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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聽這話,承譽反倒覺得為難,“這種事本來就無可厚非,我們進去打擾不太好?!?/br> 想起書情曾說那位賀公子常來打攪她,寧疏才覺此事有蹊蹺,“不是的,不是正常的接客,書情姐無需接客,有人糾纏她,她有危險,我聽到她在喊救命!” 一旁的陳序忍不住道了句,“恕卑職直言,女人喊救命吧!有時候那是一種……晴趣?!?/br> 作者有話要說: 咦?陳序你懂得挺多的嘛! 第15章 一句話說得寧疏登時紅了臉,她雖不知具體,但也隱約能明白他的意思。承譽干咳一聲,睇了陳序一眼,意在警告他不要在聞雪面前說這么直白的言辭,而后又勸她莫再管此事。 然而寧疏堅持不肯走,一再強調,“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書情姐她肯定有危險,安公子,我求您幫幫忙救救她,她是武安公的女人,武安公走之前付過銀子的,是以她不可能再接客,肯定是有人在脅迫她,我若不救她她就完了!” 一聽說這個女人還與武安公有關,承譽這才重視起來,他也曉得有些權貴的確會在青樓養女人,這樣的女人是不準外人染指的,而衛觀云此刻尚未歸京,那里面的事就有蹊蹺了。 思及此,承譽當即給陳序使了個眼色,陳序試了一下撞不開,便直接上腳踹! 此時里頭傳來一道不耐的聲音,“已然給過銀子,你們還在鬧什么?” 門板太厚,陳序揣不動,靈機一動的他直接去飛踢窗子,而后從破爛的窗戶跳入其中,再用刀從里頭挑開門栓,承譽和寧疏這才順利入得屋內。 與此同時,里屋的珠簾被人一把掀開,噼啪作響,只見一位瘦高的錦衣青年男子一臉不耐地怒斥, “拿銀子睡女人天經地義,你們居然敢來砸爺的場?” 陳序舉刀指向他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面前是哪位主兒,居然敢在此自稱爺,活膩歪了你!” 當那人打量了他身后之人一眼后,登時縮了瞳孔,面露惶恐之色,準備向其下跪,卻被眼尖的承譽給制止了, “賀大人可真是好興致,原本才子愛佳人,無可厚非,但你應該很清楚,里頭那是誰的女人,趁著武安公不在都城,欺負他的人,你就不怕他回來找你算賬?” 看來承譽認得此人,一聽說是姓賀,寧疏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果然是賀行中又來找書情的麻煩。 他們如何周旋,寧疏并不關心,她更在意的是書情的狀況,當下就往里屋跑去,進門便見書情正坐在帳中,將自個兒被拉扯至肩頭的衣衫整理好,一張白凈的小臉上盡是淚花,可以想象方才的她有多絕望! “書情姐,你可有受傷?”心疼的寧疏忙過去詢問,躲在被中的書情哭得不能自己,方才那場噩夢她簡直不敢再去回想,原本她就因為賀行中的背叛而厭憎他,如今他竟然對她用強,使得書情越發痛恨! 此時外頭已然解決此事,承譽喚了她一聲,寧疏這才出去,發現那姓賀的已然灰溜溜離開,而承譽也有事在身,就此告辭。 送他出去后,寧疏這才又拐回去安撫書情,給她倒了杯熱茶,示意她喝點水,平復一下情緒。 待書情緩過來之后,這才與她講述方才的情形。 晌午那會兒她陪另一位姑娘用宴,兩人淺酌了幾杯,而后她準備回房小憩一會兒,然而一進屋就見里頭居然坐了個男人! 書情明明記得自己臨走前命人上了鎖,可他居然能進來,當時她就想著肯定是巧姨收了好處在暗中安排,否則他如何能開鎖? 她雖癡情,可一旦明白自己被人耍弄,便不會再對他報任何希望,她可以忍痛將心收回,再無半分留戀,是以當她再面對賀行中時全無半點好臉色,直言不諱的趕他走。 那賀行中一再向她表明心跡,說好話道錯,祈求她的原諒,還給她帶禮,她壓根兒不稀罕,斷然拒絕, “金銀財寶我已見慣,于我而言這算不得什么稀罕物,旁人若是贈我,興許我還會給人幾分薄面收下,但若是你所贈,我嫌惡心!你還是趁早拿走,否則我直接摔碎!” 送禮和甜言蜜語都不成,賀行中便開始上手,擁住她強行親吻,企圖令她憶起從前的那些美好。 以往她的心還在他那兒時,只一個指尖的觸碰或是輕吻就令她心尖微顫,可如今不同,一旦看清他的真面目,她便覺得親近是種恥辱!是以她極力推拒,以示抗議,豈料他竟變本加厲,直接將她往帳中帶,想起當時的畫面,書情便被那絕望的氣息壓制得無法喘息, “也許是因為他不曾得到過我,才想彌補這個遺憾,才會對我獻殷勤,不論他出自哪種心態,我都無法再接受他,可我喝了些酒,本就沒什么力道,加之他用蠻力制住我,我拼命反抗都躲不過。 就在我以為自己今日會毀在他手里的時候,幸得老天保佑,你居然來了,還好你沒走,想方設法救我,否則我真不敢想象今日會發生什么!” 看她哭得如此悲痛,寧疏心疼之至,拍著她的肩膀一直安撫,“這大約就是天意吧!還好你那日與我說過你們之間的糾葛,否則我怕是聽到也會轉身離去。 沒事了jiejie,一切都過去了,有安公子警告,料想他不敢再來打擾你?!?/br> 說起這事兒書情還有些奇怪,抹了把淚,哽咽詢問,“這安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為何連賀行中都會怕他?” 搖了搖頭,寧疏只道不太清楚,“巧姨沒與我提過,大約也是官場中人,官職比他高吧!” 不管是誰,只要能讓賀行中有所顧忌就好。逃過此劫的書情對寧疏感激不盡,寧疏則一直守在她身畔,好讓她能安睡片刻。 因著受了驚,書情不愿再見客,心虛的巧姨自知理虧,也不好強迫書情,便默許她休養幾日。 寧疏卻是逃不過,這日傍晚,巧姨又帶了人過來,說是有位客人點名要見她。 當她戴著面紗開門后,一看來人,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卻又想不起來,直至那人笑瞇瞇的開口說話,聽到他的聲音后,寧疏才恍然憶起,那晚和畫嬋一起奏樂時,當中有位藍衣公子,應該就是眼前人。 可他當時的目光一直落在畫嬋身上,今日為何會來這兒呢? 看出她的疑惑,閔越峰進門的同時解釋道:“趙兄他回去后仍在念著那首小調兒,可找了幾個人來唱,都感覺她們唱得不對味兒,我便尋思著將你帶去,給我兄弟解解悶兒?!?/br> 一旁的巧姨聞言頭一個不樂意,笑呵呵婉拒,“公子見諒,咱們這兒的姑娘是不能外出的,趙公子他若是想聽曲兒,大可到這兒來再點聞雪的牌便是?!?/br> “我那兄弟是位正經公子,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