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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連許多最基本的賞識都不是很懂。站在客棧門口,我抬頭看了眼客棧的名字——花林澗。倒是一個雅致優美的名字,和這小客棧很配。小客棧藏在了一個小巷里,青石路,古道蜿蜒,沒有那么的奢華,卻透著一股幽靜的味道,住在這里的話仿佛身心也變得寧靜了下來,客棧的院子里有幾棵大樹已經長得很高了,繁茂的枝葉紛紛從院子里探了出來,這客棧估計也有些歷史了。“這……幾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已經被人包下來了?!钡晷《H不好意思的與老四交談著。“包了?這么大的一個客棧,就不能留幾間房出來嗎?”雙手抱在胸前,老八埋怨的說道,“本以為珍珠城是個安靜的小地方,住店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沒想到竟然還會被人給包了?!?/br>“這店是我們一位朋友介紹了之后我們才特意過來的,怎么就被人給包了?”老四也在那里叨咕了起來。經人介紹?那應該是老二介紹的吧,老二介紹的地方不會有什么問題,從目前來看,這里隱蔽環境又好,的確是個藏身休養的好地方,只是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里有一位貴客每年都會在這個季節來到本店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本店都是被那位貴客包了的,”想了想,店小二又說道,“不過幾位既然是經人介紹來的,那諸位的那位朋友定然也是小店的老客人,不如這樣,我去跟掌柜的說一聲,各位稍等?!?/br>“諸位請先進來喝杯茶?!苯o我們倒上了三杯蓮花茶之后,店小二就蹭蹭蹭的跑進了客棧院子里,又跑上了樓。我們三人進了客棧坐下,蓮花茶清香淡雅,輕輕一品,舌尖彌漫清甜,看來這里不但盛產珍珠,連茶也是別有一番味道。“老二也真是的,給我們介紹了這家客棧,也不提前看看這家客棧是不是被人給包了下來?!崩纤乃樗槟盍似饋?。聽到老四說老二的不好,老八放下茶杯就反駁道:“這客棧是很好啊,環境清幽,不受人打擾,二哥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會被人給包掉呢!”“嘖嘖,真是說不得你家二哥一句壞話?!崩纤牡皖^笑了解起來。老四和老八打起了嘴戰,我隨意的在客棧里看了看,客棧雖小,但也雅致,看得出來這里的老板是個有不凡品味的人。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投來的視線,我隨即偏頭回望了過去。客棧院子里的一間二樓客房里微微敞開著窗戶,隱約可以看到店小二在那里說著什么,一個白衣男子站在店小二的對面聽著,視線朝著我們幾個人投了過來,溫和而又帶著幾分好奇。只是,那白衣男子竟然戴著面具,讓人看不清面容。不知為保,看到了那白衣男子的時候我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一種介于熟悉與陌生之間的奇怪感覺,一種讓呼吸猛然加速,讓心跳瞬間加快的奇怪感覺。這份感覺,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可是,怎么可能會是步風塵呢?那眼神雖然有些溫和,但與偽圣相比卻相關很大,更不可能是偽善。難道是偽善假裝的?我受了一次騙就不會再受第二次騙,和偽善相處了也不是一天兩天,偽善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難道還不清楚嗎?這個白衣蒙面男人不是偽善,也不是偽圣,卻給我一種步風塵的感覺。我猛然一個激靈,這人莫非是風月國的皇族?這樣想就對了,畢竟是和步風塵同根同源的人,有著相似的氣質也不足為奇了。我這顆跳動的心稍微平復了下來。風月國的皇族跑到小城鎮里休息,也算是說得過去。這時,店小二就已經蹬蹬蹬的跑了下來,一下子撞見了我,那店小二微微一愣之后趕緊低下頭去急聲說道:“我……我們老板說了,諸位既然是小店的貴客,若是諸位不介意的話還請在小店住下?!?/br>輕輕一笑,我看了眼使勁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我的店小二,說道:“多謝?!?/br>“不謝,不謝,諸位客官請往里面走,外面的車馬我們會讓人去拉進來的?!钡晷《行┦肿銦o措的說道,一邊偷偷看我后邊兒的老四和老八,這店小二似乎更愿意和看起來平易近人的老八交談。我長得有那么嚇人嗎?哎,習慣了從前路人般的平庸,突然回到了從前的樣子,連我自己都有些不適應了。第三十一章-風無垢得了客棧掌柜的允許之后,我們三個人就在花林澗住了下來。傍晚時分,在花林澗享用過風月國獨特的美食美酒之后,老八就出門去找老二了,老四也不知道跑到了客棧哪里轉悠去了。我回到房中泡了個熱水澡,一洗這一天的風塵仆仆,浸泡在水里的皮膚因這一年以來都被碎冰包裹不見陽光而顯得有些蒼白,隱約都能夠看到蒼白皮膚下的淡青色經脈,好在身體上的肌體并沒有因為長久不動而萎縮。門窗緊閉,連一絲月光都進不到屋子里,也只有這般我才敢將衣服脫去了露出掛在脖頸上的流光珠來。“是不是解下來比較好?”一直戴在身上,也不能確保永遠都不會讓流光珠見了陽光或者月光,不過若是將流光珠戴在更為不被他人覺察的地方應該會更好一些。想了想,我伸手想要將流光珠從脖頸上拿下來,使勁拉了幾下之后卻發現根本就拉不斷步風塵的那根銀色頭發。怎么回事?記得之前摘下來的時候還挺簡單的,怎么這一會兒卻怎么弄都弄不下來了?我又使勁拉扯了幾下,實在不行,最后甚至都凝聚上了幾分功力在手指上,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把步風塵的那根破頭發扯斷,反倒是弄得自己的手指都勒出了一條條紅痕來。怎么會取不下來了?一時之間我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從浴桶里出來隨意的擦了擦濕漉漉的身體,披上了單衣之后就坐到了床上,又從包袱里拿出了一把小匕首試著輕輕割了割步風塵的那根破頭發,結果依然是無法將流光珠取下來,用了不少方法,還是不行。奇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得要讓步風塵親自來弄才能解開不成?不知道步風塵之前給我的那把白色匕首能不能把他的破頭發給隔斷,不過那柄匕首應該是留在那具身體上了。既然無法將流光珠取下來,我也只能無奈的穿起了衣服,好好的將流光珠塞進了衣服里藏起來,以免這破珠子碰到了陽光或者月光。突然,一陣悠揚動聽,似行云流水一般的琴音從外邊兒傳了進來,我不禁微微一愣,我也算是個好琴曲之人了,琴音是好是壞一聽便知,由琴音聽人心,也算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