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已送到,我該回去了,我已安排后廚準備了豐盛的午宴,之儀你今日大可盡情的陪你jiejie,午后的功課也不必學了,明日補上便是?!?/br> “哎---”文之儀見狀頓感詫異,“趙大哥你不留下陪我過生辰嗎?” 原本趙令州是打算留下,可他沒想到文寧疏也會在場,他比誰都清楚,文寧疏對他有誤會,不愿見到他,那他又何必在這兒討人嫌?是以他才識趣的選擇離開, “你們才是一家人,生辰當然要與家人一起過,我就不在這兒打攪了,改日再來看你?!?/br> 心焦的文之儀掙開jiejie的手,拐回去拽住趙令州的手腕,情急心切,“在我心里,我已經把你也當成一家人,你對我那么好,就像大哥哥一樣,我真的很喜歡跟你待在一起,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用頓飯好嗎?” 趙令州為難的看向文寧疏,不愿因為自個兒掃了她們的興,之儀滿目祈求的望向自家jiejie, “姐,你說句話嘛!讓趙大哥留下好不好?” 面對之儀那殷切的眼神,文寧疏實在不知該如何拒絕,雖說趙令州攔著不許她們姐弟相見,可他終究沒有為難之儀,反而給他請師傅,教他功課和武功,對他關懷備至,就沖這一點,她也不該當著之儀的面兒對他擺臉子,猶豫片刻,寧疏終是點了點頭,順著之儀的意思附和道: “感謝您對之儀的照顧,趙公子若無要事,不若就留下一起用午膳吧!喜慶之日,無需見外?!?/br> 文寧疏的相留出乎趙令州的意料,但他心里很清楚,她只不過是拗不過之儀的意思才會選擇妥協,只因她面上的笑意稍縱即逝,很是敷衍。 饒是清楚個中因由,他仍舊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內心深處依舊渴望著能與她多一刻的相處,答應留下的那一瞬,趙令州不禁有些鄙視自己,究竟何時才能在文寧疏面前有一絲骨氣? 閔霏霜并不曉得趙令州的心思百轉,她只覺得自己這回也算是誤打誤撞的辦了回好事,至少讓令州有機會與寧疏一起用膳,也算全了他的心愿。 說定后,幾人又進屋去喝茶,之儀這才想起那副棋子,追問其來歷,“姐,咱家都被抄家了,再說咱們也沒這寶貝呀!這和田玉的棋子打哪兒來的?” 寧疏本不想提此事,奈何弟弟一直追問,且趙令州也在看那棋子,他也認得出這是和田玉,當即放下棋子,心生膈應,漸沉的聲調泛著酸意, “應是安王送的吧?” 無奈之下,她只好點了點頭,“安王殿下的一番心意,之儀你可得好好收著?!?/br> 之儀不由納罕,撓著小腦袋尋思著,“這位王爺怎的如此闊綽?jiejie你只是他府中的婢女而已,他居然送這般貴重的賀禮給我?這不合常理??!” 寧疏并未打算將她與安王相識的過程告訴弟弟,遂借口道:“安王其實是前任太子承譽,你可還記得,大哥曾給前太子做過伴讀,他念著與大哥是舊相識的恩情,這才讓我將這幅棋子送給你,反正他也不愛下棋,放著浪費?!?/br> 原是為這個,之儀了悟點頭,并未質疑jiejie的說辭。 雖說承譽將東西送給了之儀,但寧疏還是有所顧忌,訕笑著囑咐,“這幅棋用來欣賞即可,平日里若想下棋,還是用普通的棋子吧!” 不必jiejie提醒,之儀也不敢隨便動,“我會好好保管的,他日若是有機會見到喬大哥,我再用這幅棋子與他下棋,他最愛下棋,定然歡喜?!?/br> 說起喬頃瀾,文寧疏不由哀嘆,“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之儀聞言心頓驚,忙問他jiejie,“此話何意?喬大哥他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這些私事本不該當眾說,但文寧疏突然想起承譽說此事是趙令州的主意,恰巧趙令州此刻就在這兒,于是她決定冒險一試,將這些話當著趙令州的面兒說出來, “前日我去參加詩文會,喬公子也在,他寫了一首詩,被奕王看中,準備呈遞給皇上?!?/br> 之儀不解其意,“這不是好事嗎?喬大哥本就有才華,理該被賞識,jiejie何故憂慮?” “你也曉得他的性子倔強,寫詩隨心所欲,從來無所顧忌,那首詩十分悲觀消極,若是被皇上看到,肯定以為他對這世道不滿,萬一降罪,那他這輩子就毀了!” 在旁默默聽著的趙令州聯想那日的情形,大約已明白她說的是誰,“你是說,那首名為的詩?” “正是,”微頷首,寧疏明知故問,“趙公子也瞧見了?” 聽她姐弟二人的談話,似乎對此人很熟識,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趙令州試探著問了句,“他與你們文家有何牽連?” 而文寧疏等的就是他的詢問,借機回道:“寫詩的喬公子是我大哥的朋友?!?/br> 之儀接口道:“而且喬大哥還是我的師傅呢!我的棋藝都是他教的,他meimei還是我將來的嫂嫂?!?/br> 趙令州已然曉得那首詩是喬頃瀾所作,卻未料到此人竟與文家是故交,“那首詩你也看到了,此人對朝廷頗為不滿,詩句上還帶有皇帝名諱中的一個字,就得給他些教訓,讓他明白皇權至上的道理!” 她父親因當年曾宣讀過傳位圣旨而入獄,喬大人也未能幸免,朝中舊臣人人自危,寧疏不禁懷疑這新帝是不是公報私仇,置大局于不顧, “歷來朝局更迭,本無可厚非,可臣子們卻是無辜,他們已然歸順,就不能留條活路嗎?喬家本就忠于皇室,奈何新帝登基后打壓舊臣,只因喬大人曾是永寧帝倚重的臣子就被新帝排斥,未免太冤枉了些?!?/br> 這個案子趙令州曉得內情,“皇上關押前任尚書喬璉并非是恨屋及烏,只是因為喬璉與一樁貪墨之案有關?!?/br> 此事寧疏也曾聽承譽大致提過,“貪墨一事,不過是旁人拉他來頂罪,皇上他不該聽信jian佞者的一面之詞,實該調查清楚,還喬大人一個清白! 而喬公子的父親被捕,他心里不好受,才會借詩抒發自己的抑郁,實則與朝政無關,這詩只要不被皇上看到便沒什么,一旦皇上知情,必會歪曲解讀,那他便免不了牢獄之災??!” 一聽說后果如此嚴重,之儀憂心忡忡,“喬大哥是好人,他可不能坐牢,萬一整個喬家都被株連,那我大哥豈不是連媳婦兒都沒了,趙大哥你神通廣大,能否想辦法幫幫喬大哥?” 此事正是由他定奪,趙令州本想將喬頃瀾交給皇上處置,以此向皇上證明,他這個不被重視的孩子也是有能力的,可如今,文家姐弟都替此人說話,之儀又苦苦哀求,趙令州也不好明言此事與自己有關,以致左右為難。 第48章 寧疏的謀劃被揭穿 “文人有氣節可以理解, 但也該懂得分寸, 詩文會那樣的場合, 他公然寫出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