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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帶她走,也得問問她是否愿隨你離開!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應該是文之儀,而不是你!” 承譽早猜到趙、閔二人搶走文之儀不懷好意,繞了這么遠,他總算是親自說出口了!而他緊隨其后,就是防著趙令州這一手,偏偏趙令州定要與他爭搶,堅持要文寧疏自己做選擇。 彼時文寧疏正在陪自家弟弟,聽聞安王到訪,她心生詫異,來報信的小廝還說讓她一個人去前廳,莫帶弟弟。她還想著是有什么要事,便將弟弟安置好,匆匆趕了過去。 一去才知,趙令州居然要她做選擇,要和她弟弟在一起就得留在涼風苑,若要和承譽走,就無法再見文之儀。 為何一定要這么為難她?寧疏實在不理解他的用意,“我就不能帶之儀離開嗎?” 趙令州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但如今承譽在場,兩個男人明爭暗斗,誰若敗下陣來,便會被人恥笑,為保顏面,他只有撂下狠話, “我與文之儀非親非故,本沒必要幫他,之所以救他,都是為你,當然也希望你能留下來,否則我做這一切毫無意義!你只有留在涼風苑才能日日陪著你弟弟,一旦你離開,我不會再讓你見他!” 雖說她很想和弟弟在一起,可趙公子的條件未免太過分了些,才剛生出的感激之情在這一刻瞬時化為烏有,再望向他時,她的眼中只余憤恨, “趙公子幫我找到之儀我感激不盡,可承譽才是我的救命恩人?!?/br> 每每望見立在她身畔的男人,文寧疏便覺心安,她實在沒想到他會跟來,興許是在擔心她的安危?即便不是為她,她也覺得自己應該留在他身邊。 眼看著她似是要做出選擇,趙令州只覺沒臉,搶先道:“連你弟弟都找不到,你認為這個男人能帶給你什么?他不過是個閑散王爺,并無實權,你跟著他不會幸福!” 權利皆是虛妄,如浮云般易散,文寧疏早已看透,也就不會再去追求,“我不求富貴榮華或是滔天權勢,只求容身之所,當初救我逃離聽月樓之人是安王殿下,所以我只會留在安王府?!?/br> 在趙令州提出要帶她來做選擇時,說實話承譽心里沒譜兒,他還以為文寧疏為了她弟弟也許會選擇留在此地,若然她愿意,那他也不會強迫她離開。 但她此時的抉擇著實出乎他的意料,饒是趙令州提出明確的要求,她仍舊愿意跟他離開,目睹她那堅定的目光和倔強的眼神,一絲欣慰之感悄然在他心底蔓延,這個女人,他果然沒看錯。 然而趙令州又怎會允許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就在她準備轉身之際,他又提出誘人的條件, “只要你留下,我可以請求父皇開恩,將你娘放出宮與你們姐弟團聚!” 父皇?難道這位趙公子是……是當朝皇子?聽聞他姓趙時,文寧疏只當他是皇親國戚,卻沒想到他的身份竟會是皇子! 趙令州本不想拿自己的身份說事兒,但今日為了顏面,他豁出去了,“承譽辦不到的事,我可以幫你辦到,你難道不想救你娘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茹灌溉的營養液,感謝大家留評支持!之后的更新時間暫定在每晚九點吆! 第29章 寧疏選擇留在誰身邊? 文寧疏是想著, 之儀已然離開礦場, 待在這別院應該不會再受什么折磨, 她得空再想辦法過來看望他便是, 是以當趙令州提出這樣的要求時, 她沒怎么猶豫就拒絕了。 但當他又拿她母親做條件時, 寧疏終是停下了步伐,母親在凈房受苦受累, 她身為女兒, 的確該想辦法救她脫離苦海, 可僅憑她個人的能力根本無法做到, 若然趙令州真是皇子,那他還真有可能救她母親! 這樣的條件的確很誘人,承譽暗嘆趙令州為了得到文寧疏,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若他還是太子, 想救出文寧疏的母親易如反掌,但如今事易時移, 這江山已不是他的天下, 他做不了主,想從宮中救一個人出來, 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得等到合適的時機找一個合適的借口才有這個可能。 但他分明看到文寧疏猶豫了, 她緊捏著手指,兩道細眉擰作一團,眼神迷惘, 大約也被這個條件打動了吧! 離開就不能與親人相見,她好不容易才見到自家弟弟,怎忍與之分離?猶豫就代表她其實是想留在這兒的,那他又何必讓她繼續為難呢?假如什么都給不了她,強行將她禁錮在身邊又有什么意義? 心生自卑的承譽甚至連爭取都不愿,閉了閉眼,他最終選擇在她做出決定之前先開口, “救母乃是子女應盡之責,我幫不了你,你是該另尋他法,不必考慮我的感受,我……可以理解?!?/br> 道罷他還抬眸望了她一眼,唇角微動,一派無謂之態,看似是笑意,可其中隱藏的苦澀她似乎感同身受。 把話說出來后,他竟覺心里輕松許多,至少這樣算是他成全了她,而不是他被人拋棄。 道罷他沒再逗留,強掩下心中的酸澀,保留最后的尊嚴,毅然轉身離去,甚至沒勇氣等她的回答。 看著他傲然離去的背影,那一刻,文寧疏只覺心里空落落的。 來之前他還堅信文寧疏會跟他一起離開,到了竟是他獨自一人,誠如趙令州所言,他現在無權無勢,什么都做不了,又能怪得了誰? 對于這樣的情況,陳序很失望,“明明是殿下您幾次三番的救她于危難,帶她逃離聽月樓,您才是她的恩人,如今她一看姓趙的是皇子,就立馬另攀高枝,當真是忘恩負義!” 該怪她嗎?承譽覺得不應該,“假如你是她,離開就等于失去了救母親的唯一機會,你會走嗎?” “我……”這么一想,似乎還真的不好評判,盡管陳序也曉得應當以孝為先,但他還是覺得文姑娘的選擇太傷人。 主子看似不在乎,風輕云淡,可陳序能感覺到,他心里定然翻涌著各種情緒。高傲如他,本不可能低頭,可他居然沒有因為顏面而去爭搶,反而主動說出讓她留下的話,他都被人當眾羞辱了,居然也不計較,還由著她攀高枝,陳序越想越氣,暗恨女人都是見利忘義的,這樣的人不值得主子誠心待她! 回府的路上,承譽一句話也沒說,不就是一個女人么,不屬于他的,他也沒必要苦苦相留,饒是他會自我寬慰,可心里仍舊不痛快,總覺得有什么梗在嗓喉間,脹得他生疼,他想拿酒來澆灌,將這不適淹沒。 斜倚在榻上的他手持酒杯,自斟自飲,看著那瓊漿自纖細彎曲的壺嘴中流瀉而出,盡數落在玉杯當中,聽著那酒水濺于杯沿的清脆聲音,聞著那香氣撲鼻的美酒,承譽微揚首,輕啟唇,清冽的酒水順著嗓喉順勢而下,入口一團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