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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不信? 不信便罷,心高氣傲的他不愿再做多余的解釋,“我對姑娘待之以誠,若然你覺得那是玩笑話,那就姑且當做是戲言吧!” 道罷他負手轉身,就此離去,徒留一抹藍影,消失在蒙蒙細雨中,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提個醒也不對嗎?此人的脾氣當真琢磨不透,罷了,誰叫他是王爺呢!身在尊位之人,本就喜怒無常,寧疏沒再多想,轉過身去將塤放進盒中,收了起來。 寧疏的日子倒是過得安穩,有人卻因為她而不痛快,打從上回被趙令州訓斥過后,閔霏霜這心里一直窩著小火苗,許久都沒再入宮,還是趙紫捷派人去請她,她才不情不愿的入了宮。 見面后,瞧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趙紫捷拉她出去走走,穿過迂回的長廊,去往對面的水榭。 宮女斟茶后退至一旁,趙紫捷朱唇輕啟,笑問她這是怎么了,“可是在府中太悶?我也很不習慣宮中的日子,自從做了公主,這規矩是越來越多,每日都在顛覆我的認知。以往我還覺著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尊貴無比,而今才知那根本就是一座華麗的牢籠,禁錮著女人,不得自由?!?/br> “你比我的性子沉穩許多,連你都待不下去,我若在此住上幾日,豈不是要發瘋?”此刻閔霏霜無比慶幸自己住在宮外,父親對她雖比以往嚴厲些,但她到底還能偷溜出去,而趙紫捷人在深宮,連出宮門的機會都沒有! “可不是嘛!”此時杯中的花茶已然沖泡開來,芳香四溢,趙紫捷輕嗅著花香,暗嘆這日子雖是錦衣玉食,卻是無趣至極, “你這些日子也不來看望我,我越發寂寥,都沒個能說話的人?!?/br> “我都快被你哥氣死了,這才不愿過來。免得見到他我抑制不住想打人的沖動!”說起這事兒閔霏霜就來火,趙紫捷不解其意, “哥哥他又惹你了?”他倆有矛盾并不稀奇,“說來你倆經常起爭執,一般都超不過三日便會和好??!” 以往的確如此,都是小打小鬧,且趙令州大都會先低頭,“這次不一樣。他為了一個姑娘而訓我,根本不愿再哄我?!?/br> 霏霜的話輕易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他倆曾為一根樹枝,吃食或是為一句玩笑話而爭執,這些趙紫捷都覺再尋常不過,但為女人,這還是頭一遭, “哦?哪位姑娘竟有如此大的魅力,居然能令我哥那塊木頭這般重視,與你爭吵?” 閔霏霜心想,反正他都誤會她了,她不能白背這黑鍋,索性將心里的委屈和苦悶統統傾倒出來, “是個青樓的姑娘,名喚聞雪……” 得知來龍去脈后,趙紫捷也覺詫異,“不至于吧!哥哥居然會喜歡一個青樓女子?” 雖然閔霏霜很生氣,但也得說句公正話,“那位聞雪姑娘我見過,的確是秀外慧中,言行舉止溫婉清和,不似別的青樓女子那般矯揉造作,連我瞧著都挺喜歡,更何況是令州?面對那樣的姑娘,他會動心再正常不過?!?/br> 依據她的話,趙紫捷兀自猜測著,“興許大哥只是拿她當朋友呢?你也說了,他找她只是講故事,找人傾訴而已,也沒有花前月下??!” 這也是閔霏霜最無法理解的地方,“不然怎么說他是木頭呢!連哄姑娘的方式都這么清奇,人家又怎會懂他的心意!” 眼瞅著她憤憤不平的模樣,趙紫捷反倒不理解她的心思了,“一會兒為他在乎旁人而吃醋,一會兒又說他太笨不會博得姑娘家的歡心,難不成你還真想讓他如愿??!他若真和那位姑娘成其好事,你不會難過嗎?” “我難過什么?”閔霏霜自認對待朋友都是真心實意,“他若真喜歡,那我祝他們百年好合??!” “既如此,你又為何生氣?難道不是吃醋?” 才沒有!閔霏霜當即否認道:“我……我生氣是因為他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誤解我,認定是我告的密,可我根本就沒和你母妃提起聞雪,誰被誤會都會生氣??!根本不是吃醋,你莫瞎猜!” 若然不是吃醋,那她的眼神為何會有一絲閃躲?她二人自小一起長大,趙紫捷自認沒人比她更了解霏霜,她平日里的表現,趙紫捷可都看在眼里,杵著下巴笑嘆道: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興許某人吃醋而不自知呢!” 眼看著她無精打采的,趙紫捷便想做個和事佬,遂悄悄命宮女去將她大哥請來。 去帶話的宮女只道公主有事請他過去一趟,趙令州也沒多想就去了,到得水榭他才發現還有人在場,當即斂了笑意, “早知道某人在這兒我就不來了?!?/br> 被針對的閔霏霜氣呼呼的睇他一眼,“那你倒是走??!” 她憑什么趕人?趙令州傲然揚首,“紫捷請我來的,我又不是來見你?!?/br> 公主明知她與他不睦,又怎會請他過來?閔霏霜疑惑的望向公主,心虛的趙紫捷忙打岔道:“那日有人來送禮,我瞧見有把筋角弓,做工精良,想著我也用不著,就準備送給哥哥?!?/br> “……”趙令州忽然覺得自己這一趟走得似乎有些多余,“就為這個?那你大可派人送過去,何必要我親自前來?” “怎的?沒什么重要的事我就不能見你?”不悅的趙紫捷故意哀嘆道:“大哥現在可是真繁忙??!連見自家meimei都不情愿?!?/br> 閔霏霜又怎會聽不出來,趙令州這是不愿見她才會說出這番話,她可不愿被人嫌棄,遂主動告辭,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來看望公主?!?/br> 道罷她轉身要走,趙紫捷好不容易才讓他二人見著面,他一來就將人給氣走,急得紫捷不住的給他使眼色,小聲提醒道:“你倒是快把她攔住??!” 然而趙令州不以為意,負手揚臉,壓根兒不去看閔霏霜,“腿長在她自個兒身上,她是走是留與我何干?” 閔霏霜一聽這話更加堅定要走的決心,焦急的趙紫捷只得自個兒上前拉她,“說好了留下陪我用午宴,你怎的又反悔?” 誰讓她將趙令州叫來,這不是明擺著找不痛快嘛!“我怕在這兒掃旁人的興!” 無奈之下,趙紫捷只得以公主的身份命令她不許走。她從未拿身份壓過霏霜,這還是頭一回,而閔霏霜也不好逆公主之意,最終只能勉強留下。 今日天陰,陣陣小風自湖面吹來,送來清涼,于是這午宴就擺在水榭中,席間趙令州也不主動與她說話,只給meimei夾菜。 閔霏霜心里憋屈得緊,吃著珍饈也如同嚼蠟,他兩人的事,趙紫捷不好多言,免得兄長認為霏霜將此事告知于她,又會動怒。 宴罷之后,她故意借著要去更衣的借口離開此地,只盼著二人能將話說開。 閔霏霜自是理解趙紫捷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