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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實種在土里能發芽嗎他會長大的。花兒葉子果實就是吉祥的一家……是的,在春秋冬夏后,花兒葉子果實還有我,都已經長大了。可是我的爸爸mama,卻再也不回來了。在那個冷雨紛飛的江南夜里,在戛然而止的歌聲中,一輛滿載幸福的車,翻了。太陽月亮都去天上了。只留下一顆孤獨的小星星,一個人夜雨中無助地哭泣。他不僅失去了摯愛的雙親,還失去了雙眸中寶貴的光明。第17章“喏,給你!”范平的聲音打斷了白簡挾裹著淡淡憂傷的回憶。一邊的‘白展堂’從夢中驚醒,直起脖頸,好奇地瞄著范平手中的物事。那是一個裝滿化妝用品的小包,是白簡每周五晚上去夜場前變身的工具。“給我這個干嘛?”白簡愣了愣,有些意外地抬頭看著范平的眼睛,沒有伸手。“不是答應人家小土豪要見面了嗎?怎么,你還要以真身出場不成?”范平把化妝包塞到白簡手里,朝他眨了眨眼。“我真替你發愁啊小白!”白簡拿起化妝包最上面的口紅,在手里掂啊掂.“替我愁什么,皇上不急太監急嗎?”范平“切”了一聲,將白展堂抱起來,連貓帶人坐在沙發上。“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也不想想,以前你扮女裝的時候,都是在晚上,而且是在光線最雜亂的夜場里。因為和觀眾席離得遠,一般人不大可能看出來你是男扮女裝??梢前滋炷??近距離呢?呵呵,你自己想想吧!”白簡皺了皺了眉,他明白范平的意思了。接完那個叫葉茂的男人電話后,他一直沉浸在回憶里,神情恍惚,根本沒有想過馬上就要和他見面這件事。但是范平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件有點棘手的事情。自己之所以被對方的言語打動了心扉,是因為這么多年來,在自己的骨子里,一直懷有一個苦澀又甜蜜的夢想。希望有一天,自己會站在一個巨大的舞臺之上,在華燈之下,萬眾歡呼中,唱一曲母親懷孕時在白家老宅譜下的,卻從沒有真正登臺演唱過的歌。這個夢想不單純是自己的,也是天堂中父親和母親的。在父母過世后,在車禍中失明的日子里,正是這個在心底不斷涌現的夢想,讓白簡度過了那段最無助悲涼的時光。也正是這個潛意識為母親還愿的夢想,才讓白簡在每周五的夜里,妝扮成舞臺上的低吟曼唱的女皇。只不過,那個舞臺和當年流動在各個草臺班子上的舞臺一樣,不是母親、也不是白簡的終極夢想。所以當那個叫葉茂的男生提到組建樂隊,提到搖滾,又提到了女主唱的時候,一向淡定冷靜的他才會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而現在,范平交給自己的化妝包,讓他從夢想回到了現實。是啊,一個男人,到底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妝扮成一個讓人信服的女人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范,趁現在沒人,我先扮上,你幫我挑毛??!”中午的光景,丁猛一個人坐在公寓的電腦前,鼓鼓搗搗了半天。葉茂興沖沖地出去了,說是先去電視臺報名,再和他的樂隊老搭子們開個會,然后再和他看中的女歌手聯系做樂隊主唱的事。丁猛看著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滿意地瞇了瞇眼睛。弟弟的事進展得不錯,晚上和六哥父女倆看歌劇時自己得好好表示一下感謝。一想到晚上要看什么西洋歌劇,丁猛的兩道濃眉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一個個長得那么富態,又喔喔啊啊跟公雞打鳴似的,有什么好聽的。要說聲音好聽嘛……丁猛忽然嘿嘿笑了兩聲。因為他忽然想起了一個真正好聽而又帶勁的聲音。那聲音又軟又糥,冷中帶甜,像從江南水鄉吹來的輕風,好聽到甚至可以喚醒自家沉睡的小猛子。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似乎還在回味那給他帶來特殊感覺的場景。媽的!雖然讓那家伙點xue跟上刑差不了多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聲音,倒像是一劑跟自己身體對癥的藥方一樣,入到耳中,竟然會有那種神奇的效用。難道自己的雄性細胞對這種綿軟的江南口音格外敏感嗎?丁猛用力吸了一口煙,在煙霧中,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三兩步走到電腦前,打開了電腦。在等待啟動的過程中,丁猛有一絲難掩的興奮。如果這個思路能被驗證,那豈不是找到了小猛子雄起的秘方。那自己還去按什么摩,遭什么罪!奶奶的,男人那里的疼,誰疼誰知道!電腦打開了,丁猛快速在網上搜索著和和蘇州方言有關的各種視頻。他先選擇了一個教人說蘇州話的男生視頻。視頻中的男生和白簡有幾分相像,清秀白凈,讓丁猛瞬間多了幾分期待。可是當男生開口說話的時候,丁猛期待的瞳孔卻由小到大,又由大到小,直至徹底黯淡下去。真他媽怪了!一樣是水潤的江南少年,一樣是綿綿軟軟的吳儂軟語,可是這男生說出的話,像是爛棉花泡在了蜜水里,哪里有什么冰甜可口,倒是嗲得讓丁猛虎軀一震,渾身發麻。強挺著聽了一個教程,自家的小猛子別說沒有蘇醒,倒是身體上的大小骨頭都有變軟的嫌疑。撒愣兒滴,換!重新挑選之后,這一次丁猛選擇了一部很有名氣的蘇州男子評彈。視頻開始了,評彈師傅眉清目秀,長衫布鞋,懷抱著三弦,頗有幾分民國時的古典味道。丁猛用力吐出一個煙圈,兩條長腿在電腦椅上抖動著,等著這位網絡上評價極高的青年評彈大師開口。三弦聲起,大師鳳目微睜,七情上面,一段有名的唱詞開口便來,端得是字正腔圓,輕清柔緩。丁猛指上的香煙隨著大師的表演進入了自燃階段。他的兩條長腿隨著屏幕上咿咿呀呀的唱腔漸漸停止了抖動,而是越繃越緊,像是一副拉滿弦的弓。終于,在香煙差點燒到手指的剎那,丁猛一下子伸出手來,‘啪’地一聲按在鼠標上,關掉了那個讓他越聽越煩的視頻。不能再聽了,再聽下去,電腦里演得是,屏幕外的自己卻可能被活生生憋成個一肚子氣的綠蛤??!說不出的煩悶讓丁猛從電腦椅上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這他媽也是邪門了。一樣的蘇州男人,一樣的發聲說話,可是那能讓自己細胞變得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