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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解密的方法。“我猜也是,那個……人,在我家里呆了一年多,訓馬騎馬的本事很大,我就是跟著他學的騎馬……他識字的事我倒是知道,沒想到還真是深藏不露?!?/br>“遠岫……”“我沒事,我已經想清楚了?!崩钸h岫頓了頓,聲音更輕地問道:“真的是他嗎?”瞿寄淵聽到李遠岫的問話,想看看他,可惜什么也看不清,他只知道李遠岫呼在他胸口的氣息還算平穩,又把人緊了緊輕輕地嗯了一聲。李遠岫一直拍著瞿寄淵的手頓了頓又恢復了節奏,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不停地拍著瞿寄淵,明顯的安撫動作,卻不知道是在安撫自己還是安撫瞿寄淵。李遠岫不說話,瞿寄淵不知道怎么開口,安靜片刻后,李遠岫又開口道:“我猜到害我父母的人就是他們的熟人,也在慢慢長大后發現了一些端倪,我一直以為他只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卻沒想到真的會是他。自從我父母走了后,因為第一個見著的就是他,我對他太過依賴,那時候太小,受到的驚嚇不輕,也是他慢慢開導我讓我走了出來。寄淵,我昨天不是想對你發火,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有些控制不住?!?/br>瞿寄淵想說話,李遠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的聲音有些急,瞿寄淵聽出了他聲音中微重的鼻音,他想起身,李遠岫卻緊緊抱住他。“說起來,我爹當初做的生意和你們家也有點像,都是布匹的生意,我娘是江南刺繡名家的后人,他們一直過得很幸福。他……和我爹是拜把子的兄弟,我爹自小就注定了要接管家里的生意,特別羨慕那些讀書人,他喜歡詩詞歌賦,認識了蔣……覺得他特別有才華,覺得對他一見如故,后來便結拜成了兄弟。蔣……到了京城,我爹替他奔波,幫他托人找關系,最后把他引薦給了他的恩師,讓他做到了如今的太常寺卿。我爹他……他們死在我的面前,可是我都沒敢看一眼,最后連下葬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我是多不孝??!我jiejie那時才八歲啊,她臨走前還跟我報怨,為什么她天天要學刺繡,我卻只要騎馬玩樂,我還取笑她,可是她就那么走了……”瞿寄淵感覺前襟濕了一大片,李遠岫的身體輕輕顫抖。“哭吧,哭出來就好了?!?/br>李遠岫沒再說話,他在瞿寄淵的懷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大,每一聲都刺激著瞿寄淵,令他的心一陣陣緊縮,他眼睛瞪著房頂,胸中流淌著從未有過的憤怒。瞿寄淵想,李老爺可能永遠也想不到,他當做親兄弟看待的人,會在心底那么的恨他,不,應該是先嫉后恨,嫉妒他的財富,他的好人緣,更嫉妒他可以出入他向往而無法企及的皇宮,連李夫人這樣一個商婦都可以隨意出入后宮,這種嫉妒令他發狂,令他扭曲,演變成了深深的恨,當有人引導著他正視這份仇恨后,令他一發不可收拾。當瞿寄淵知道這些事的時候,他的憤怒還可以控制,而在他真正開始調查姓蔣的之后,他才真正恨不能把姓蔣的千刀萬刮,將他剁碎了喂狗。姓蔣的經常收留一些孩子,別人都以為他是好心人,給這些孩子吃穿,還教他們琴棋書畫,可是卻沒人知道這些孩子的下場有多么慘,他們有些被姓蔣的賣到了各種風月場所,而更多的則是成了他自己的孌童!瞿寄淵無法形容自己知道這件事有多么的憤怒與害怕,如果他當年對李遠岫出手會怎么樣?一想到這種可能,瞿寄淵一秒鐘都不想讓他再活下去!第34章第34章瞿寄淵原本想用這件事直接送姓蔣的進大牢。但是如果他私自做這種決定,雖然是幫李遠岫報了仇,只怕也會讓李遠岫不高興。他不想和李遠岫產生誤會,如果他那么做了,等到李遠岫自己發現,只怕李遠岫會更不能接受,他必須讓李遠岫自己面對事實。李遠岫的聲音漸漸平息,兩個人都沒再說話。等到天明時分,瞿寄淵才起了身,李遠岫也想起身被他又按了回去:“你現在很虛弱,這兩天好好休息一下?!?/br>見李遠岫躺了回去,瞿寄淵才出了房間為李遠岫去準備吃的,等他再回房間時,李遠岫正坐在床上看著那本帳冊。端著托盤的手緊了緊,他仔細看了一眼李遠岫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李遠岫看到他進來,放下帳冊沖他笑了笑,他連忙將飯菜端了進去,身后的小廝將一個小幾放到了床上,飯菜擺好,兩人便在床上吃著早膳。氣氛一直很沉悶,直到李遠岫夾了一筷子菜到了瞿寄淵的碗里,他才像是被啟動了開關一樣,露出了笑臉替李遠岫夾了許多的菜。李遠岫看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為我好,我都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br>一頓飯吃完,兩人之間算是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等小廝把東西收走后,瞿寄淵又爬上了床抱著李遠岫。他很佩服李遠岫的堅強,也許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給了李遠岫足夠的緩沖時間,也許是李遠岫在這么多年里已經讓自己足夠堅強。他把帳冊里的秘密一一指出來給他看,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李遠岫在知道那些人后還是被氣的發抖。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安慰自己想,他應該感謝那些人對他的迫害,他才會來到這個地方遇到了瞿寄淵,感謝上天把他帶到了瞿寄淵的身邊。他實在無法想象,真的有一天他要獨自面對這些事實會不會直接崩潰。瞿寄淵抱著李遠岫,待他冷靜后,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關于姓蔣的事說出來:“遠岫,還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訴你。我在調查姓蔣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br>瞿寄淵短短兩句話說的很艱難,他有些難以啟齒,更不想讓李遠岫知道他曾經仰慕過的人是那么的骯臟。“嗯?”“其實,在回來之前我就想把姓蔣的送進監獄,但我覺得這事應該由你自己來做,我搜集了很多他罪證。你在他身邊這么多年,應該知道他經常收養一些孩子吧?”“嗯,經常會有一些孩子被他收留回來。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他經常帶孩子回來,但其實留存蔣府的并不多。我以前問過,蔣府里的人都說有天賦的才會被留下來,其他的被安排去了別的地方?!?/br>李遠岫靠在瞿寄淵的身上,看向他,只見他眉頭緊鎖,好像很難開口,翻了翻手里的帳冊:“我連這件事都接受了,還有什么接受不了的?難道那些孩子被他做了什么了嗎?”“那些孩子,確實有天賦的都被他留下了,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