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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氛,讓床上的丁先生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和快活。他開心地吹著口哨,活動著昨夜疲乏的筋骨。那個曾經阻隔過兩個人的人形抱枕,此刻已經功成身退,正在地板上棲身。大概是兩個人好久沒有回到這個房間的緣故,曾經一床同臥,卻隔枕相對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倒有一種莫名曖昧的情趣。也正是在那段時間,白簡通過夜夜為丁猛加餐宵夜,大施妙手,讓小猛子突飛猛進,養足體力,加速成長,也才有了之后在白家老宅時的終極質變。一回到這個讓小猛子有了長足進步的大后方,丁猛的心里就像點起了一把火。畢竟這些天的撒野,都是在白家老宅里,礙著白爺爺和其他人在,自己和白簡難免不顧忌一下。很多時候,明明應該是酣暢淋漓的狂風雷暴,卻不得不化身為江南夜里柔軟的杏花春雨。所以,當回到只有二人世界的公寓后,丁猛終于徹頭徹尾地,實現了他在計劃書中制定的終極任務:做一匹真正的、來自北方的狼。而讓這匹狼沒有想到的是,被自己瘋狂啃食了一夜的小羊,竟然一大早,還能爬起來去弄吃的,這體力,真是天生就和自己相配的人啊。丁猛跳下床,推開臥室的門。那股誘人的甜香滲到鼻孔里,讓勞累了一夜的他,頓時感覺到一股從嗓子直達心口的舒爽。廚房里,白簡正背對著門,站在煤氣灶前,忙著什么。他身前的爐灶上有湯鍋正在汩汩地冒著熱氣,而那誘人的甜香,也正是從那里飄出來的。丁猛輕輕走到白簡的身后,把帶著胡茬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用力蹭了蹭。“起這么早,給老公做大補湯呢?”白簡早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見他說話,并沒有意外,而是用肩膀輕輕頂了頂丁猛的下巴。“快挪開,扎死人了!”他面前的煤氣灶上有兩個灶眼,此時竟然同時燉著兩個鍋子,細聞起來,味道似乎也不盡相同。白簡從在白家老宅開始,便已經按照爺爺的方子給丁猛煲對他有益的補湯。這湯和江子城的正好相反,一個是消火,一個是固元。固元湯用的材料比較講究,雖然大補,但又互相平衡,可以避免補得太猛,讓人虛火上升。這湯丁猛已經喝了些日子,很是受用??墒撬@會發現火上燉的是兩個大湯鍋時,兩只眼睛不由得亮了。“我靠!我說小白,你這是啥意思?我就算是曾經萎過,也不至于給我燉這么兩大鍋補湯吧!這要都喝下去,再像昨晚那樣,你也不怕你下不來炕?”白簡用手肘懟了他一下,橫了他一眼。“想什么美事兒呢,喏,這個是你的,蟲草海馬三鞭十全大補湯,這個啊,是我的,蜂蜜雪梨潤肺養喉茶,保護嗓子一級棒!”丁猛抓住他懟過來的胳膊,借勢在手心里捏著那緊致的皮膚,眼睛卻隨著嘴角的一絲笑意瞇了起來。“哦,是養喉茶,懂了,是得好好養養,這昨天晚上連喊帶叫的,確實也太費嗓子了?!?/br>白簡:“……”這流氓,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他看了看時間,先將蜂蜜雪梨茶的火關上了。“這個已經好了,先晾一晾,等涼了裝到保溫瓶里,在樂隊排練時喝一點,又涼又潤,對保養嗓子最有效了?!?/br>“嗯?!?/br>看著白簡快活地清洗著保溫瓶,丁猛發現自己忽然間好像沒有了貧嘴的欲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微煩與緊張。他就要去樂隊正式開始排練了,就要參加中國有搖滾的比賽了,以他的資質,很有可能真的就要在娛樂圈走紅了。可是,這不都是好事嗎?不是自己這個男朋友兼投資人最應該開心和喜聞樂見的嗎?為什么自己會感覺有一點點的煩,還有莫名的緊張呢。“怎么了?”一旁的白簡敏銳地捕捉到了丁猛言行間的變化。“沒事兒,看你連去樂隊的潤喉茶都備好了,真的是全身心投入??!”丁猛捏了捏白簡的臉,“長得這么帥,有一副好嗓子,做事還這么認真投入,看來我家小白真的要紅??!”白簡盯著面前粗豪的漢子有三秒鐘的時間,“怎么,真的像范范說的,擔心我會紅嗎?”“我靠,怎么會呢,我又不傻,為啥不想你紅,你紅透半邊天我才高興呢,我可是你的投資人??!”丁猛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可是你也知道,如果在娛樂圈里真的紅了,很多事可就身不由已了,對不對?”白簡依舊盯著丁猛的眼睛,平靜地問著他。丁猛微微怔了一下,皺了皺眉毛。“有啥身不由已的?還有人敢對你潛規則不成,真要有人有這個狗膽,老子先打折他三條狗腿!”白簡看著他痞氣的臉笑了起來,“誰說這個啦,我是說你看陸馨雅,一天天忙得跟空中飛人一樣,走到哪都跟刮了一陣風似的,時間都得排到按小時計,想見個誰,或者有個什么私密行動,哪由得她,這還不叫身不由已嗎?”丁猛嘆了口氣。“小白,我也不跟你裝了,其實我心里頭,這兩天想的,就是你剛才說的這事兒。雖然說現在想這個有點杞人憂天,紅不紅也不是咱們說了算,可不知道咋地了,就他媽有點擔心,總怕我好不容易揀到個大寶貝,還沒捂熱乎呢,就要飛了?!?/br>不等白簡說話,丁猛撓了撓頭發,“我也知道自己挺他媽cao蛋的,還沒影兒的事,自己就在這胡思亂想上了,說白了,就是他媽的太自私,就怕你紅了忙了后沒時間搭理我了,我就有點不開心和緊張!”白簡看著眼前有些懊惱而自責的丁猛,忽然踮起腳,在他腦門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丁猛有些意外地輕呼一聲,繼而,便把白簡朝自己身前一帶,朝他比了口型。“干嗎親腦門???往這上親??!”白簡看著他又痞又憨的樣子,想著他剛才雖然有點自私卻又完全發自內心的言語,真的蹺起腳,在丁猛的唇上用力吻了下去。良久。“猛哥,其實我有一句話一直想跟你說的,可又有點擔心你會持寵生驕…”丁猛似乎對這個詞用到自己身上有些意外,懵逼了片刻。“啥意思?要寵我…我cao,打算怎么寵?”丁猛的臉上露出一副故意裝出的流氓樣。白簡的臉上卻是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他握住丁猛的手,“其實,在我的演藝規劃里,有機會成為一個搖滾歌手,能夠唱一首mama寫的歌,有一次精彩完美的演出,就已經是我對演藝生涯最大的期許了。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