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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沒做好恢復和蕭衍同床共枕的準備。 蕭衍失了耐性,閉了下眼睛之后又迅速睜開, 略顯煩躁地道:“這里沒有給你住的客房!” 凌枝寒明白蕭衍的意思,她是主人不是客人,所以不可能也不該住客房,但蕭衍從沒有這樣決絕地跟她說過話。 凌枝寒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往房門口走的腳步也害怕似的頓住。 蕭衍見狀,眼中閃過心疼,跨步上前把她摟在懷里哄著:“我錯了我錯了,不該口氣不好,嚇到你了?” 算了,看來蕭衍沒打算給她時間做心理建設。 凌枝寒的鼻尖貼在蕭衍的肩胛處,聲音悶悶地道:“你有干凈的睡衣吧?” 蕭衍“嗯”了一聲。 “我還是去洗個澡吧,總不能穿著我身上這身睡?!绷柚坏貌幌蛩膱远ê蜏厝嵬讌f。 “好?!笔捬苋嗳嗨念^發,轉身給她拿衣服去了。 凌枝寒在浴室里舒服地泡了個澡,放松不少,擦干身上的水后穿上了蕭衍的睡衣。 她走到穿衣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蕭衍的睡衣罩在她身上顯得松松垮垮,不過反正是睡衣,倒用不著在意形象,于是凌枝寒只卷了卷褲腿方便走路,便走出了浴室。 沒想到蕭衍已經換上了一身寬松舒適的短袖運動裝,站在浴室門外等她出來。 凌枝寒奇怪地問:“你還要出門?” “不出?!笔捬軣o奈地嘆了一口氣,出口的話再次出乎凌枝寒的預料:“你想睡哪間客房?我陪你過去,應該要先收拾一下?!?/br> 凌枝寒對自己之前的猶豫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br> 蕭衍細致地問:“你說的‘不用’是不用我幫你收拾,還是不用睡客房?” 凌枝寒確定道:“不用睡客房?!?/br> 蕭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好氣道:“你沒反悔的機會了,我今天的耐心都用光了?!?/br> 凌枝寒說:“好?!?/br> 蕭衍挫敗地撓了撓頭發,嘴里嘀咕著“女人真是善變”,轉身回到床上坐下。 凌枝寒坐到床的另一邊,看到蕭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消息,頭也不抬地對她說:“到現在也沒有人拿照片來要挾工作室給錢,他們在機場拍到的那些看來是注定要發出去了?!?/br> “你要復婚所帶來的熱度,大概比錢更為他們所看重?!绷柚畬@樣的結果也早有預料:“反正真人秀的攝像也拍到了,這樣不過是被人提前公布消息,好像沒多大區別,我不介意?!?/br> “可你不是要再考慮考慮嗎?”蕭衍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搜尋有關自己的最新消息:“你不覺得我在用輿論壓力逼你復婚?” 凌枝寒實事求是道:“我覺得輿論的風向應該是希望我不要復婚?!?/br> 蕭衍失笑:“說的是,畢竟他們都以為我出軌了?!?/br> 蕭衍關閉手機屏幕放到一邊:“你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工作是吧?” 凌枝寒抱著膝蓋,用手撐著臉問:“你想讓我放棄?” 蕭衍單手墊于腦后,靠在床頭:“我想了很多種辦法怎樣讓你免于輿論的傷害,最有用的大概就是讓你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公眾眼前,讓這件事的熱度隨時間流逝慢慢降下來,最后徹底被人遺忘?!?/br> 凌枝寒笑了笑說:“不可能的?!?/br> “的確不可能,”蕭衍望著吊燈說:“明明我自己都堅信,發生過的事絕不可能了無痕跡,卻總忍不住在這件事上心存僥幸?!?/br> “哦,你是在說希望公眾遺忘的目的無法達成,這樣的不可能?!绷柚@才意識到自己和蕭衍的思考角度不同:“我說的是這種辦法不可能被實施,我不會接受自己變成籠子里的金絲雀,待在狹小的空間里,閑來無事只能給主人唱唱歌討他歡心。即使不受傷害又怎樣?這樣的人生太令人絕望了?!?/br> 蕭衍轉過頭來望著凌枝寒,半晌。 “是啊?!彼麊问謸沃矇|,俯身在凌枝寒額頭上印下一吻:“我喜歡的,也是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并且能為了事業沖鋒陷陣的你?!?/br> 凌枝寒閉起眼睛接受了這個吻,等再睜開時,調侃道:“蕭衍你越來越會說情話了?!?/br> “我一直都會?!笔捰暗酆敛恢t虛,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傾身過來,接上了一個纏綿悠長的吻。 臥室里很安靜,兩人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凌枝寒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等好不容易分開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空氣都似乎燥熱了幾分,凌枝寒止住蕭衍還想繼續的動作,因剛才差點缺氧而咳嗽著提醒他:“你……你不做措施嗎?” “這是我父母的房子,而且我們離婚那么多年了,”蕭衍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反問道:“我怎么可能在這里備著?” 凌枝寒在這種時刻竟然出奇得冷靜:“那今天就算了?!?/br> 蕭衍聽見凌枝寒的話覺得自己腦子都快炸了:“以前沒結婚的時候你不怕,現在快要復婚了你反而怕?你應該清楚,生多少孩子我都會給你養啊?!?/br> “我知道我知道,”凌枝寒總算從剛才的吻中緩過勁來,安撫地拍著蕭衍的肩:“但是毛毛這樣的意外一次就夠了,我們不應該再冒險?!?/br> 蕭衍瞇起眼睛,懷疑地看著她:“所以前兩次你吃藥了?” 凌枝寒挺起腰板理直氣壯道:“受精卵著床期喝酒對胎兒影響很大的,在這方面我必須對孩子負責?!?/br> “這個我知道,”蕭衍思索著道:“但你沒喝酒那次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說好如果懷了就生下來嗎?” 凌枝寒立馬底氣不足,目光不受控制地轉向別處:“是、是啊……那、那次我沒吃?!?/br> 蕭衍看出她在撒謊,片刻之間便洞悉了她的想法,想通之后更是以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在叫她的全名:“凌枝寒?你以為這樣能哄我開心?你以為我是那種精蟲上腦,靠這種事來舒緩壓力的男人嗎?!” 她確實不該這么輕視蕭影帝,以及她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我錯了,”凌枝寒垂著眼不敢看他,但嘴上仍不服輸:“而且現在看來你壓力是挺大的?!?/br> 蕭衍挫敗地嘆了口氣,下床走到凌枝寒那邊,伸手把人抱起,再平緩地放到床上讓她躺好,像哄小孩睡覺一樣,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我覺得你的壓力不比我小?!?/br> 凌枝寒莫名地望著蕭衍做這一切,躺在床上仰頭問他:“你還生氣嗎?我以后不這樣了?!?/br> “是我的錯,”蕭衍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聲道:“我們都有錯?!?/br>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說這句話時,讓凌枝寒忍不住想,這似乎是句歌詞來著,意境挺好,不過一般都用于分手以后無法挽回的場景。 他們現在是在向著好的方面發展,居然也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