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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有長有短,身高卻一水的都在一八零向上。所以當葉茂將白光小姐領到大家面前時,見慣了北方高個女孩的三個漢子,倒也沒有對‘她’修長挺拔的身材感到意外。當然,三個人六只眼睛在白小姐全身上下好一頓掃射是不可避免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一群單身雄性動物里出現一個頗具姿色的異性,大家多瞄上幾眼,讓眼睛吃點冰淇淋,倒也符合人性的特點。綽號‘嫩牛五方’的方守義用胳膊懟了懟一邊綽號‘皮炎’的皮彥。‘綠帽子’挺牛逼啊,不聲不響的,就整來這么靚的一個妞。模樣兒是沒的說了,就是不知道嗓子怎么樣,唱得響不響!”葉茂名字里的葉、茂兩個字,在這幫家伙的嘴里,被毫不留情地賦予了綠葉與帽子的聯想,繼而,又完美地拓展成了‘綠帽子’的稱謂。皮彥咳了一聲,捏了捏大過常人很多的鼻子。“綠帽子聽過她唱夜場,說是唱得他骨酥rou麻、神魂顛倒的。他耳力不弱,既然這么說,那應該錯不了吧?!?/br>站在他倆身后的丁一也探過頭來,“那可不好說,你們看綠帽子的眼神兒,跟特么蜜蜂看見了花心一樣,緊盯著那丫頭不放,明顯是動物在春天要發情的節奏。這種狀態下,他那耳力還保得了準嗎?”嗯嗯,還是咱們‘丁姨’看得透徹。白簡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與身形,盡可能讓自己不要表現出男性化的特點。樂隊成員粗豪的眼神和竊竊私語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和耳朵。他知道,身為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要想做好一個搖滾樂隊的主唱,沒有兩把刷子,在這些男人中間混,肯定是不行的。葉茂拍了拍手掌,“哥幾個,咱們樂隊今天總算是聚齊了,白小姐做為主唱,能不能跟大家伙配合好,只有上場子比劃比劃才知道?,F在我宣布,‘捍衛’重組后的第一場全員練習,正式開始!”一連合下來兩首歌后,白簡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走到一邊座位前去拿自己的手機。他雖然半低著頭,似乎沒有太留意其他人的言行。可事實上,從眼角的余光里,卻早已經看到了葉茂的洋洋得意和另外三個男人不可抑制的興奮和贊許。他知道,自己剛才那兩首歌的表現,用葉茂他們幾個的口頭禪就是:老他媽斃了!因為樂隊剛才演唱的,是當年搖滾女皇羅琦的兩首名曲。無論難度還是技巧,都可以說是搖滾歌曲中的峰值了。當白簡乍一開口,那把低沉磁性并獨具中性特色的聲音,如銀瓶迸裂,毫無意外地抓住了那幾只對好聲音格外敏感的耳朵。待到兩只歌唱畢,那幾個北方漢子已經毫不掩飾自己贊賞的表情了。玩音樂的人,對人的長相身材看得一般,可是對好聲音,卻看得比什么都大。看來自己在樂隊內部的第一關,算是過了。可是第二關,馬上就來了!大概是早上喝了滿滿一大杯的豆漿,剛才又和樂隊連續排了兩首歌的緣故,白簡這會兒有一種強烈之極的…尿意。老天,真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白簡在進入排練場地的時候,便已經細心地觀察了一下。他們排練的這一層共有四個排練場地,而這四個場地共用的,是一個衛生間。這讓他有一種焦躁和緊張。因為他真的不敢確定,當自己混入女廁所的時候,其他場地里,會不會有女生也剛巧在洗手間里。雖然自己曾經大膽地假設過,女廁所一定沒有什么特別的,只要自己加小心,鎖好門,就會安全過關。可是,可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自己真的被人發現是個男的,卻混進了女廁所,那不就成了傳說中鉆女廁所的大變態和臭流氓了嗎?那種雞飛狗跳的場面,想想就覺的可怕!所以……還是憋著吧。白簡抓起座位上的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想看看剛才微信發來的信息,也順勢分散一下注意力。不成想,一邊的葉茂卻殷勤地拿了瓶礦泉水過來。“一口氣唱了兩首歌,嗓子都冒煙了吧?來,喝點水!”那在瓶子里輕輕搖晃的泉水成了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將白簡極力壓制的方便念頭徹底勾了出來。“我還不渴,先去下洗手間,回來再喝?!?/br>他剛才又觀察了一下,幾個男人大概排練后都有些口渴,都抱著水瓶在一邊狂飲。想來,他們是不會這么快就去洗手間的。所以,自己還是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去男廁所方便一下,才是正經。畢竟那里,才是自己的主戰場,是自己感覺內心安全的地方。“你頭一次來,找不到洗手間吧?正好我也要去,走吧,我給你引引路?!?/br>葉茂放下水杯,熱情地朝遠處拐角處洗手間的方向一伸手,率先邁出了腿。白簡:“……”他幾乎是僵著雙腿跟著葉茂往前走。這個姓葉的小土豪,你還真是殷勤的有點過份哎!人家‘女生’想要去洗手間,用你帶什么路?煩不煩啊你!心里面是這樣說,白簡卻沒辦法拒絕他的好意,只能咬著牙跟在后面,不停地給自己打氣。“沒事兒的白簡,你現在外表這么女人,跟四個男的在一起好半天了,都沒人看出一丁點破綻,上個女廁所能有多長時間,放心,你行的!”到了洗手間的門口,葉茂轉過身,朝女洗手間伸出手臂,笑道,“白小姐請!”尼瑪!誰特么用你在這裝紳士了。白簡努力控制住自己沒有給他一個巨大的白眼,而是朝他笑了笑,看了眼女洗手間的門牌,咬著牙根兒快步走了進去。第24章推門而入的剎那,白簡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兒。不管自己的長相有多清秀,外表打扮的多有女人味兒,可是內心和身上的零件可是一個實打實的男人。而一個男人混進女廁所,內心不涌起波瀾,又怎么可能。比萬幸還萬幸的是,這個時間段的洗手間里,真的空無一人。白簡飛快地掃視了下洗手間的構造,除了沒有男生的小便器外,和一般的男性洗手間一樣,也有幾個帶門的單獨隔斷。那些隔斷都半開著,空空的,有一種莫名的神秘感。白簡像飛鳥投林一樣一頭扎進了第一個隔斷。呼……在將門鎖劃上的瞬間,他仿佛聽到了自己悠長的、如釋重負的嘆息。想不到最簡單不過的‘方便’,在男扮女裝的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