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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冰冷充滿壓抑的愛意。兩個靈魂不斷交錯著,在這具俊美迷人的年輕身體上呈現,去奔赴一個圣潔如夢的少女的約會愛戀。音樂急促纏綿而危險可怖,隱藏著甜蜜之下的,還有突如其來的惡意。邪惡的路西法,穿著禁欲莊嚴如同神父一般,降臨這忠貞虔誠的信徒面前。耳垂上的倒十字架,腳下的六芒星,俊美冷酷到邪惡的面容,卻無不昭顯著身份。向黑暗墮落。為了愛情,為了力量,為了從邪惡手中奪得他的戀人。陷入混沌,被黑袍裹著全身,兜帽罩著的臉上,還戴著蒼白冰冷的面具。本是邪惡可悲的鬼影,卻因為心中流淌的純潔的愛意,吸引來了天使的垂顧和愛憐。是救贖,也是爭奪。悲情柔弱的少女,無能為力的阻擋在兩個鬼魂的交戰中,自以為保護著她的愛人,卻不知道,兩個都是她的愛人。而眼前的這個丑陋邪惡的黑影,才是不能說出口,被頂替了身份,掠奪了愛情,如同童話故事里變成泡沫的小美人魚一樣。旁白的華麗聲線,凝聚著愛戀的痛苦,被背叛的悲憤。憎恨和愛意交鋒。發誓同生共死的青年男女,少女滴落的淚意,輕輕哼唱的曲調,叫鬼影默然悲傷。犧牲,是絕望下的無望,也是最后的保全和得到。收斂起所有的不甘愛意,像一個完全的邪惡的可悲的反派,自愿倒在英勇騎士的劍下。所有的人影和聲音畫面,連同音樂一起退下。只有黑暗的光束,追蹤到他的身軀上。俯視,仰望。白色的羽毛,黑色的羽毛,飄落。是誰站在他的面前?是希望里送來天堂救贖的天使;是憤怒里恩賜黑暗力量的惡魔;是叫他魂牽夢縈,求而不得,不可接近的,他的愛情。美麗空靈的少女,漂浮在半空,與他一上一下的相對平視。手指,輕輕的牽起他,把他從地上那具尸體里拉出來。地上的尸體不是他那具丑陋黑暗的臉,而是本該作為最后贏家的英俊的騎士。少女笑得神秘又唯美,手指放在他的耳側,按在那張蒼白悲苦的面具上。她說:“我已經在這劇院,等了三百年。吾名,魅影?!?/br>伴隨著令人抽氣,不可思議翻轉的劇情,高潮一般的掌聲和尖叫此起彼伏。夏雪珂的手指有些發抖的,落到姬清的面具上。她知道,她只需要輕輕一揭,就叫那張臉徹底露出真容。她也聽到了他們的交談,知道,這不會是那張殘缺斑駁,如同被上帝惡意涂鴉蓋住的面容。而是,被最先進的化妝術,徹底消除掉一切繁雜干擾,露出的真容。她當然也想看,卻不知道為什么,像揭開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有些微的恐懼。但她不能不這么做。這是彩排好了的,早已寫好的劇情,如果她不做,這個人自己也會做。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不做,散了場,她不知道的地方,也有別人做。白色的輕巧的面具,碎裂一般被揭下,落到安靜的地板上,輕輕彈動了一下。原本的尖叫、鼓掌、噪雜的議論,慢慢的潮水一般褪去,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所有人,都忘了他們的臺詞。360度的大屏幕上,完完整整清晰的映著那張臉。讓人說不出來話,無法眨眼,仿佛一陣克制不住的寒冷顫栗一般,情不自禁發著抖,手臂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細小的疙瘩。眼眶酸澀,張著嘴無聲呼吸,也不能移開一瞬的畫面。想靠近,想占有,想臣服,卻又像臣民覲見他們至高無上,威嚴可怖,端坐黑暗王座的神,只能虔誠順從的不動。姬清等待了一下,沒有等來夏雪珂的臺詞。他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主動把手伸向她:“是,吾愛,我愿跟隨你,即便永墮黑暗,我是……”你的。最后的聲音沒有發出來,耳麥突然無聲了,話筒壞了。他下意識向觀眾席看去,發現不止耳麥音響,連同所有的直播大屏幕都瞬間黑屏了。與此同時,此起彼伏的sao亂立刻涌動。所有人,似乎下意識向存在著微弱的光源的舞臺沖來。離他們最近的展希宇第一個反應過來,沖過來抓著他的手:“危險,先從后臺走?!?/br>姬清在他開口之后,當機立斷把另一只手牽著的夏雪珂塞到他手里,推拒著兩個人先跑:“你先帶著她跑出去,找我的人從外面控制全場,我隨后?!?/br>來不及爭執,只能立刻行動。只是意外,并沒有任何人趁此機會的行刺行動。sao亂持續不到一分鐘,就被平息,備用電源一開燈,立刻由控場的人做出疏導,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主要還是,黑暗的一瞬間,后排那些年輕不懂事的學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勁往舞臺方向沖,尖叫推搡。黑暗里看不見,感染放大了周圍的恐慌。演出在半個小時后繼續,該走的人卻走得差不多了。展希宇拉著夏雪珂,一路半抱護送著她,沒有受任何傷害,他自己身上被抓傷擦到一點。略有點狼狽,也是擔心里面的好友急的。夏星辰是第一個跟他們匯合的,直到里面徹底平息,控制,他們也沒有等到另外兩個人出現。直到接到墨非昔的電話,才知道,姬清是突然病發了,被他帶走了。幼年被嚴重燒傷,皮膚上的疤痕其實是其次,反而是內里的臟腑,會有一些并發癥感染,比如不能排汗,對腎臟的壓力。姬清的身體平時看著沒有什么,只是破敗病弱的印象一直停留著,在強勢鎮靜的氣場下,也輕易叫人忽略了。這次空氣一稀薄,溫度一高,他的肺部就有些喘不上來氣。好在,墨非昔先找到了他。在休息室見到姬清的時候,他看起來卻似乎并沒有受什么影響。正拿著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跡,只是臉上的妝痕早已經沒有了。但從他緩慢的動作,可以看出來他的虛弱。原本蒼白淺色的嘴唇,微微有些泛著青紫。墨非昔站在他的面前,抓著他的手。看到他們來了,姬清微微牽了一下唇角,自然的松手把毛巾交到他手里:“那就麻煩你了。他坐在單人沙發上,任由墨非昔為他擦著頭發。“虛驚一場,沒事就好,坐?!?/br>夏星河的眼睛在墨非昔面無表情的臉上停留了幾息,似笑非笑:“擦個頭發而已,非昔你用得著這么嚴肅?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是被強吻了呢?!?/br>墨非昔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手下更緩慢細致的擦著頭發。夏星河直接靠坐到姬清沙發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