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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廢人而已?!毙α诵?,我很自然的將未喝完的茶水直接潑朝了青書,連著茶杯。“你——”盡管避開了茶杯,還是難以避開灑落的茶水,青書低頭望著碎了一地的茶杯,一雙眼睛含著慍怒看向了我。“被一個廢人潑茶水很不服氣嗎?我是一個廢人,那你就是一條連吠都不敢啡兩聲的病狗罷了,現在滾出我的房間,我不想和一條狗講話?!甭N起了裹著紗布的腳,我微笑著,十分溫和的說著。青書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就站在原地瞪著我,這副模樣居然是白河身邊的軍師,這個病弱書生,也就只能當當拉不出門的軍師了。“聽不懂人話嗎?”我挑了挑眉,聲音冷了幾分。“你……”青書一愣,眼里突然之間多了幾分藏不住的顫抖。“你的手在抖,是在怕我這個廢人嗎?”微笑著,我微微瞇著眼睛瞥了眼青書長袖下忍不住輕顫抖的手,記得當年我被逼上懸崖的時候,好像除了白河以外,那些人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我就這么可怕嗎?可怕到當年都沒有多少人愿意接近我,除了一個偶然在花園遇到的,撞到我懷里還露出無懼的,溫柔的天然的笑容的男人,或許從我第一眼看到白河的時候就注定了**后的失敗。“青書,你下去吧,讓人準備一下,待會兒就離開了?!毙睦锵胫@個男人,這個男人就還真的出現了,門外傳來了白河的聲音。“皇上……”青書很快跪了下去。“下去吧?!卑缀涌戳搜矍鄷?,聲音輕柔。“是?!睈瀽炓宦?,青書這人有些不服氣的離開了,盡管這人心里早就想要離開了,這些人還是會有些怕我的吧,那深深刻印在心里的恐懼。白河舉步走了進來,看了眼屋子里地上的一片狼藉并未多說多少,也未有任何責備的話語,只是走到了茶杯破碎的地方蹲了下來將茶杯碎片一片片的撿了起來,細小而鋒利的碎片不經意的割破了這一國之君的手指尖,滲出了淡淡的猩紅。漂亮的手指,傷了的話還真是會讓人感到幾分憐惜,只是此刻在我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真是瘋了,最近竟然出現幻覺了,看白河都能看成另外一個男人。“若是以前,你會關心我?!倍呿懫饚追謶K淡的笑聲,白河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他低頭望著自己被割破的手指輕輕嘆了口氣,“可如今,你卻是連看也不看一眼,連一句關心的話也不說了?!?/br>“你也不需要我的關心了吧?”我很快晃過神來。生命有晴天白河走到了窗戶邊,望著窗外的樹影婆娑,呢喃著說道:“我一直在想,權利和我到底哪一個對你更重要,當你拋卻權利,拋卻了我跳入懸崖之后我終于想明白了,權利和我對你都不重要?!?/br>“你是一個又自私,又殘酷的男人?!卑缀拥拖铝祟^,似乎在淡淡苦笑著,“我原以為我可以忘了你,可這半年來我始終覺得生活里缺少了什么,權利我已經有了,我也登上了你曾經的位子上,說實話,我很高興自己能打敗你?!?/br>“這些年來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我一度認為我可以放下一切陪伴在你身邊一生一世,可后來我漸漸發現,其實你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愛我,你知道嗎?這是一件很讓人感到傷心和恐懼的事情?!卑缀油约簼B出血來的指尖,猩紅的血在陽光下有一些刺眼,襯得手指異常蒼白。白河繼續說道:“每一天的夜里我都在做惡夢,夢到你用劍刺穿了我的胸膛,夢到你和另一個人在一起離我而去,你有掌控國家的力量,而我不過是一個失勢的皇子,在你面前從來都沒有掌控的權利,我討厭這樣被動的感覺,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突然之間發現權利的好處在于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br>男子轉過身來,柔美的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天歌,我只是不想再過提心吊膽的生活,不想只有夢里才能觸碰你的手指……”受傷的手指含入了嘴里,白河舔去了指尖的鮮血。“如果你真的愛我,怎么會從來都不曾親吻我,不曾讓我撫觸你的脊背,你甚至連夜里都不讓我誰在你的旁邊,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會甘心過這般的生活一輩子嗎?”白河緩緩走到了我的身前,微笑說道,“想要得到的事物,只能依靠自己去獲取,別人從來都不會給予你任何無私的幫助,這個道理是你告訴我的?!?/br>我瞇著眼看了看白河伸過來的手,想要退后避開的時候,白河突然扣住了我的肩膀,他的手并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無力,反而是像一把鐵鉗子似的緊緊扣著,都有一些讓人感到痛感了。“我承認,我是個自私的男人?!蔽已鲱^望著白河,說道,“你囚禁了我,該不會是為了讓一個廢人吻你吧?”“雖然不太明白你是如何變了模樣的,不過我挺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的?!卑缀右呀涬x我有些過分的近了,他伸手輕輕撫了撫我的臉頰,這種曖昧的撫觸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就像是螞蟻爬在臉上一樣難受。“哦,是嗎?”我抓住了白河在我臉上亂蹭的手,非常的想用袖子狠狠擦一擦被他碰過的地方。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白河不怒反笑,反握住了我的手,說道:“這感覺真好?!卑缀泳谷惠p輕摸起了我的手。生命有晴天我頓時挑起了眉頭,干笑兩聲,問道:“呵呵,你……這是在調戲我???”“天歌,你這個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卑缀有Φ臓N爛,說道,“正因為一直身處權利的巔峰,正因為有太多的人懼怕你的威嚴,你大概從來都不知道,甚至都沒有想過會有人想要將你壓在身下吧?!?/br>“我嗎?”我不由笑了,抽開了被白河握住的手,指著自己說道,“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樣的人才會愿意把我壓在下面?!?/br>好吧,步風塵算一個,不過我想那家伙估計是在圣門里壓抑太久,以至于看到男人都饑不擇食了。不過白河這話說的讓人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你不會是想要……”我的嘴角有些僵硬,聽了白河的話,我開始回憶起為何曾經在更衣或者沐浴的時候白河有時候會一直盯著看了,噢噢噢,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時過境遷的滋味。白河笑的更燦爛了,他將拐杖遞到了我的面前,說道:“我很明白,你是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根本不會容許自己被他人壓在身下,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像現在這樣把你從權利的巔峰拉下來了?!?/br>我突然之間很后悔為什么要去管曾經那些舊部下的死活了,那些家伙是死是活關我什么事呢?“你不會等回到皇宮之后再動手的,是吧?”我苦笑了幾下,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