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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里就擠進三百個音符,彈奏的時候手指頭和手肘都要一起用才能彈完整。最重要的是彈的時候詹姆斯就半坐在鋼琴邊上盯著自己啊——!只要鋼琴聲一斷它就齜起牙做猙獰狀,心理陰影已經深到極致了好嗎!江越發泄得爽,忙里偷閑看了一下手表,估摸著江卓也該下班路過這里了,當下放棄反抗,自覺自發地躺倒在地。“……”紅毛他們正準備圍攻,卻見他自己躺下了,頓時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辦才好,沖上去打?……會不會是個圈套?江卓從公司下班明明就順道經過學校,但他從不會來接江越,一向都是交給司機接送。江越躺在地上捉摸著,司機應該會第一時間告訴他今天沒接到人,那么他路過學校的時候至少會停下來留意一下……吧。這還真說不準。以江卓的個性十有□□不會理,目不斜視地一腳油門直接到家。江越躺在地上,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寥寥繁星,余光看到紅毛拿起了一根鐵棍。江越偷偷看了看表,時間分毫不差停留在八點,一咬牙,心道人生就是一場豪賭,只好用自己為籌碼去填填看江卓那個黑洞。巷口被一陣遠光燈照得霎時間燈火通明。紅毛的鐵棍離江越的鼻梁只有大概十毫米的距離,在遠光燈的照映下整根鐵棍都浮現出無比清晰的金屬光澤感。一輛布加迪威航敞篷版停在巷子不遠處,車窗緩緩落下,剛露出車內人半個頭頂的時候江越就知道這人絕對是江卓沒錯了。江越內心雀躍,剛打算從地上爬起來,卻見江卓露了半張臉后關了遠光燈,車緩緩起步,調了個頭,絲毫不帶任何留戀地駛走了。還在地上的江越:“……”他是特意停下來觀看一下自己此刻的慘狀的嗎?!還是他真的想我死在這里算了?!我怎么會有這種哥哥?江越正崩潰,紅毛看準時機向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五六個小混混瞬間沖上去按住江越的頭手腳。紅毛陰測測地舉起鐵棍——“慢著?!?/br>直到一個居高臨下的聲音響起,江越這才發現巷子里那堆高高的油漆桶上坐著一個人。那人單手撐著桶,一躍而下,踏著月色走過來,走路的時候有一陣細微的金屬撞擊聲。他笑得邪氣,言語不明:“有點意思,曲子森?!?/br>說話的時候伸出一只手,手腕處一根黑線上穿著兩塊普普通通的鐵片,細微的金屬聲就是從手腕上發出的。江越被紅毛抓著衣領提了起來,堪堪站住,并沒有握上去,把那七個字在腦海里轉了個彎再自己推斷了一下才答道:“江越?!焙笳邞撌敲?,只是前面那句有點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江越不敢肯定。曲子森倒也不追究,收回手,迎著恍恍惚惚的路燈,嘴角仍舊上揚著,只是那種笑容在黑夜里看著讓人瘆得慌:“交個朋友?!?/br>江越道:“你說話一向那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嗎?”曲子森又說了句:“完事之后?!?/br>“……”什么?然后他就揚了揚手,讓紅毛他們再次壓住他,這次卻沒有用鐵棒,而是曲子森親自蹲下身,一顆一顆地解著江越衣服上的扣子。剛解了兩顆,江越就使出看家本領,又是鎖喉又是啃咬,手腳并用把壓在身上的幾個人甩開了:“你們要干什么!”曲子森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下,自己親自上陣,幾下就把江越鎖地絲毫不能移動。江越心里暗道不好,這個人起碼練過十年以上的散打,而且還頗有天賦。曲子森手上沒停,江越的衣服一點一點被扒開,露出精致好看的鎖骨,淡紅色的RU頭,清瘦的腰身。曲子森壓在他身上多看了幾眼,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欣賞。臥槽……不會是想強、jian吧!……然而他們只是拍了幾張照片而已。曲子森等江越自己把紐扣扣好,這才說:“拿錢辦事,盡量了?!鳖D了頓又道,“好了,交個朋友?!比缓笥殖缴斐鍪?。江越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好像聽懂了,原來他之前說的是完事之后交個朋友,因為拿了錢,不過會下手輕一點,否則就不會只是拍個上半身這么簡單了。……但是我為什么要聽懂它。江越起身就往巷子外面走,曲子森的手再次落了空。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感覺劇情中二得有點崩,大概是因為這是一個中二的夜晚?☆、開戲1顏槐添油加醋的故事還沒說完,病床上江越眼睫毛顫了顫,似乎有點要轉醒的意樣。唐樓樓則完全地沉浸在了顏槐所描述的那個夜黑風高危機四伏劇情無比跌宕的夜晚,顏槐卻停住了,沒有再說下去。涂四季咬著蘋果坐過去用手指輕輕戳了幾下江越的眼皮,驚嘆道:“好長啊,以前怎么沒發現江sao眼睫毛那么長?!?/br>江越在半夢半醒間難受地皺了皺眉。唐樓樓急忙喊:“后來呢后來呢,曲子森有沒有帶著人沖上去揍江少?”說完他滿懷期待地等了半響。可顏槐并沒搭理他,而是專注地和涂四季一起看江越傲人的長睫毛去了,于是唐樓樓只能自己自言自語幻想出了接下去的劇情,悲嘆一聲:“完了,江少寡不敵眾啊,他到底是如何從那晚那場腥風血雨之中存活下來的?!?/br>說完只見那位十四歲那年從血雨腥風之中走出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緩緩地睜開了眼,又閉上,然后又睜開。“……”江越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顏槐和涂四季那兩張一左一右、近得可以貼到自己臉上的面孔,靜默兩秒后,江越啞著嗓子虛弱地說出了自昏迷大半天以來的第一句話:——“滾開?!?/br>涂四季忙咽下最后一口蘋果,拉著顏槐往后撤了一步。顏槐還在認真摸著自己的睫毛:“你仔細看看我的,是不是我的比較長?!?/br>對此涂四季回以一個‘你有病我不想搭理你’的眼神,繼而轉向江越,關切道:“江sao你渴不渴餓不餓想不想上廁所?”“你這差別對待,”顏槐不滿,“當年我拍戲淋著人造雨從西藏一路越過無人區阿里抵達了新疆整晚高燒不愈的時候也沒見你那么關心過我?!?/br>涂四季睨他:“你那天滿世界地秀自己發燒,微博隔十分鐘發一張自拍,整整一個晚上微博熱搜從上到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