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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李遠岫指著一旁的筆墨道:“你們跟我大致說一下被收養的過程,還有……還有你們受到的迫害,我會幫你們記下來,去找你們的家人,到時候這些都是證詞?!?/br>“有用嗎?”“試一試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時間緊迫,與其想有沒有用,相信我一次又如何?”那青年終于被說動,親自拿過了紙張,他簡略地說了一遍自己的事,之后每個人都說了大概,有些很小就來的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家在哪,家里有什么人,李遠岫只能盡量記錄下來。最后一個便是之前被拉走的少年,李遠岫看著他,鼻子發酸,少年衣衫凌亂,臉上還有著傷口。將最后一個人記錄下來,李遠岫將所有的紙揣進了懷里:“我會盡我所能?!?/br>青年和另一個比他稍小一點的青年,陪著李遠岫到了墻邊,稍小一點的青年趴上墻頭看了看,沖青年點了點頭。青年看向李遠岫:“我不知道你怎么來的,但是你回去的時候肯定要危險很多,祝你好運?!?/br>“好?!?/br>李遠岫雙手攀住墻頭,正準備跳上去,又聽青年道:“等等?!?/br>那青年有些猶豫,最后一咬牙,掏出一個東西交到了李遠岫的手里:“這是姓蔣的有一次喝醉了落在這里的,他發了很大的火,找了很久,還把所有人都教訓了一頓,最后實在找不到他好像就放棄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你帶上吧?!?/br>李遠岫接過那個小錦囊,里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硬物,他將東西放進懷里,點了點頭,之后一躍跳上了墻頭。“保重?!?/br>“保重?!?/br>墻的兩邊都響起了輕微的聲音,之后歸于平靜。回去確實比來時驚險了許多,仆人都出動了,到處在找他,好在李遠岫來時便選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袍,此時躲在花草間得到了很好的保護。他離開那個院子沒多久,躲在花草中見黑靴子帶了一群人又殺回了剛才的院子中,遠遠地還能聽到黑靴子的怒吼,他趁著這時,快速地接近了有斷壁的院子,在鉆過斷壁時,他便看到前院的仆人也在四處流竄。李遠岫有些著急,時辰已經不早了,他現在想回自己院子是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人以為他一直呆在前院,院子里的仆人轉了一圈后,又開始去別的地方尋找,李遠岫快速沖到了院子里的假山下,假山下有個空間,人可以進去,但想躲在里面不被人發現不可能的。李遠岫此時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坐在地上靠著假山,將衣服理順,又將頭發整理了一番,確認了身上沒有留下可疑的痕跡,頭上也沒有樹葉之類的,李遠岫靠著假山開始假寐。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突然有人大喊:“找到了!找到了!”李遠岫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一副睡眼朦朧被人打擾了好夢似的斥道:“叫什么!”“李少爺……”那仆人見李遠岫發火,連忙低頭哈腰道:“小的們找了您半天了,您怎么跑到這兒來了?”“我走得累了便在這里歇了會,怎么?我打個盹還得告訴你?”“不敢不敢,您身子不舒服,還是回院子里去歇著吧?!?/br>“哼?!崩钸h岫不想和他多說,便甩手出了假山,出來后便看到許多人都站在外面,有人臉上有疑惑,大概是剛才找過假山的人。“都在這看什么?我這么大個人還會丟了不成?”李遠岫掃了一眼人群,那黑靴子的管事也在,他看了李遠岫幾眼,便對周圍人道:“散了散了,都散了?!?/br>下人便一哄而散了,那管事上前,李遠岫心里厭惡他,面上卻不見分毫。“李少爺,聽說您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大夫給您看看?”“叔父已經叫人看過了,不用了?!?/br>“那您轉了一下午要不要吃點東西?”李遠岫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若是有食欲,也不會轉到這時候了,原本想打個盹,還要被你們吵吵嚷嚷地鬧騰,都離我遠些?!?/br>黑靴子看了兩眼,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也不再糾纏李遠岫,便告退走了。李遠岫回了房間,快速將所有的證據藏好,他看了一眼那青年交給他的錦囊,里面居然是蔣大人的官印,李遠岫吃驚不已,想不到會有這樣一件出人意料的物證,連忙將東西通通藏好。蔣家人回來后,蔣大人當晚就到了李遠岫的房間,他在李遠岫的房間轉了一圈,見李遠岫的臉色十分不好,關心了兩句,又叫了大夫看了看,大夫說是有些中暑,算是歪打正著讓蔣大人放了心。即便如此,李遠岫隔天下朝回來還是發現自己房間被人動過了,好在他每次出去都把東西都帶在了身上。李遠岫在進京后,足足等了一個月,這天才入了聚祥樓,聚祥樓都有專門為他留的包廂,這是瞿寄淵告訴他的,他到了聚祥樓對著掌柜報了雪廂兩個字,掌柜抬頭看了他一眼,沒什么表情地指了指三樓:“最后一間?!?/br>李遠岫點頭后便上了三樓,有人點了雪廂的名字,自然就有人去通知瞿寄淵,這間聚祥樓用的都是從瞿家帶來的人。瞿寄淵來得很快,李遠岫聽到包廂門的聲音,回頭時瞿寄淵已經進了包廂。“寄……”李遠岫剛剛開口便被瞿寄淵撲過來抱了個滿懷,連人還沒看清便被他狠狠地吻住。在這一瞬間李遠岫被壓抑在心底的思念,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奔騰而出,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任由身體主動地回應著瞿寄淵。兩人抱在一起,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唇舌緊緊糾纏,即使呼吸困難也不想離開彼此,似乎永遠也不想停下。片刻過后兩人都面色緋紅,大口呼吸,額頭抵著額頭,彼此的呼吸交纏,突然相視而笑。瞿寄淵磨蹭著李遠岫將他緊緊抱在懷里,時而親吻,時而撫摸,兩人許久都沒說話,直到瞿寄淵怕李遠岫餓肚子這才放開了他,放開前又一番唇舌糾纏。包廂里的東西一應俱全,連床都有,瞿寄淵剛才那樣激動,此時又是盛夏,李遠岫很容易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反應,本以為他會忍耐不住在包廂里就會做點什么,結果只是抱抱蹭蹭還擔心自己餓肚子。他心中感動,不知嘴上怎么就吐出一句:“要不要我幫你?”瞿寄淵一臉愕然地看著李遠岫,臉上的笑有些收不?。骸拔液酶吲d,不過今天就算了?!彼f著貼近了李遠岫的耳朵,在那里輕輕碰了碰:“再等幾天我就接你回去,到那時你再幫我,嗯?”李遠岫沒再說話,坐到了一邊桌旁,雖然他極力表現出淡定的樣子,卻還是紅了臉,瞿寄淵就一直看著他笑,直到他的小廝敲門上菜,李遠岫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