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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反得一閃一閃,正警惕地看著周圍不停打量著。從山路口另一側過來的江越和涂四季走了有一會,這才緩緩走入齊磊的視線里。涂四季彎著腰,被江越一手拎在手里,小雞拎母雞似的,但是好在江越氣勢足,因此倒也不是很突兀。其實本來計劃的是涂四季要被江越拖著走,但是因為身高問題這個計劃只能縮點水了。涂四季身上穿著女裝,戴著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一頭長卷假發,臉上是十分艷俗的大濃妝。一個身高一米八五的……女人。但是身為一個女人,這種逆天的身高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涂四季全程都要彎著腰,只能詳裝出被江越凌虐了一通,肚子被踹得巨疼,直不起腰來。好在涂四季聲樂學得好,聲色可隨意切換,變男變女分分鐘的事情。“我真的要這樣裝一路嗎?”趁離齊磊還有一段距離,涂四季低聲詢問道,“待會萬一有什么緊急狀況需要逃跑我也只能彎著腰跑?”江越看了看遠處的齊磊,暗暗掐他一把示意他閉嘴。離齊磊稍近些后,涂四季再也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他為什么要穿得像只火雞,天呢還有這穿衣品味……”齊磊今天穿了一身暗紅色的大衣,滿大衣全是毛,厚厚的一層,有些囂張地炸開來,毛尖部分特意漂白成淡紅色,小小一撮毛時尚地玩起了漸變。主要是他下身還搭了一條……七分闊腿褲。腳上是白色堆堆襪,和黑皮鞋。露一小截小腿,肌rou發達毛發旺盛。江越盡管早已經習以為常,冷不丁還是被這強烈的視覺沖擊給驚到,心道,這家伙這么多年跟著林邵久學散打學槍法,就是沒學到點穿搭。……這品味實在太慘不忍睹了。盡管心下很認同涂四季的說法,但是江越手上擰涂四季大腿rou的力度絲毫未減。“閉嘴,進入備戰狀態,你要是露餡,我們今天就直接交代在這了?!?/br>走近了,齊磊收起軍刀,拔出身側的槍,第一個動作就是將槍口指向江越。然后上下打量幾眼雙手被捆綁住的涂四季,涂四季被他看得寒意四起。半響,齊磊終于收回目光:“就是她?”江越點頭:“對,她叫麗麗莎,黃豹的未婚妻?!?/br>齊磊冷笑:“我要怎么相信你?!?/br>江越暗暗拍了拍涂四季的屁股,涂四季立馬會意,身體劇烈顫抖著猛咳了好幾聲,隨著一陣顛簸,脖子里的金項鏈滑出來,露了半塊老虎形狀的吊墜。“……”齊磊看了一眼,涂四季忙慌慌張張地把吊墜塞回去。那塊吊墜是黃老虎的東西,齊磊自認自己不會記錯,當年血洗黃老虎幫派,一刀砍破他頸動脈的時候,確確實實沒有看到這條象征幫派老大的項鏈。這樣想來,江越說的是實情,黃老虎早就預料到了一切,把勢力偷偷轉嫁給私生子黃豹,把項鏈也一并傳了。這老狐貍倒是精明。要不是江越為了顏槐的安危,把黃豹要來找林邵久報仇的事情捅出來,并抓了麗麗莎威脅黃豹,導致黃豹帶著幾百弟兄不敢輕舉妄動,齊磊心想,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他們真的是始料未及。而現在項鏈既然戴在麗麗莎脖子上,說明江越所說的——黃豹視妻如命,也件事情也錯不了了。老是被一個品味怪異面露殺意的變態黑社會盯著,涂四季心里是惶恐的,他演技不好,穿女裝更是第一次。好在齊磊打量幾番后終于收起那把黑漆漆的手/槍,打開車門打上火,隔著車窗道:“上車,這里離別墅還有很遠,我載你們過去?!?/br>上不上?從小mama就教導我們,不要輕易和陌生人給的酒,也別上別人的車。涂四季警惕地瞟了江越一眼。江越從容不迫地打開車門,囑咐道:“開快點,我希望在三點前還能趕回去睡個覺?!?/br>“嘰嘰歪歪個屁,不樂意你特么自己走過去,不攔著你?!饼R磊罵完,準備伸上車窗,“麗麗莎,上車?!?/br>涂四季還不是很適應這個新名字,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然后忙道,“哦?!?/br>齊磊不經意間瞟了一眼,涂四季正佝僂著腰,要往后座里竄,當下又艸了一聲:“誰讓你坐后面了?滾前面來?!?/br>涂四季:“……”這是什么講究。齊磊從鼻孔里冷哼一聲:“坐前面,我一槍崩了你的時候比較方便?!?/br>“……”江越安慰性地拍拍涂四季的肩膀。路上倒沒發生什么事,齊磊除了車技不太好,時不時撞在路邊的巖石上,導致車身不停顛簸,讓人有些反胃之外,一切都很平靜。不過要說反胃,齊磊覺得自己現在更反胃,他聞著身邊那個丑女人身上散發的廉價香水味就想吐,抽空斜眼看了看她,立馬收回眼,再度感嘆黃豹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別墅隱在深山里,豪華的歐式建筑,門衛認得齊磊的車,沒有多加阻攔,直接遠程cao作打開大門放行。停車之后,江越從善如流地下了車,麗麗莎卻被擋在車里,齊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上車門。只剩涂四季一人在車里死命敲車窗。“你在做什么?”江越質問,“不是說好……”齊磊怒道:“誰他媽跟你說好了,你真當我傻?放任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接近久爺?誰能保證她不是黃豹派來的臥底?你能嗎?能保證嗎?”……江越心道,你就是傻。原本的計劃被打亂,江越跟在齊磊身后,思緒紛飛。江越想事情想得入神,沒有注意到大廳門口還有一個臺階,直接踩空,撲到齊磊后背上。齊磊多年來舞刀弄槍為生,反應那叫一個速度,單手壓制住江越,另一只手拔出身側的槍狠狠頂在江越眉心。“……”他們倆人就這樣大喇喇地僵持在門口。大廳里,壁爐燒得正旺,火光映壁爐正上方的油畫,平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寂靜。林邵久舉著酒杯坐在沙發上,他對面坐著兩個江越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人——除去那個長著一副桃花眼的楚天羽之外,剩下的另一個,穿著黑襯衫,氣質低悶陰沉的男人。江越這回是真的愣在門口,連齊磊那家伙頂在他額頭上的槍都顧不上了,他木愣愣地看著楚天秦,無比清晰地看到他正在看著這邊,而且情緒不佳地皺了一下眉。他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