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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參考價值的。接著是皇后那邊籌備婚禮的人、事、物,人可能會出錯會說謊,但是物不會?;屎蟮睦霞疫h在北方,皇后也是在那里的,要查起來比較困難。當務之急是要從大婚時查起,最重要的兩件物品便是,皇后大婚時穿的鳳袍,以及洞房那晚的元帕。皇后是男子,所以鳳袍就算是外衣全是女子樣式,內衣也不可能沒有差別。至于元帕……景仁帝捏了捏眉心,要查的東西很多,他會一一列出,讓手下去找。找到了之后他也不打算讓別人看,景仁帝打算自己分析調查。一張密密麻麻的單子足足寫了一整夜,第二天景仁帝去上朝時有些疲憊,不過他身體很好,這種程度的疲勞也不是不能忍。-“陛下昨夜一夜未眠?”棲鳳殿內,皇后問道。“是?!弊詮淖鳂I四妃被降位分后,蓮公公在皇后面前頭低得更深了,“陛下似乎在御書房寫了些東西,交給錦衣衛去了?!?/br>“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br>蓮公公一句話沒問就退了下去,皇后則是長長嘆了一口氣。昨夜他在浴池里從晚膳一直待到深夜,一開始是等小皇帝來棲鳳殿時能夠“恰好”看到他洗澡,后來則是小皇帝走了后,他一直靜靜地泡在浴池里沒出去。皇后昨日左思右想,最終也只能想出這樣一個蠢透了的辦法來打消景仁帝想要生孩子的心。他卑鄙地將選擇權放在了小皇帝手上,可是在聽說他一夜未睡后,又有些心疼。景仁帝十分期待這個孩子,而他卻給不了。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心焦和無措,皇后坐在椅子上,強忍著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御書房,將那個一整晚沒休息的小皇上強行壓去睡覺。比起皇后的心焦,景仁帝的情緒調整得反倒更好。他這一天在朝上把幾個對自己將四妃貶為昭儀的旨意有意見的朝臣給頂了回去,又以太后整壽為名義召各地藩王入京,還解決了新政出現的幾個問題,過得十分充實。人有事做精神就好,景仁帝下朝后,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發生里的事情,直到暗衛將皇后的鳳袍和元帕以及婚后到現在皇后小日子的記錄全都拿了過來。要動這些東西是不可能不驚動皇后的,而東西可以拿來,皇后似乎也是默認了的。一看到這些東西,景仁帝心情就不太好,他先是翻了翻鳳袍,發現里衣沒有任何問題,全是女子制式。想起昨夜看到的雄偉,景仁帝只覺得皇后穿這身衣服可能會相當不舒服??捎忠幌?,四年前皇后還沒有長開,說不定穿著這身剛剛好呢。懷著不可說的詭異愉悅,景仁帝打開了裝著元帕的盒子,一方白帕躺在盒子里,景仁帝拿出來打開,瞬間被那上面的紅刺得眼睛生疼。那一瞬間他又想到了皇后某處,再結合這元帕上的暗紅色的血跡,景仁帝心中竟然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這元帕上的血,到底是誰的?作者有話要說: 皇后為了等皇上偷看自己洗澡,默默地把自己搓破皮,默默地擺了三個時辰姿勢,默默地等待皇上來。等皇上來后,立刻一個轉身!把人嚇跑了。皇后:此人已死,有事燒紙。第25章朕已瘋狂出現這個想法后,景仁帝頓時呆了一下,好在他是理智的,明白元帕這種東西,在自己記憶模糊的情況下,想偽造多少個都行。元帕與嫁衣是看不出什么來了,想來要確認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是要詳查。好在皇后入宮后所做的事情都有記載,巨細無遺,想了解還是很容易的。他要花費一些時間詳細查看,方能確定皇后究竟是在入宮時便是男子,還是入宮后換的。兩者都是欺君之罪,可對于景仁帝來說,意義是不同。如果入宮時就是這個皇后,那只能說肖將軍當時不知為何將男子當做女子養,說不定還有些內宅的隱情,或許連肖將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其實是男兒身,皇后也有難言之隱。但若是入宮后換的,那就是現在的皇后居心叵測,肖家有不臣之心。景仁帝衷心希望是第一種,這樣他會試著去體諒皇后。想起這段時日每天的同床共枕,每日的聞雞起舞,對皇后珍之慎之的感情,景仁帝便只覺得一陣心痛。他對皇后動心了,不是帝王那種廉價的一時喜歡,而是發自內心的敬慕。景仁帝渴望與自己共度一生的是現在的皇后,也希望他的子嗣是他們兩人共同的血脈,可是現在……景仁帝沉默地將鳳袍和元帕都收起來,一點點看著皇后入宮后的記錄,從每月的脈案到每天吃了什么,一點一滴,是皇后在宮中的歲月。看著看著,夜便深了。景仁帝昨夜便沒有睡覺,今夜卻是很疲倦了。他坐在書案前,撐著手臂,慢慢地睡著了。今夜當值的禁衛軍悄悄走進御書房,為景仁帝點燃香爐。香氣彌漫間,景仁帝恍惚間覺得自己在做夢,又好似是在現實中。他一時分不清楚,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楚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身著侍衛裝,景仁帝沒見到他的臉,只見這身衣服,便想起了皇后與自己在獵場時的樣子。意氣風發,颯爽英姿。他一手持劍一手拿著石子,只是在一個眨眼間,刺客全部被他擊斃。那時自己坐在馬背上發呆,而皇后則從空中落在他身后,摟著他的腰說:“屬下會保護陛下?!?/br>是啊,皇后一直在保護朕,景仁帝有些失神地想。那個身影扶起了景仁帝,在他耳邊說:“陛下,該歇息了?!?/br>景仁帝聽不出這個聲音是誰,他晃了晃頭說:“擺駕坤寧宮……不對,還是承乾宮吧,朕今夜乏了,不用人伺候?!?/br>“遵命?!甭曇舻闹魅藢⒕叭实鄯銎?,一手扶著景仁帝,一手將香爐拿過來,放在景仁帝鼻下,讓他充分地嗅足了香氣。景仁帝被人扶進轎子中一路抬回了承乾宮紫宸殿,有人服飾他躺下,又幫他脫了衣服。這個人穿著侍衛的服飾,不是尋常伺候他的太監和宮女。景仁帝抬手摸了摸這人的胸,感覺……和皇后不大相同。他心中警覺,卻沒辦法睜開眼睛,好像太疲倦了,又好像睜開卻看不到什么東西。迷糊間衣服已經被解開,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在他胸膛上摸來摸去。似乎遙遠的地方傳來蓮公公的聲音,景仁帝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心中卻是有些微怒的,蓮公公身為泰建筑總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