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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寧疏可是住在此地?灑家奉皇上口諭,帶她入宮問話!” 屋內的文寧疏聞言,心下咯噔一聲,實在想不明白,皇上怎會點名要見她?難不成她出宮一事被皇帝知曉了? 可浣衣局里那么多宮女,皇上又怎會注意到少了她這個人?究竟是誰告的密? 宮人都找到此地了,她再否認怕是無用,偏偏晌午承譽出去應酬,并不在府上,無人相攔,她逃脫不得,只能任由侍衛將其帶走。 小曇一個丫鬟哪里攔得住他們,待他們走后,焦急的她趕緊找人去給王爺報信兒。 再次被押送入宮,文寧疏百感交集,對于自己的命運惶恐又迷茫,她以為終于逃離,未料還是又回來了,皇帝會如何處置她?還會將她送入浣衣局嗎?許總管八成會繼續報復她吧? 這邊廂,趙令州整理好一份戶部歷年來賦稅增減的冊子,準備呈遞給他父皇,接近正明殿時,他遠遠瞧見幾名侍衛帶著一名女子先行入殿,因著離得遠,他看不大真切,只覺那姑娘的側臉好生熟悉,與文寧疏竟有幾分相似,但她此刻應該在安王府才對,又怎會出現在宮中呢? 難不成是他眼花?起了疑心的趙令州快步上前,說是有要事見他父皇,卻被李公公攔在門外,不許他進, “皇上正在審訊,還請殿下稍候片刻?!?/br> “哦?”趙令州故作訝異,企圖套話,“哪來的犯人,何須父皇親自審問?” “宮外帶來的一位姑娘,具體的老奴也不甚清楚?!?/br> 宮外之人?難不成真的是文寧疏?聯想到前兩日閔越峰說要拆穿她的身份,趙令州頓生不祥預感,莫非越峰真將此事揭發?否則他父皇又怎會突然召見她? 實則此時一同跪在殿內的還有許鶴德,乾德帝接到奏報后將他也抓了過來,好讓這二人對質。 寧疏問心無愧,如實交代,說是不愿被許總管欺凌,打了他私自逃脫,這才惹他記恨報復。 乾德帝一直認為許鶴德此人辦事干脆利落有手段,卻沒想到他竟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 “所有宮女不論在何處當差,皆屬皇家管轄,你膽敢私自教條驗收,又置皇家臉面于何地?” 天子震怒的聲音駭得許鶴德腿發軟心發顫,撲在地面惶恐自辯,“皇上息怒,奴才只是……只是想教她們規矩,以免她們不懂事,沖撞了主子而已?!?/br> 這樣的話虧他說得出口!乾德帝手持鎮尺,怒拍桌案,“朕竟不知教規矩還需要拉手摸腰!你一個閹人,居然沒有自知之明,妄想惑亂后宮!看來剪了你的命,根子也無用,砍下你的狗頭才能令你徹底消停!” 面對文寧疏的證詞和皇上的質問,許鶴德哪里還敢再撒謊,連狡辯的勇氣都沒有,只一個勁兒的趴在地上求饒, “奴才知錯,奴才再也不敢了,還請皇上給奴才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本想著此人能為他所用,如今看來,許鶴德膽大包天,違規越矩,并非可造之材!無用的棋子,他也不會再留著,端坐于龍椅上的乾德帝藐了下方的許鶴德一眼,深吸一口氣,漠聲下令, “來人,將許鶴德拖出去,重責五十大板!” 二十大板就有可能半身不遂,五十大板,還沒有人挺得過去,相當于死刑??!許鶴德一聽這話渾身一抽,竟是嚇暈了過去! 侍衛即刻推門進來將人拖走,一想到她可能會遭殃,候在殿外的趙令州渾忘了禮儀,也不等通報,趁機進入正明殿,李公公不防他竟如此大膽,尚未來得及相攔他已闖了進去! 一看是自家孩子,乾德帝壓下不悅,沉聲提醒,“任何人不得私闖正明殿,即便你是朕的兒子也不例外!” 一進殿內,趙令州暗嘆自己沒眼花,跪在殿中的姑娘果然是文寧疏!而文寧疏看到他的身影亦覺詫異,他怎會這般巧合的出現在此地? 雖說他很擔心她的狀況,但還是沒敢多問,先拱手向其父請罪,“兒臣失儀,還請父皇見諒,實在是有要事才會這般?!?/br> 前腳才將人帶來,后腳他就跟了過來,文寧疏,聞雪?想起先前的事,乾德帝已然了悟, “上回越峰和承譽打架,就是為了這位姑娘吧?所以到聽月樓請人究竟是越峰的主意,還是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趙令州也沒什么可隱瞞的,“那件事兒臣并不知情,的確是越峰的主意,但兒臣將文姑娘視為知己也是事實?!闭f到此,他趁機向皇帝求情, “父皇,文姑娘性子烈,不愿屈從于許鶴德才會被他報復,賣至聽月樓中,但她只是清倌,唱曲賣藝而已,兒臣對她頗為欣賞,想將她帶回宮去,還請父皇成全,不要再將她發落至浣衣局?!?/br> 聽著他所謂的求情,文寧疏生不出任何感激,只覺趙令州此人居心叵測,兜了這么大個圈子,原來就是為這個? 同樣震驚的還有乾德帝,此女被承譽贖走,帶回王府,而今他的兒子居然也來向他討人,趙易澤不由在想,這姑娘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當初許鶴德要她去侍奉承譽她不肯,后來他二人竟又陰差陽錯的再次相遇,趙易澤曾送去那么多婢女皆被拒絕,但最后承譽竟看中了這個流落在青樓的文寧疏,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吶!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著實出乎趙易澤的預料,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若是丟了,承譽會是什么反應。思及此,趙易澤無謂一笑, “既然我兒鐘意,那就帶回去吧!” 道罷他又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文寧疏,肅聲警示,“切記你是罪臣之女,有幸博得令州青睞,朕才放你一條生路,今后務必好生侍奉,萬莫再生事端!” “謝父皇開恩!”得父親允準的趙令州心下暗喜,他已然行罷禮,卻不聽文寧疏應聲,但見跪著的她正在發愣,趙令州趕忙提醒她,“還不快叩謝皇恩?” 龍椅上的男人,那居高臨下的態度傲慢又□□,她的一生本該是平平淡淡的,卻因為這個男人的復仇而被徹底顛覆,入宮出宮再入宮,她的命運向來不由自主,面對這樣一個肆意cao控她人生的帝王,她如何講得出謝字? 可她如今身份卑微,又怎敢與皇帝抗衡?強咽下心中的不滿和憤慨,文寧疏別無選擇,終是違心的道了句謝主隆恩! 跪得太久以致于雙腿發麻,站立都困難,趙令州見狀趕忙上前去扶她一把。 趙易澤越發覺得兒子對她太過上心,但也不好說他什么,有些事,必得他親身經歷過后才會真正懂得。 當著乾德帝的面兒,文寧疏不敢說什么,好歹給趙令州留一絲顏面,但一出得正明殿,她當即甩手,不許他再攙扶,即刻與他保持距離! 心知她對他有所排斥,趙令州也沒說什么,待走遠些,他才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