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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尚成坤緊緊皺著眉頭,說話的時候胡子也一抖一抖的,聽了我的話之后,尚成坤就朝著他身邊的小捕快吼了起來,“你們是怎么調查的!”“捕頭,沒……沒錯啊,是店小二告訴我的,”小捕快一下子就出賣了已經藏起來的店小二,急于解釋了起來,“店小二告訴我前天傍晚的時候有一個白頭發的人抱著田大俠住進了店里,那時候田大俠動彈不得,一臉通紅,好似被人強行點了xue道!”小捕快一下子就全都說了出來:“結果晚上的時候,就聽到房間里傳出一個男人的呼喊聲,那叫一個凄慘??!我……我就想著是不是田大俠被人……”小捕快一邊說著還一邊偷偷看了眼我和步風塵,這還很年輕的小捕快明顯是多看了步風塵兩眼。“諸位誤會了,”我擺手解釋道,“那日是我中了他人的毒,在房間里解毒的時候發出的痛喊聲而已,旁邊的這位并沒有加害于我?!?/br>“原來如此,那是我們誤會了,還望這位大俠原諒我等的魯莽”尚成坤領著眾人又朝著步風塵一陣彎腰鞠躬道歉。“好了,好了,事情說清楚了就好,現在坐下來和我講一講我的過去……”我找了個理由,說道,“看樣子你和我認識,不過我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事情,還有,別再叫我田大俠了,我現在姓秋?!?/br>“田大俠,您失去記憶了?!”尚成坤露出驚訝的表情,而后又一個人點了點頭,仿佛是明白過來的樣子一般自言自語了起來,“明白,明白了,您現在是秋大俠!”“秋大俠,您雖然忘了您曾經是誰,不過能夠回到峨山鎮也是一種命運啊……”尚成坤給我講起了小田的事情,不講還好,一講就嚇了我一跳。小田是峨山鎮里首富人家的長子,可偏偏不喜歡經商而喜歡習武,不過幸運的是小田顯然是學武奇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打遍峨山鎮無敵手,田家也就任由小田繼續習武。尚成坤是十多年前從皇城里被貶到峨山鎮的,有一次尚成坤在山上差點死掉,最后還是被小田給救了,那時候的小田就已經是峨山鎮人人敬佩的大俠了。不過也就是在十多年前,小田突然說他要離開峨山鎮去傳說中的圣門修煉,再之后,小田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峨山鎮了。尚成坤成了鎮上的捕頭,鎮上的居民也以為小田去了圣門成仙了,于是干脆把小田的畫像掛在家里當神靈似的信奉了起來,不過過了幾年以后人們也就漸漸淡忘了小田這個人,也有不少人把畫像取了下來。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一個和小田長得一模一樣的我出現在了峨山鎮,引起了客棧店小二的注意,店小二又告訴了鎮上小捕快,小捕快最后告訴了捕頭尚成坤之后才有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尚捕頭的話,小田竟然已經離開峨山鎮十多年了,在這十多年里,小田一直生活在圣門,而且一點都沒有變老的跡象。我不禁看向了旁邊始終一言不發的步風塵,難不成圣門的武功還有長生不老的功用?那也不對啊,圣門里也是有老頭子的。“原來如此,難怪我會對此地感到有些熟悉,”臉不紅心不跳,我十分自然的對尚捕頭說道,“當年我脫離人間忘卻凡塵,也拋棄了曾經的身份和記憶,此番下來是和我的師兄一同游歷凡間以此作為歷練,我回來的事情,還望捕頭不要傳開出去?!?/br>“我一定為大俠保守秘密!”尚捕頭隨即嘆道,“十多年過去了,如今還記得秋大俠的人也沒有多少了,不過田家尚在,秋大俠可要回去一趟?”我記得尚捕頭說過,田家是峨山鎮上的首富,雖然只是一個小鎮首富,但也終究是個首富,峨山鎮再往南走就是一個軍事重地,只因為此地離南國已經不是很遠了,田家若是峨山鎮的首富,那與軍隊的關系也不會太差。“田家就暫時不去了,我們修仙之人已經不再過問紅塵之事?!钡戎仡^的時候,我還得仔細問一問步風塵,雖然這男人可能不會全部告訴我,但至少也會透露出一些來吧,我懷疑步風塵的圣門在凡間也有一定的根據地。否則,步風塵哪里來的那么多錢,又是如何發現一個小鎮里的習武奇才的。“秋大俠,雖然知道您已經不再過問紅塵瑣事,只是……只是有一件事必須要拜托您!”第十六章-害怕一扇窗戶也沒有的昏暗屋子里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臭味,骯臟的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如果那床還能被稱之為床,如果那個人還能被稱之人。這些昏暗、惡心和骯臟的畫面足夠讓一個人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雖然我曾經在戰場上遇見過各種惡心而骯臟的畫面,但這種東西有誰會愿意去看,隔夜飯還沒有吐出來,晚飯倒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碰了。屋子里一共四個人,我,步風塵,尚捕頭,還有床上躺著的被稱之為“人”的人。“外面那些沒用的一進來不是暈就是吐的,我就讓他們守在外面別進來添亂了?!鄙胁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除了我們三個人進來以外,其他的小捕快都在外面守著,尚捕頭顯然不是第一次進來這屋子的人了,不過他在進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用袖子捂住了口鼻,看到我和步風塵沒有用任何東西捂著口鼻的淡定模樣,尚捕頭的眼里滿是敬佩和崇拜。這份淡定,一半是當年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還有一半是故意裝出來的,其實我也想用袖子捂著口鼻,奈何身旁的步風塵簡直像是感覺不到四周的臭味一樣淡定。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甩著袖子在陽光下懶懶的轉一轉小鎮,四處游覽一番嗎?我不免心里暗暗嘆氣。那時候在客棧,尚捕頭說出了他遇到的麻煩,我原本不想多管閑事打算找個理由拒絕的,可原本一直一言不發的步風塵卻搶先答應了,結果我們就離開了客棧,跟著尚捕頭來到了這件臟亂惡臭的昏暗小房間里。尚捕頭望著床上的人,沉聲說了起來:“這人是鎮里的一個獵戶,以前白天經常上山打獵,可前幾個月的時候就突然得了怪病,見不得陽光,一碰著太陽就喊疼,請了好幾個大夫也沒看好,后來他就住進了這個沒有窗戶的小屋子里,身體漸漸壞了,就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br>“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尚捕頭仿佛極難受的別過頭去,嘆道,“白天的時候一動不動,夜晚的時候總會發出一些很疼一樣的呻-吟,現在沒人愿意再進來這屋子里了,大夫也說沒辦法,他家里的人就拜托我讓我結束了他現在的痛苦?!?/br>“我……我哪里敢殺人?!鄙胁额^一聲嘆息,往向了我,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