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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如雪山之上,孤冷高懸的明月般,遙不可及,目下無塵,不為任何人間的溫度垂顧。安王想到就覺得好笑,不過一個花魁小倌。一副誰都不配碰一下,仿佛九天之上的仙君一般,也不覺得可笑?他也配?不就是長著一張好臉,慣會裝模作樣,也就只能欺騙幾個沒見識過什么的小孩子罷了。分明就是沒心沒肺,無情無義。“你對他做了什么?云湛變成這個樣子,你看不到嗎?”壓低的怒意,低沉到危險的弧度,一個不好,就要點燃爆點,炸裂。姬清笑了笑,冷淡,帶一點諷刺,唯獨沒什么笑意,仿佛心灰意冷:“看到了,又怎么樣?”安王莫名的放松下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這兩個人完了。該算的賬,卻是要一分不少的算的:“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姬清隨意的唔了一聲,可能是嗓子剛好,說話聲音總是輕飄飄的,沒什么重量。“現在知道了?!?/br>安王氣笑了:“你以為,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以為,沒有云湛,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敢這么對他,敢這么對我說話?”想到即將到來的劇情,姬清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這幾天吃撐的過了,反而毫無期待,只有一絲厭煩和些微的無趣。能遲幾天就好了,讓他消化一下,云湛實在太貪婪了。緊密的劇情也是,旱澇不均。淡淡的累極了似得的懶散,但他還是得走劇情:“把我送回樓里,或者,殺了我,你隨意吧?!?/br>安王冷冷的睨著他:“勾結內宅,意圖霍亂本王后院,殺了你,你想的也太美了。來人,把這個人給我壓進地牢,嘴閉緊了,別讓云少爺知道?!?/br>姬清轉身就走,腳步虛浮踉蹌了一下,然后就一瘸一拐的,盡量保持著從容鎮定的姿態,跟隨押送的人離開了。沒有回頭看一眼。昏迷的云湛,不知是否有所覺察,嘴里發出痛苦的嗚咽。惹來安王心疼溫柔的動作,直接抱起他,離開這里,去往他自己的院子。“把這里,封了吧?!?/br>他邊走,邊低頭,不住的擦拭云湛蒼白冒汗的臉:“太醫呢?還沒來嗎?”“上午就已經請來了,正在正廳等候召見?!?/br>太醫小心的把過脈,左看右看,有些難以啟齒,又再三確定了病人之前瘋魔的表現。“這,脈象上看,云少爺體內是短時間內連續失了太多腎水,開個尋常溫補的方子,再禁半年的房事,好好養養就沒事了。至于性情大變,恐是受了強烈的刺激和精神打擊吧,這非老朽所長……”安王從聽到云湛是短時間內連續失了腎水,腦子里就一片炸裂,氣到極點,甚至讓他臉色都有些難看,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溫言送走太醫。他并不是個苛刻,隨意發脾氣遷怒下屬的主子,此刻卻有些怒不可遏:“姬,清!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我要他后悔生在這個世界上?!?/br>那個賤人,竟然那樣對待他的云湛,想到大夫的話語,想到云湛瘋魔的樣子,那個賤人是對他做了什么,做到什么地步,才把他刺激成這種樣子?安王心疼得簡直想立時過去,把姬清親手一片片凌遲。他喘息了許久,才徹底平復下來:“傳我命令,這七天奉命保護云少爺的人,他們做得好極了,本王嘉獎他們,地牢里這個人,是京都最大的花街,最出名的花魁美人,本王買下來了,還從沒有使用過。這次,就賞給他們了。請個大夫過去,務必確保一定別讓他死了。其他的,隨他們?!?/br>接到這個命令的暗衛,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是安王心里有火,但他們接受的命令是一切聽從云少爺吩咐,云少爺叫他們退開,不準任何人靠近,他們怎么能不聽?派他們來折辱這個人,不過是知道,這些人多少會遷怒于姬清,加倍折磨他罷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基佬,看到男人就想上的,沒有人覺得這是個美差。尤其是,他們不少人都見過姬清,跟安王坐在一起,臉生得是很美很美,再也沒見過比他更美的人了,無論男女??墒?,周身的氣場卻絲毫叫人注意不到他的美貌,只覺得,這是跟安王一樣強勢的男人,貴人一般無二的感覺。但現在,這樣的人卻成了階下囚,身份卻原來是那么低賤。有人漠然,有人無所謂,有人心生憐憫,有人好奇,也有人蠢蠢欲動。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是基佬一樣,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歡男人。這暗衛里就有一個,并且,他親眼見過,當將軍的堂少爺,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幕。從那以后,他就對姬清有了無法啟齒的憧憬。每次沒了差事,有意無意,就要窺視一番。比如這次,他其實看到了,云湛白日短暫時間交代他們帶食物來的時候,隔著窗欞,那一道道縫隙,他看到了,這個人哭著求救,玉骨似得手伸到窗前,又被男人拖了回去……他的心怦怦直跳,但他什么也不敢說,也不敢多看。他知道,他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包括現在,他一聽就清楚,王爺是以為,這個人對云少爺做了什么。他的手和嗓子都有些抖,發干,這是激動的。這可能是他一輩子,唯一一次機會,得到這個人。這個暗衛的代號是玄九,在所有人沉默的時候,第一個走了上去。姬清感覺到有只手在撫摸他的臉,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像撫摸一只名貴珍稀的瓷器。第9章當炮灰男寵性冷淡9【已修改】“老子只上過女人,沒上過男人,怎么做?”“不知道,我跟著王爺,連他都沒上過,我怎么知道?!?/br>“聽人說,是需要……”“男人硬邦邦的有什么好的,女人多好,又香又軟?!?/br>“你以為這真是賞你呢,還讓你挑?!?/br>“小九呢?我記得每回王爺去花街,他都跟著?!?/br>“正說著呢,這就動上手了?”“看不出來,這小子愛好這么特殊?!?/br>……碎布隨著刀刃游走的聲音,輕柔的散落在地面,好像暮春盛極欲敗的花樹,每一瓣都落到人的心上,酥麻又嘆息,想要抓住,又更想看到更多。凌遲一般的過程并不好受,快與慢都折磨一般,叫人難以忍受。無論是受刑的人,還是執行的人,都是如此。對比原本的莊嚴禁欲,此刻被刀割的破破爛爛的裝束,狼狽,凌亂。那嚴嚴實實隱藏起來的秘密,一點一點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如同被徹底打碎,涂鴉,摧毀了的名貴字畫和瓷器。被枷鎖拷緊的男人,低垂著頭,絕美的臉上一片漠然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