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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一次的見面,還是在按摩院里,葉茂親眼目睹鐘情了許久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摘下假發,變成男身。那一幕,說實在的,曾經讓他有一種由驚駭到絕望再到無奈的心路歷程。眼下,葉茂看著面前身著男裝,格外英俊秀氣的白簡,上下打量了片刻,慢慢伸出了手。“重新握個手吧,白…光,不好意思,這名字我叫得太熟了,一時還有點改不過來?!?/br>白簡淡然地笑了笑,也朝他伸出手,“叫什么都只是個代號,不如也跟猛哥一樣,叫我小白吧!”葉茂還是頭一次聽到他用男聲和自己對話,腦子里,不自禁地便浮現出白光那把略帶中性的女性口音。“那我可不敢,那是我哥的專用稱呼吧?”丁猛已經平息了身上的火,這會兒大大方方地正過了身體,聽見葉茂在和白簡臭貧,便開口道,“沒事兒,小白這倆字你隨便叫,我的專用稱呼比這個誘惑多了,不過那都是在私密外,你沒有機會聽見就是了?!?/br>葉茂‘切’了一聲,“哥,不要這么快就撒狗糧行不行,你這樣會刺激到我受傷的小心臟知道嗎!告訴你,本來我是個溜直溜直的鋼管直男,可是你如果總這么秀恩愛,會讓我覺得男男戀非常地誘惑!你也知道,你老弟我是個抵擋不住誘惑的人,到時候,我不管不顧起來,嘿嘿,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唉我cao,我的親哥,你真打啊你!”看著被丁猛‘暴擊’后抱拳求饒的葉茂,白簡知道,自己曾經留在葉茂心中的那些斑駁舊影,已經漸漸被自己清晰的男兒真身沖擊掉了。雖然他嘴里說著一些曖昧的玩笑話,可是身為男人,他們都知道,當男人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會格外注意,會與那個人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相反,越是心無介蒂,沒有雜念的時候,越會自在放松,什么玩笑都開得出來。所以身為直男的葉茂,雖然曾經失意與傷心過,但想來現在,他已經將白光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的女人,從心里面替換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讓他可以叫做‘嫂子’的男人,和另外一份,截然不同的感情。這樣,真好!“小茂,說真的,我不在捍衛了,你現在對比賽的把握,有多少?”白簡認真地問了葉茂一句,這也是他心里很關心的事情。雖然丁猛為他組建了‘重生,’可是在他心底,那個曾經留下自己無數歌聲的‘捍衛’,依舊讓他牽掛。“如果你不參賽,或許有八成的把握,現在你參加了,我感覺最多只有五五開?!?/br>白簡笑了。“你也太高估我了吧,以咱們之間的關系,我也不說客套的話,如果我能以白光的形象出現,借著之前的人氣和退賽又復出的熱度,或許可以和捍衛拼一下??晌乙阅猩男蜗笫救?,并沒有太突出的熱點,我覺得陸馨雅的人氣完全可以讓捍衛一勝到底?!?/br>一邊的丁猛忽然把話題接了過去。“我可不這么認為,我覺得小白的希望更大!”白簡和葉茂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丁猛看著他們有些質疑的神情,瀟灑地雙手插兜,站得筆直。“你們倆別一副我是外行的表情,聽我給你們分析分析?!?/br>葉茂撇了撇嘴,看了眼大哥,又看了眼白簡,那意思很明顯:你不就是想說你老婆厲害嗎!“小茂你別那個表情行嗎?說起來,捍衛和重生這兩個樂隊我都有投資,誰走得好,對我都沒有損失。當然,如果一個冠軍一個亞軍那更完美了。而且你們兩個,一個是我弟弟,一個是我老婆,我也絕對沒有偏心的意思!”(葉茂:這話你能摸著良心再說一次嗎?)“我之所以覺得小白的希望更大,是因為和捍衛比,重生有它自己的看點。捍衛打的無非是陸馨雅這張牌,現在也不算新鮮了。而重生這邊,我會打出一個女變男的牌,也就是小白由白光到白簡這樣360度的大變身,我就不信,在喜歡新鮮眼球的娛樂圈,這樣的變化會不吸引人!”葉茂不由自主地點著頭,竟然覺得大哥說得很有道理。“有了話題和熱度,再加上小白的唱功,所以重生不應該比捍衛差,咋樣,我說得有道理沒?”他這句話看似對兩個人問的,可是一雙眼睛卻緊盯著白簡的雙眸。那一副臭屁的表情,意思非常明顯:咋樣,你老公幫你安排得牛逼吧!白簡未及言語,一邊的葉茂已經開了口。“我靠,我就說小白是個福將,不管男扮女裝還是恢復真身,都能制造出話題來,最關鍵還是唱得好,行家一張口,就知有沒有!在哪個樂隊,都埋不住他的光彩。哎,只可惜我和嫂子,終歸是無份也無緣??!”聽到他在言語中又扯了閑的,丁猛在一邊作勢便要踢他??墒遣恢罏槭裁?,一旁的白簡卻在葉茂的這番話里,聽出了一些別的味道。畢竟,他們也曾經是在一個樂隊磨煉過多時的戰友,葉茂對于音樂上的堅持與企望,絕不像他外表呈現出來的那樣淡然。相反,他和皮炎、丁一等人對捍衛所下的功夫與心血,在一首又一首反復打磨的歌曲中,白簡早就體會到了。事實上,自己最終沒能和他們堅守和融合在一起,無論對自己,還是葉茂,其實都是一個很大的遺憾。可是人生,從來就是不能抗拒遺憾,只能一路向前。這一晚,丁猛、白簡都有點喝多了。雖然邀請了葉茂和他們一起去喝上一點,可是對方一聽自己要做一個1080瓦的大燈泡,急忙借了兩條腿,撒丫子溜了。丁猛指著他的背影對白簡道,“算這小子識相,他要真跟來,我非得先把他灌趴下不可!”結果,灌趴下的,是丁大猛哥自己,還捎帶著,把白簡也喝得找不到北。這也怪不到別人,要怪,只能怪兩個相愛的男人,在酒精的助力下,越看對方越順眼,越順眼喝得越順溜,直到喝得兩個人再也灌不下去,才勉強互相扶持著,走出了酒館。午夜的北京有一種奪人心魄的美。白天的暄囂與浮躁似乎隨著熱辣的陽光遁去,留下的,是秋夜的一抹蒼涼與清爽。北京似乎將千年來積攢下的絲絲韻味都賦予了夜,用月光下流金的琉璃瓦、胡同里的桂花香,用一聲聲夜歸人懶洋洋的京腔京調,讓人不自禁地融進這個讓人不能自拔的城。夜色中的北京城,讓人容易喝醉。而醉了的人,則更容易交出他的心。“小白,別動……我他媽讓你別動!”丁猛的聲音在夜色中尤其顯得粗魯。更粗魯的,是他的身體,和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