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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到這兒時,一輛小車停在咖啡店門口,白蘭聲和白賀蘭先后從車內下來,白蘭聲看看左右后將視線停在不遠處,抬頭一看便能看見的“金玫瑰”,冷哼了一聲又用手托了托她才做的大波浪卷發,扭頭沖白賀蘭說,“大姐,你看看,那招牌隔著半條街都能看見呢。這不是才和人錢家叫板嗎?” 錢壘開的百貨公司便距離金玫瑰不遠,也是白蘭聲慣常去的地方,所以現在見了那招牌便很有些憤憤??伤膊幌胂?,除了金玫瑰外,還有不少其他店的招牌也是隔著半條街能看見,難道這些都是在和錢壘叫板嗎? 所以白賀蘭聽了她說的話,連理都懶得理,只淡淡開口,“你要買東西就快點,買完我還得趕回去?!?/br> 這段時間整個上海都因為白蘭舟的突然出現鬧得沸沸揚揚,別說豪門世家,就連那些大大小小的媒體報刊都在等著看熱鬧。白賀蘭才不會如這些下等人的愿。 等著吧,等風波暫時平息后她再慢慢來算這筆賬。 白賀蘭心里恨恨。 白蘭聲聽了白賀蘭的話后,和她一起往咖啡廳的方向走,嘴里卻嘀嘀咕咕,“你就算現在趕回去,也不見得人家會領你的情呀?!?/br> 說到這里白蘭聲撇了下嘴,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話音剛落走在前面的白賀蘭便猛的轉身,微抿著唇瞪著白蘭聲,氣得手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前兩天白賀蘭去白府后,回來王公館卻左右等到王天闕回來,實在擔心便叫王陌善去找。之后人找回來了,卻發現對方喝得個伶仃大醉,嘴里還一直念叨著“好冷啊……蘭舟,好冷啊?!?/br> 氣得白賀蘭渾身發抖。 王陌善轉述酒保的話,說王天闕剛到那兒時便是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兒一個勁兒喝酒,直到王陌善找到他。 果然不到半夜,王天闕便開始發起高燒,沒辦法只好將人送到醫院。 現在雖說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但因為空腹喝酒傷了胃。所以還暫時住在醫院,等觀察兩天確定沒問題了再說。 為此王老爺氣得不行,想打吧又畢竟是自己親生的,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萬一打下去打出個好歹來怎么辦?但不打……又實在氣得很。 偏偏王少軒也是個不消停的,只要看見王天闕吃癟他就高興,這兩天也時不時在家里陰陽怪氣,要不是有管家和王陌善攔著,估計又要和王老爺吵個天翻地覆了。 所以白賀蘭覺得心煩,便借口說方便照顧天闕,先暫時回白府住兩天。 打算等王天闕完全好了再回去。 對于這個借口王老爺不是不清楚,但畢竟是他們王家有虧在先,再說現在強留白賀蘭在王公館,還不知道王少軒能說出什么更氣人的話,便點頭同意了。 當天便打電話給白父,各種道歉,好不容易才安撫了親家公的火氣,然后騰出手來繼續教訓自己一直跟大兒子唱反調打擂臺的二兒子。 所以這兩天白賀蘭一直住在白府,每天不假他人,按三餐去給王天闕送湯送粥,各種盡心盡力??上跆礻I卻依舊跟丟了魂一樣,連正眼都沒怎么給白賀蘭。 這才有了剛才白蘭聲的那番話。因為這幾天她也住在白府,美其名曰回娘家,想三姨娘和爹了。但實際上就是回來看白賀蘭的笑話的。 偏偏白賀蘭哪怕是這種時候也不忘端著自己“嫡出大家閨秀”的架勢,硬是咬牙撐著。 但越是這樣白蘭聲便越看不慣她,時不時的言語刺就是想撕掉白賀蘭那副裝模作樣。 這才有了剛才那么一句話。 但白蘭聲沒想到竟然起了效果,見現在白賀蘭怒瞪著自己,心里反而又有些發憷了起來。連忙臉上堆了笑迎上去,挽著白賀蘭的手,搖晃著撒嬌,“大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我是個沒腦子的,有口無心、有口無心???別生我氣嘛?!?/br> 白賀蘭冷冷的看著白蘭聲這副模樣,強壓了心中怒火,又穩了穩后才沖她扯了個很淡的笑,“怎么會呢,畢竟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的人。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就不陪你進去了,在車上等你,你買了東西趕緊出來?!?/br> “好好好,你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好的?!卑滋m聲連連點頭,放開原本挽著白賀蘭的手,目送她重新回到車上后,這才獨自進了咖啡廳,頗有些趾高氣揚的看著玻璃櫥柜后沖自己說“歡迎光臨”的侍者,開口,“四塊黑森林,帶走?!?/br> 侍者聽了沖白蘭聲歉意一笑,“真抱歉小姐,今天這款已賣完了?!?/br> 話音剛落白蘭聲便豎了細眉,指著櫥窗類還剩一半的黑森林,瞪眼看著對方,“這不是嗎?!” “抱歉小姐,這是別人已經預訂,我們暫時還沒拿出來?!笔陶邲_白蘭聲微微欠身,頓了頓又說,“要不……您看看這一款吧?最近這款點心也很好吃?!?/br> 侍者指著另一塊進行推薦。 “不行!”白蘭聲立刻打斷侍者,“我就要這個,給我包起來!”說完一面打開手提包,一面喋喋不休,“不就是錢嗎?預訂了又怎么樣?我給雙倍的錢!” “這……”侍者臉上滿是為難,臉上的笑都快要掛不住了,“小姐,請您不要為難我?!?/br> 可憐兮兮的樣子倒還真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看在旁人眼里不由自主的便想站在侍者那一邊,幫著譴責白蘭聲了。 有好事者已經認出了白賀蘭,眼珠子一轉便偷摸著出了咖啡廳,找了最近的公用電話亭便給報社打電話,“喂?xx報社嗎?我這兒有新聞,你們是會給錢的吧?……” 就在已經有人打電話給各個媒體和報社時,白蘭聲還在這邊趾高氣揚的罵人呢。 “別做出這副好像被人欺負的模樣,我告訴你,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卑滋m聲指著侍者繼續罵。聲音比剛才還要響亮,“哼,就你這裝可憐的模樣能瞞得過我?兩倍的錢嫌少是吧?那三倍??!” 說到這兒白蘭聲將錢拿出來,非常輕蔑的往侍者身上砸。 惹得沒這么被欺負的小姑娘,縮著肩膀站在那兒,也不敢哭。只能憋著眼淚側身躲開白蘭聲朝自己扔來的錢。 太侮辱人了。 咖啡廳里已不少人面露怒色,有幾人更是從自己位置上站起身,打算說兩句公道話。但才站起來便被同伴攔住。 “你干嘛?”同伴壓低了聲音問。 “幫忙啊?!毙闹羞€有正義感的人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為什么同伴要攔著自己,“她這樣太欺負人了?!?/br> “哎呀你趕緊坐下吧,知道她是誰嗎?”同伴急得不得了,繼續壓著聲音說,“是上海四大亨之一,白家的二小姐!” 這話雖不大聲,卻足以讓原本已經站起來的幾人聽見,愣了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