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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個畏縮柔軟的盲人按摩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摟著喵星人興奮得有些語無倫次的大男生。那一刻,丁猛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好像在男生空洞的雙眼中,看到了一抹閃亮的神采。他下意思揉了揉自己的鼻尖。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盲人的眼睛,當然應該是呆滯無神的。什么閃亮,什么神采,肯定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假象。在‘白展堂’喵喵喵的叫聲中,丁猛再次不客氣地把目光重新落在白簡的身上。因為這個人貓久別重逢的畫面,說實話,還真他媽挺好看的。按說,喵星人一般都是高貴冷艷的裝逼范兒,完全不像大多汪星人那樣,對人過分親熱和依賴。可不知道是不是久別重逢的原因,這只臟兮兮的貓卻完全沒有任何高冷的感覺,而是像一坨蜜股糖一般,在按摩師赤裸的懷里又鉆又蹭,舔來舔去。而那個聲音低沉,臉上總是帶著冷淡神情的按摩師,雖然雙眸里依舊是茫然的焦距,可是一張俊臉上卻滿是寵溺的神色,就像是找到了失去的珍寶一般。看著一人一貓欣喜中透著甜蜜的神情,丁猛慢慢瞇起了眼睛。有那么一秒鐘的時間,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好像在吃那只貓的醋。這念頭既離奇又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因為這個按摩師和自己沒有一星半點的關系不說,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個同性,男的!一個瞎眼的男人,別說抱著貓親熱,就是抱著美女親熱,又關自己什么屁事?所以自己胸腔里這股莫名涌上的酸味兒,來得真他媽蹊蹺!丁猛在疑惑不解中審視著眼前的盲人和白貓。眼看著那個臟兮兮的小東西在男生光滑的胸膛上蹭來蹭去,并且在他的胸前印下一朵又一朵帶著灰泥的梅花印。說巧不巧,有一朵梅花的花心處,恰恰和男生左胸前微微凸起的部位重疊在一起,倒顯得那朵梅花立體了些許,靈動又鮮活。按摩師想是完全不知道懷里的貓有多么的臟,手指在毛絨絨的rou球上摸來摸去,臉上是滿滿地溫柔和寵溺。那纖長而又柔韌的手指在貓的皮毛上順來順去的樣子,讓丁猛忽然就想起了它們碰在自己xue位上的觸感。繼而,那觸感又讓他想起昨夜與今早的時候,自己身體上那些莫名的反應。這一刻,說不出來為什么,丁猛忽然想再一次抓住那只貓的尾巴,并把它從男生的身上拽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胸口的那股酸味兒越來越重,很明顯在妒嫉這只貓,妒嫉它的身上始終有一雙手在溫柔地撫摸。自己在周末起了這么個大早,不就是為了讓這雙手給自己一個拯救未來的機會嗎!丁猛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釋然。原來自己那股莫名其妙的醋意,真正的源頭來自這里。老子興奮了半夜,起了個大早,到頭來,竟然被一只貓搶了先機,cao!“咳咳…”丁猛用力咳嗽了兩聲,以宣告自己的存在。他決定要打斷眼前人貓重逢的rou麻戲碼。畢竟你們倆親熱的時間多得很,貓什么時間都能擼,現在,還是先擼我吧!白簡努力在丁猛毫不收斂的目光巡視中調整著自己,以盲人的姿態詢問對方是誰。還沒等丁猛回答,門口處忽然傳來了‘白展堂’熟悉的叫聲和久違的身影。白簡差點在那一瞬間失聲叫了出來。要不是面前的丁猛與貓各自用痞痞的眼神來了個王之對視,給了自己一個短暫卻極其寶貴的平復時間,他真擔心會因為興奮過度,而在對方面前暴露了大喜過望的表情。要知道,從小到大,白簡都是極愛貓的。而‘白展堂’,更是他在北京這段時間里最最心愛的心尖寵。這只皮膚雪白的喵星人是一只波斯貓與土貓的混血。在血統上雖然不是很純,卻偏偏生了一副難得的好皮相。短短的白色短毛,灰藍色的眼睛,瘦削的身形,很有一種冰山美男的感腳。而在性情上,范平曾經拿‘白展堂’和白簡作了類比。在他的狗屁結論里,將他們倆定性為一個類型。都是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又火爆熱辣的……神經病。尤其是白簡在打扮成女裝時,在舞臺上也頗有一種‘白展堂’發飆時的狂野味道,像極了一只奔放的小野貓。白簡是在‘白展堂’三個月大的時候,將它養到自己身邊的。因為其時白簡正在網上重看,見小貓一身雪白的皮毛,又生得俊秀,便給它取了這么個有趣的名字。‘白展堂’在按摩錧度過了一晃三個月的時間。當北京的桑拿天剛剛過去,已經將近七個月大的‘白展堂’進入了一只公貓的成熟期。熟知喵星人習性的白簡知道,這個時候的‘白展堂’已經有了勾搭母喵、開枝散葉的欲望。可是他覺得,讓剛剛發育的‘老白’過早當爹似乎還有些為時過早,便將它盡量管控在自己的臥室里,寧愿犧牲自己的床角和沙發縫隙任它廝磨。不是他不講貓性。因為這個階段的喵,雖然已經具備了生兒育女的能力,但身體上尚未真正發育成熟。無論骨骼、肌rou、內臟都還處在生長發育的階段,如果這時配種繁殖,對自身和后代的影響都不太好。他自是一片好心好意,可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白展堂’急于長大成人的渴求。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周五晚上,當白簡和范平兩人從夜場演唱回來的時候,發現‘白展堂’已經神奇地撬窗遁去,房間里貓去樓空。熟知貓性的白簡心里難過了很久。因為他知道,對于一只沒有外出經驗的發情公貓來說,能回來找尋舊主人的概率,大概不會超過三成。隨著時間過去的越來越久,他覺得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只傲嬌的‘老白’了。可現在,它竟然毫發無傷、完整無損的回到了自己的懷里,簡直就像是一個美麗而又幸福的意外!沉浸在幸福中的他,短暫地將面前緊盯自己的男人忘了個一干二凈,直到對方用力咳了兩聲,才猛然醒悟過來。“喔,對了,請問您是?”“丁猛,前幾天找你開xue的那個,想起來沒?”白簡摟著老白點了點頭。“喔,知道了,是想增強雄性激素的那位先生,對嗎?”“沒錯!”丁猛回答得很痛快。白簡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我記得您上次好像不是很滿意我的手法…”丁猛感覺臉上一熱。這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