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想讓我跟承譽爭搶嘛!” 沒錯,他就是想讓大皇子為他報仇,他二人可是自小玩到大的交情,也就無需遮掩什么, “您去瞧瞧唄!不喜歡便罷,若然喜歡,先下手為強,煞煞承譽的威風,也算為兄弟我出這口惡氣。他敢仗勢欺我,定然不敢與殿下您爭搶!” “成——”說到底越峰也是為他而受傷,縱然趙令州不贊同他的做法,也要維護他的顏面, “兒時我被人欺負,都是你來護我,而今你被人欺負,我自當相護?!?/br> 得他應承,閔越峰這才稍稍舒坦,偏過頭去勾唇陰笑,只盼著能看到承譽吃癟的模樣。 日薄西山的淡淡光暈灑于整座聽月樓中,給院中的花草鍍了一層金色輝光,此時的文寧疏才為自己擦完藥。 嬌嫩的人兒經不起拽扯,現下她的胳膊上有好幾處淤青,幸得衣袖遮蓋,才不至于顯于眼前。這兩日她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稍一用力就會扯到筋骨,疼痛得厲害,書情已來看望過她,給她帶了些補品,這會子正讓丫鬟去熬煮。 才收起青白瓷瓶,忽聞一陣叩門聲,文寧疏不禁在想,難道是那位安公子來看望她? 第19章 想著安公子已見過她的真容,沒必要再以面紗遮擋,寧疏便沒再去戴,徑直起身去開門,哪料門一打開,眼前卻是位陌生人,要說陌生,其實也不算,終歸有過一面之緣,寧疏記得他,正是昨兒個那位鬧事者的朋友。 發覺不是安公子,她那面上的淺笑頓僵,慌忙轉過身去,回屋去找面紗覆上。 縱使只有匆匆一眼,趙令州也看清了她的容貌,起初他還以為閔越峰夸大其詞,此刻一見才明白,越峰沒撒謊。 初見那日,看到她那靈動的雙眼時他就在想,怎樣的容貌才配得上這雙眸子,這會兒一瞧,他便覺得老天對她當真偏愛,她的鼻梁雖不算太挺,但小巧玲瓏,恰到好處,粉薄的唇瓣瑩潤嬌俏,上唇的唇珠十分明顯,這樣的五官融匯在一張鵝蛋臉上,堪稱絕配! 她這幅容顏散發出的氣息倒不似山茶花,而似鵝黃睡蓮一般,清貴而冷冽。 然而未等他細賞,她已轉身覆好面紗,遮住臉容。再回身時,她的眸間暗藏慍色,渾沒了方才開門那一瞬的清淺笑顏。 “怎么是你?” 這一聲勉強的招呼似乎飽含失落,看來他不是她想見的那個人,感覺到自己不怎么受歡迎,進了門的趙令州饒有興致的問了句, “那姑娘以為會是誰?” 掩下閃爍的眸光,寧疏敷衍道:“我以為是書情jiejie來看我?!?/br> “唔——”原來是個姑娘,那還好,了悟地應了聲,趙令州隨命門外人將補品與賀禮皆帶進來擺于桌上,寧疏見狀不解其意, “公子這是作甚?” 雖為皇子,趙令州此人也無甚架子,說起話來平易近人,語調輕松,不會給人帶來壓力, “為越峰的過分行徑向姑娘道歉,他也沒與我商議就直接過來帶你走,冒犯了姑娘,我深感抱歉,還請姑娘見諒?!?/br> 他是否知情,寧疏并不在意,也沒興趣探究, “他的行為我不會諒解,你無需替他道歉,這些東西我也不會收,您來聽月樓便是客,要求彈曲或是唱調我都沒資格拒絕,但我不會出去,希望公子不要再為難我?!?/br> “這個自然?!壁w令州斷然做不出這種強迫人的事,尤其是這么惹人憐愛的姑娘,他又怎么忍心欺負? 賠禮道歉后,他才在桌旁坐下,眼看她沒有招呼之意,趙令州笑提醒,“姑娘該不會連茶都不舍得讓我嘗吧?” 來者是客,此人也沒有不規矩的行為,寧疏不好怠慢,免得巧姨又來訓她,思及此,寧疏才不怎么情愿的去備茶。 趙令州閑坐在一旁看著她立于桌前倒茶,那修長白皙的蘭指微微上翹,嫻熟地將熱水斟倒于杯盞之中,guntang的白水與細嫩的龍井葉嘩然相沖,一股清香悄然四溢。 盡管此刻有面紗遮擋,他仍能回憶起方才見到她時驚為天人的那一幕,說來他自小在邊疆長大,那邊不論男女都高大魁梧,甚少見到如她這般靈巧的女子。 隨其父入宮之后,那些宮女倒也小巧,但個個戰戰兢兢,唯唯諾諾,全無半分靈氣,起初他只是因為一首小調而注意到聞雪,現下她的容貌又讓他有種賞心悅目之感,以致于趙令州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追隨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覺得很有意思,甚至覺得這位姑娘近乎完美。 文寧疏并無閑心瞧他,只當這是一場應酬,若是安公子,她還愿意說幾句話,但若是旁人,她實在沒那個興致,只問他想聽什么曲子。 “你還會什么小調兒?” 想了想,文寧疏抱來琵琶,隨意彈奏著,為他唱了兩首小調兒。 以手支額的趙令州聽著小調兒,腦海中又不自覺的浮現出那段揮之不去的模糊場景,先前聞雪說那曲子是吳江的小調兒,他已派人去那邊探查,奈何山高水遠,尚未有消息傳回,他唯有耐心等待。 此刻佳人在前,他一直在細細的望著她,看著她撥弦唱曲兒,目光悠遠,不禁開始猜測,這樣的姑娘會有怎樣的故事。 原本琵琶對她而言很容易,可如今兩條手臂皆有傷,手指來回滑動撥彈時需要用力,難免扯到某根筋,起初她還能忍著,可后來有個動作幅度較大,她沒能忍住,以致于她唱的曲調也跟著走了音,忍痛輕嘶了一聲。 見她似有不適,趙令州當即起身問她這是怎么了。 不得已而終止彈奏,寧疏深感抱歉,“昨兒個手臂受了些傷,尚未恢復,不能完整奏曲,掃了公子的興,實在抱歉?!?/br> “可是越峰的人傷了你?”趙令州忙問她傷勢如何,寧疏只道沒什么大礙,正在擦藥。 趙令州越發愧疚,恨嗤越峰的手下沒輕沒重,竟傷了聞雪,怪不得她對他如此排斥。不忍見她受苦,他抬手將她懷中的琵琶拿走,放置旁處, “有傷你且歇著,不彈便是,你若早告訴我,我斷不會為難你?!?/br> 她也不愿與這位公子周旋,只因她認為近墨者黑,那閔世子橫行霸道,想來這位趙公子也不會是好人,是以她對他沒什么好印象,趁機趕客, “要不公子去找別的jiejie吧!她們都會唱小曲兒?!?/br> 然而趙令州并無興致,“你唱得最好聽,不過你不舒坦,今日不聽也無妨,可這會子我也不想回府,家里太悶,也沒個人跟我說話,我能坐這兒跟你聊會兒嗎?” 他是客,他想怎樣那是他的自由,畢竟他來時出了銀子,本不必這般客氣的詢問她的意見,不到兩個時辰,她是沒資格趕客的,無奈之下,寧疏唯有答應。 于是趙令州便與她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