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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子的——可見豐鴻光在魔教是教主的事情,外面無一人知道。疑點越來越多,微生嘉木沉思了一會兒,仍然覺得線索太少,只暗暗決心要好好探查此事,這才暫時放下來,屏氣凝神,輕身一躍就到了屋外,貼著墻小心翼翼地聽屋內講話。食不言寢不語,房內在偶爾碗筷碰撞的聲音里沉默。想必是用餐完了,侍女們撤盤下去的聲音里,微生嘉木聽到楚松落的說話,“義父,求您……不要殺那幾個人?!?/br>微生嘉木推測在自己走神的那一段時間,豐鴻光已經弄明白楚松落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兒,一怒之下竟然要殺了那幾個小子。“哦?”豐鴻光的語氣里聽不出來喜怒,只是很平淡地說,“我已教過你,成大事者,萬不可心慈手軟?!?/br>楚松落似乎很是掙扎,片刻回答道,“我愿親自動手?!?/br>豐鴻光的語氣這才聽起來暢快一些,“好!不愧是我兒!不過——”他畫風又一轉,“你那跟班,叫高子安的,他既然出賣了你,就也一帶處理了吧?!?/br>“義父!”“子安他……他不是手下,是朋友?!?/br>豐鴻光慢悠悠地、語重心長地道,“你可忘了你的生身父母是如何慘死的么?左鄰右舍,凡與你有一言之交的人,那日都怎么樣了?——松落,我未改你姓氏,也不過是讓你記得,人有天命,而你……命中天煞孤星啊?!彼滞锵У貒@氣,“你若接近他,只會給他帶來麻煩的?!?/br>良久,微生嘉木才聽到楚松落微微顫抖的聲音。“松落……明白了?!?/br>**晚飯時刻過了,天色漸漸變得既涼且暗了。楚松落抱膝坐在自己房間門口的石階上,把頭埋在懷里,一動不動。小院墻外傳來歡快的一聲口哨,楚松落抬頭,看到有人從墻那頭露出個腦袋,笑嘻嘻地沖他揮手,“阿松!”微生嘉木隱約明白了楚松落要做什么,更加小心謹慎地使身體緊緊地貼在月光的陰暗處的瓦片上一動不動。楚松落去打開了小院的門,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讓開位置讓高子安進來,而是面無表情地問:“何事?”高子安疑惑地看他,“我來找你說話呀!”少年臉上有一種興奮自得,“我跟你說,今天晚飯的時候,我趁著沒人,偷偷把那幾個混蛋的褲子都給絞爛了!這下他們就丟人丟大發了……”他講得神采飛昂,楚松落卻面色冷凝打斷了他。“我知道了?!?/br>他頓了一頓,冷冷地上下掃視高子安,然后冰冷又傲慢地面無表情說道:“高子安,我乃教主義子,你將來卻頂多區區一介低等執事。先前是我被你迷惑,而今承蒙義父點撥,才懂得你不過趨炎附勢,來巴結我罷了?!?/br>“你不配做我朋友的?!?/br>他從懷里拿出來兩錠沉甸甸的銀子塞到怔愣得一動不動的高子安懷里。“如此,恩斷義絕,永不來往?!?/br>門被啪地一聲合上,楚松落很慢很慢地插上門栓。門外高子安還沒有腳步聲,門內楚松落也仍然面無表情。他仍然脊背挺直,眼神倔強。但微生嘉木明白,這匹幼狼終于受了傷。可是他還是沒有動。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現在冒然的沖出去安慰他。因為他大概也知道,高子安今夜就要死了。一個柔軟的少年,若是父母鄰里皆慘死,只有自己活了下來,是很惶恐的。所以假如有個人指責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去回答他心里無數的“為什么”,大概是沒有人會不信的。現在,只有高子安也死了,豐鴻光才能自圓其說,才能逼迫楚松落只依靠自己,培養他的忠心。楚松落會傷得更深。那時候才是他出場的機會。**傷痕疊加傷痕,楚松落正在變成微生嘉木所熟知的那個“楚松落”的雛形。但是微生嘉木這就要撕開他的傷痕,讓他重新變得鮮血淋漓而柔軟鮮活,從而直接擁抱他guntang的心。魔教大名當然不叫魔教,叫朝陽神教。而朝陽神教的祭日大典,剛剛好與清明節是同一天。楚松落他們其實沒有資格入場觀典的,只是教主卻要他來。楚松落只是低聲說,“死人已不能再死,我連掃墓都不可以去么?”豐鴻光卻指著自己身旁的四個侍女說,“她們照顧你這么些年,今天你若能殺了她們,就自然沒人再阻攔你了?!?/br>楚松落握著腰間的彎刀,沉默地、脊背挺直地離開了。他殺了這四個人,自己也受了傷,扶著山壁到了深山他為高子安掘的墓前,卻看到有個白衣男子正在灑掃墓碑——雖說也只是一塊形狀較為扁平的石頭,是楚松落自己拿刀刻的字,“摯友高子安之墓”。那男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他,“你是來掃墓的么?”楚松落盯著他反問,“那么,你是來掃墓的么?”男人——也就是微生嘉木,并不理姬衍簡“誒你怎么擅自改了自己不能說話的預先設定”的叨叨,微微一笑,“我只是住在這山里,見這里有墓,已經要日落了還沒有人來,于是過來看一看而已?!一卮鹜炅?,你呢?”他看到楚松落的眼睛又黑又亮,像一匹孤傲的小狼。“我也只是來看一看?!?/br>于是他自說自話,頷首道,“我明白了——你是立碑人,這墓主人的‘摯友’咯?”“我不是?!鄙倌甏怪?,手卻漸漸抓緊,“我是殺了他的人?!?/br>“哪有殺了人,還會過來看一看對方的墓碑的?!?/br>少年沉默一陣,低聲道。“因為我就是要殺人的?!?/br>微生嘉木沒有回答,空氣里有片刻沉默。忽然楚松落被觸碰到了臉頰。然而他臉上干燥冰冷,什么也沒有。“我以為你已經哭了?!蹦腥溯p輕嘆息一聲,問他:“你為什么沒有哭呢?”少年的手按在了彎刀上,警惕地要后退,一邊低聲回答他。“我說了,我是要殺人的。一把刀,何必要落淚?!?/br>微生嘉木輕而易舉地阻止了現在的楚松落的動作。他眉眼柔和,蹲下來環抱住這瘦弱倔強的少年的腰,把腦袋擱在他的單薄的肩膀上。“你不是的?!?/br>“你只是被擁抱得太少?!?/br>日頭漸漸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