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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再去老十那里?!闭f完,我低頭望著冰棺材,想了想,又輕輕推開了棺材,從脖子上面解下了步風塵交給我的流光珠,替躺在棺材里的自己戴上了。突然之間,一直沉悶著的流光珠就流露出一絲絲細小的銀線來,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是看不清楚,細小的銀線如同溪流一般滲透進了被冰凍的皮膚里,那原本蒼老一片的臉頰似乎是稍微紅潤了一些。我伸手輕輕碰了碰,依然是沒有任何的氣息,和一個死人無異,只是皮膚和頭發卻像個活人一樣保持著光澤。莫非這個流光珠還有保存尸身不腐的能力?“哎……”輕輕一嘆,伸手將流光珠塞進了衣服里,反正這珠子是步風塵送我的,就算是戴在“我”的身上也很正常吧?唔,果然,不管怎么看還是“愁天歌”本人更順眼一些。蓋好了冰蓋,靠在了馬車上輕輕閉上了眼睛,我不由去想,若是有一天我以從前的樣子,以愁天歌的身份站在了步風塵的面前,會是什么樣子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我絕對不會讓步風塵再有機會壓我的!…………“步風塵,幫我一個忙如何?”我肚子一個人回到了客棧,今天出去的時候穿山甲并么有跟在旁邊,早上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再讓人跟在我后邊兒,我回來就給步風塵唱一首“一剪梅”。要是穿山甲跟在了后邊兒,回頭準會什么事請都跟步風塵抖出來。“嗯?”正在客棧小花園修剪花花草草的步風塵回頭看了我一眼,眼里是幾分無奈的笑意,“你開口的話,總是沒有什么好事情?!?/br>“那你幫是不幫?”靠在亭子的柱子旁,我雙手抱在胸口笑著說道。“何事呢?”步風塵停下了手里的活,走到一旁洗了洗手。“帶我去一趟辰國皇宮?!蔽以捯徽f完,步風塵彎著的身體就頓了一頓。“去那里做什么?”擦了手,步風塵轉過身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帶我過去就可以了?!蔽椅⑿χf道。步風塵走到了我的身前一步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像是在和我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無奈嘆道:“我是不是對你太過于放-縱了?”“還用不上放-縱這個詞吧?”不由咧嘴一笑,我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步風塵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靠了上去,“放心吧,我又不會讓你傷害辰國皇宮里的人,更不會讓你宰了白河?!?/br>“不會鬧事?”步風塵的聲音溫柔了幾分,聽起來更像是在和情人談話一般,充滿了寵-溺。“不會?!蔽冶WC的說道。“何時?”步風塵又問道,他伸手摟住了我的腰,輕輕一攬就抱了過來,越來越緊,直至完完全全的將彼此貼在了一起。“現在?!笨吭谒募绨蛏?,我說道。步風塵頓時就一愣,聲音沉了幾分,說道:“很快就要到傍晚了,愁天歌,你在打的什么壞主意?”“我能有上面壞主意,不要亂說,我可是一個很善良的男人?!陛p輕一笑,我抬頭瞇著眼睛望向了步風塵,拍了拍男人的背,說道,“速去速回不就可以了,反正你可以飛,應該很快就能回來的?!?/br>步風塵的表情明顯是不相信我的話,嘖嘖,真是一個讓人感到傷心的男人。被我盯了一陣,步風塵終于是無奈的一嘆,我知道他這個表情就算是無奈的答應我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步風塵對我的縱容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這種縱容的背后是他的何種感情呢?這個復雜的問題以后在想,現在,我們該去辰國了。…………白河有一個習慣,就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會在房間里小睡一會兒,起來之后洗個澡,然后才會吃飯。現在這個時候,白河應該是在皇宮里小憩片刻,大概快要醒了吧,時間正好。“步風塵,能不驚到任何人就進到那邊的殿里嗎?”我知道皇宮里守衛森嚴,除此以外還有國師坐鎮,并不想真的就在辰國里擾亂,我只想安安靜靜,不被人任何人發現的和白河見一面,把一些話說清楚。“愁天歌,抱好了?!币黄﹃柕脑葡贾?,步風塵踩在了浮云之上,一手攬住了我的腰,一手就捂住了我的眼睛。“你做什么?”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讓人有些不適應。“帶你下去?!辈斤L塵話剛剛說完,我就頓時感覺到身體在急速的往下沉,這感覺和當初跳崖的時候差不多,甚至比跳崖的速度還要更快一些,步風塵不讓我睜開眼睛,是怕我感到害怕嗎?真是個體貼溫柔的男人。“到了?!蹦_輕輕的落在了地上,耳邊是步風塵輕柔的聲音。步風塵放開了遮在我眼睛上的手,我放開了他睜開雙眼,卻赫然發現我們已經到了白河的房間里,或者說,這曾將是屬于我的房間。“你是怎么進來的?”我回頭看了步風塵一眼,步風塵卻是望著另外一個方向。我尋著步風塵看著的方向望了過去,正正對上了一雙清澈而略帶疲憊的雙眼,白河似乎是被我們給弄醒了。“白河,我來看你了,見了老朋友怎么也不笑一笑呢?還是你打算叫人進來,把我趕出去?”我朝著房間里的男子微微一笑。“你是來殺我的嗎?”白河望著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的床邊還堆著一些奏折。“我要是想殺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我不由笑著說道。第二十八章-報復“能夠不知不覺的就進入到皇宮中來,步先生果然如傳聞中的那般是來自圣門,只是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圣門向來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地方,此次卻唐突闖入,不知所謂何事?”沒有喊人,也沒有把我們趕走,白河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我手一揚阻止了步風塵說話,微笑著說道:“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不過是我單方面的要求他帶我過來的?!?/br>“天歌……”白河望向了我,時而又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坐在我的身后不遠處獨自喝茶的步風塵。白河的這眼神我喜歡,感到嫉妒了嗎?嘖嘖——不管你是真的愛我,或者僅僅是因為被人奪去了你想要的人而難過,這種難過就是我想要看到的。趙城說的對,我沒有辦法,也不可能將被白河背叛過又傷害過的事情就此遺忘在腦后,愁天歌就是這樣一個心胸狹窄,愛憎分明,更是十分記仇的男人。只是報復的方法有很多,不僅僅只有殺死人這一種。殺人,是最快,但也是最為下等的報復方法。“我來這里只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一個問題,白河,你必須要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