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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系,你比起一般人好多了,至少沒有指著我大喊怪物?!蹦律盥N著唇調侃了一句。這樣確實讓顧沁安心不少,她不著痕跡打量了穆深一會,轉過頭看回魏傾婉。魏傾婉明白她的意思,眼眸微動,藏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她走近顧沁身旁,小聲在她耳邊開口,“我剛發現來例假了,身子不太舒服,你臨時替我照顧他好嗎?”魏傾婉臉色確實帶著不正常的蒼白,加上她手捂著肚子,顧沁如今都進來了,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她點頭,“我可以幫你,等我送完餐就過來?!?/br>她們在對話時穆深只是靜靜地站著,彎著唇沒有說話,像一個完美的藝術雕像。魏傾婉點頭,轉過臉,“穆深,今天我身體不舒服,就由她照顧你?!?/br>說完她和顧沁一起出去,穆深這時才開口叫住。“婉婉,你先把鑰匙交給顧沁?!蹦律罹従徴f著,銀色眼眸透著月色的光輝,見到魏傾婉臉色僵硬,嘴唇微微翹起,笑容蕩著醉人的韻味。“要是忘記就不好了?!?/br>魏傾婉看著穆深的眼神有些愣怔,很快反應過來,攤開手,鑰匙原來一直就被握在手心,她遞給顧沁,語氣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給你,拿好了?!?/br>顧沁伸手拿過,指尖在不經意地劃過對方手掌心時微顫了一下,她抬眼看了一眼魏傾婉,嘴唇微張,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她們出了房間,還沒走幾步顧沁就停了下來。魏傾婉眼眸微閃,仔細打量著顧沁,挑眉疑惑的問,“怎么停下來了?”“你為什么要騙我?”顧沁神色冷淡,雖然是疑問語氣卻很平靜。“你……你在說什么?”魏傾婉瞳孔一縮,神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她就放大聲音,“莫名其妙,還不快點送餐!”強撐的氣場并不能震懾住顧沁,她緩緩靠近,身子形成的陰影朝魏傾婉襲來。這時魏傾婉才發現,原來對方比她足足高了一頭,俯視間眼眸帶著探究的神色。“我這個人,對氣味是十分敏感的……”顧沁指尖輕輕劃過魏傾婉的腹部,引得對方一陣輕顫,才幽幽繼續說,“尤其是血腥味?!?/br>“你沒有來例假,不是嗎?”“我只是第一天,還不是很多,你以為你是狗鼻子?”魏傾婉依然強調著。顧沁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退開幾步,把鑰匙拿出來,“你看來不愿意說實話,臨時來例假讓我替班?那為什么你都沒介紹我名字,你的病人就知道我叫顧沁了?”“那是我之前提過你了!”魏傾婉心慌之下脫口而出。“那你為什么私下跟他提起我?”顧沁快速追問。魏傾婉忽然冷靜了下來,她直勾勾地看著顧沁,沒有再說話。顧沁心里一跳,本能感到不對勁,剛后退一步眼前視線就開始模糊了起來,頭腦昏沉間只能扶住墻緩緩坐在地上,半睜著眼已經看不清人,卻始終望著魏傾婉。“我不會傷害你的……”傳入耳邊的呢喃輕聲又詭異,顧沁終于撐不住了,閉眼昏了過去。等顧沁重新睜眼,她四肢都被固定在椅子上,緊縛的繩索試了好幾次都不見松動。“頭還難受嗎?”悠悠的聲音讓顧沁頭皮發麻,抬頭一看,就看見穆深站在面前,雙手正拿起一把理發用的剪刀,對上視線時他笑了笑。“你想對我做什么?”顧沁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她左右張望不見魏傾婉,心里更是絕望。穆深手指輕佻起顧沁垂在胸前的一縷頭發,白得透明的膚色和黑色的發絲纏繞間有種異樣的美感,他享受似的瞇著眼。“我很喜歡你的頭發,又黑又長……”顧沁感覺到剪刀冰涼的溫度挨到她的臉頰,“咔擦——”一聲,顧沁耳邊一縷頭發就被穆深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盤子上。“你要我的頭發做什么……”顧沁冷汗從額頭直冒,手不停地用力拉扯。“嗯……我需要之前的假發已經壞掉了,所以必須換一個了?!蹦律钚那楹芎?,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嘭——”房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魏傾婉被人丟了進來,她頭發凌亂,嘴角破皮流了血,看起來狼狽不堪。“穆深!快跑!怪物……??!”她著急的大喊,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抓起甩向墻面,整個人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顧沁面對這狀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看見來人時眼底流露出驚喜,但很快又被疑惑取代。男人微長的劉海擋住了雙眼,他看見顧沁時笑了笑,露出瘆人的白牙,在對上穆深意味深長的眼神時才抬高下巴,眼眸里只有令人恐懼的暴虐,手攥成一個拳頭。“我看你腦袋壞了,不如我幫你換一個?”第47章我成為怪物的日常穆深瞥了一眼昏迷的魏傾婉,對上男人的視線時瞇了瞇眼,半響才開口。“你是殷裘?”“你覺得我會是誰?”殷裘的聲音古怪,仿佛刻意壓低,嘶啞中帶著深深寒意。顧沁聽到這話詫異不已,她低垂著頭,被束縛的手漸漸收緊。“她是我的獵物,難道你想打破規矩?”穆深臉上笑容更深,銀色的眼眸如同彎月,他雙手放在后面,握著剪刀的手微動。顧沁感覺被什么亮光刺了一下,下意識地閉上眼,可是很快聞到濃郁的血腥味,她睜眼卻愣住了。剪刀離她的脖子只差了一點點距離,再靠近就會刺到她,殷裘的手緊緊握住了剪刀的尖端處,被劃傷的手掌正留著鮮血。“你要做什么?”殷裘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漫不經心地抬眼。“當然是要把她頭剪下來啊?!蹦律钚σ饕鞯幕卮?,放開了拿著剪刀的手,絲毫不認為自己說的話多令人毛骨悚然。顧沁覺得脖子涼涼的,大氣都不敢喘。“哦?剪下來?”殷裘有意無意瞥了一眼顧沁的頸部,手指突然發力,剪刀被他生生擰彎,拿在手中把玩,“用這個小剪刀?”“嗯……慢慢來應該是可以做到的?!蹦律钔嶂^,手指抵在下頜,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太容易到手的獵物總是無趣?!币篝秒S手一扔,剪刀從穆深臉頰擦過,深深扎在了墻里,他對上了對方陰郁的神色,笑了笑。“打一場?”被劃傷的臉流下來血,穆深伸出舌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