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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不對勁兒,問:“怎么了?”“沒什么,”徐子然搖搖頭,將情緒收攏起來,說道:“我昨晚做了個噩夢,還以為你也會睡不好呢??磥硐胍晳T四海為家的生活,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吶?!?/br>蘇墨拍了拍他的肩。“說起來,我昨晚做的噩夢很不尋常,或許與這山莊里的秘密還有些關系?!?/br>徐子然將昨晚的夢一一說明,至于自己出了房門這事,則隱瞞下來。蘇墨沉吟道:“那我們今夜不妨去探一探那片竹林的位置?!?/br>“嗯?!毙熳尤稽c頭,“白天呢,有什么打算了嗎?”“得先再回一趟客棧。李雨沒有修煉過,身體無法承受太多的真氣,所以我每次輸送的真氣,只能緩解他兩天的病情。至于后面,我覺得可以再去和沈煦風接觸一下?!?/br>于是二人先回了客棧。但客棧里卻不見李雨的人影。“那個男孩去哪兒了?”徐子然問小二。“哦,昨晚他的親人來尋他,他便跟著親人離開了?!?/br>“親人?”徐子然奇怪:“是他的舅舅嗎?他現在患病在身,就這么走了,是怎么想的?”“舅舅?”小二搖了搖頭,說:“不,來帶走他的是個十分年輕的姑娘,比兩位公子的年紀還要小一些。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想也不可能是有什么企圖的壞人?!?/br>“年輕姑娘?”徐子然皺眉:“他的親人,除了舅舅舅母以外,便只有死去了的jiejie了。哪里冒出來的年輕姑娘?”小二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br>徐子然心里有種預感,這整件事,遠比他們想的要復雜。第40章第40章徐子然不太放心李雨的病情,于是兩人暫時擱置其他,出門打聽李雨的下落。另一邊,云絮山莊內。“漂亮jiejie,我jiejie真的還活著嗎?可當初山莊里的人不是說我jiejie已經死了嗎?”李雨小心翼翼地問身邊的女子。女子細聲說道:“出現了一些意外??傊?,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希望我領你去見她一面?!?/br>“那…那我們快一些吧?!?/br>二人匆匆朝著山莊的某個院子走去,不多時,徐子然前一日夜里所注意到的那塊石像赫然出現。年輕女子的右手在石像上毫無規律地觸碰了幾下,一道光閃過,兩人憑空地消失了。“我,我們這是到了哪里了?”李雨看著四周突然出現的大片大片的綠竹,心中惶恐不安。若不是jiejie在等他,他可能會忍不住擺脫眼前的這個人,隨便逃到什么地方去。“別怕?!蹦贻p女子輕聲安慰道。越過了一條清溪,又穿過了一片桃花林,一座四四方方的亭子出現在李雨的視野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亭子的中間竟然是一小口清泉,泉水里似乎還泡著一個人。靠近了些,李雨覺得泉水里的人影有些眼熟。“那是我jiejie嗎?!”“對呀,”年輕女子柔聲道:“她等你很久了,快過去找她吧?!?/br>李雨飛奔過去,“jiejie!”清泉里的人聽到聲音,立刻轉過身,正是李雨的jiejie李蕓。但在李雨靠近之前,她卻把頭埋了下去。“jiejie,你穿著衣服泡在水里,不難受嗎?”“沒關系?!崩钍|低著頭搖了搖,終于又漸漸抬起頭來。“jiejie,你、你……”李蕓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若是尋常人見到,只怕會把她當做是女鬼。“阿雨,以后jiejie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成為一個男子漢。知道嗎?”李雨望著自己的jiejie,一句話也說不出了。他其實早就知道,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jiejie,已經不可能再陪在自己身邊了。從她為了替自己買藥嫁出去的那時候就知道。他埋著頭,右手抓著李蕓的衣服,一動也不動。李蕓輕輕嘆了口氣,望著緩緩走來的年輕女子,說道:“以后,都要麻煩你了?!?/br>年輕女子搖了搖頭,低聲道:“這是我欠你的?!?/br>她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根笛子,輕輕放到唇邊,曼妙的笛聲便流瀉出來。滿心難過的李雨,在這帶有魔力的笛聲之中,竟很快睡過去了。------“怎么樣?你那邊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嗎?”徐子然問。蘇墨搖了搖頭:“倒也奇怪。按理說,一個衣著簡樸的男孩被一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帶著,應當十分顯眼才對?!?/br>“再耽誤下去,他的病……”“別急。兩天時間只不過是我的真氣在他體內維持的時間,未必是他發病的日期?!?/br>已是日過晌午,徐子然和蘇墨幾乎將街上的攤販問了個遍,竟然沒有一人注意到,仿佛他們出了客棧以后,便憑空消失了。“不如,我們還是走一趟云絮山莊吧?!碧K墨提議道。“這件事如此蹊蹺,而發生在這里的怪事又十之八九與云絮山莊有關。說不定,李雨被人帶走一事,也和云絮山莊拖不了干系?!?/br>徐子然點頭:“倒也有理?!?/br>進了山莊以后,徐子然問侍女:“你們莊主現在何處?”侍女看起來有些慌張:“奴婢不知?!?/br>“不知?”侍女低下頭:“是的?!?/br>徐子然冷哼道:“你不是莊主派來監視我們兩人的么?昨日我們前腳剛離開院子,你后腳便去稟報了莊主,你會不知道莊主的行蹤?他該不會是故意避而不見吧?”說著,他抽出劍,“你若是不說,小心我要了你的命!”侍女忙跪下來,顫抖著身子:“奴婢真的不知!莊主尋常都會在藥浴房,可是今早奴婢前去尋他,莊主卻不在。奴婢問了藥浴房的人,方知莊主從昨天晚上起,就沒有人再見到過了?!?/br>“……”徐子然忽然不知該說什么好。看她這樣子,不像是假話;可這招得未免也太快太全了些,沈煦風看上去實在不像是一個粗心大意到選了一個靠不住的丫鬟。蘇墨卻忽然問:“你怎么忽然……?”“?”徐子然疑惑地看他。“怎么忽然這么著急?三兩句話就拔劍對人,不太像你的作風?!?/br>徐子然一愣,自己好像并沒有意識到。是呀,我就這么質問侍女,侍女是肯定會稟報沈煦風的,就這樣撕破臉皮了?連蘇墨都說,這樣的行事,不像是我。可是為什么呢?徐子然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好像潛意識里有種感覺,沈煦風想要做的事情,馬上就要完成了?!?/br>蘇墨聞言蹙眉,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得抓緊時間,先去你昨晚夢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