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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散支部落,以及偏遠小國的使臣和使者幾乎都到場了,獻了各式各樣的禮物,吹完了一堆對顧城安和曲柚以及大晉國的溢美之詞。 只有那幾個中強國家慢悠悠地來,再慢悠悠地踏進殿,除了近來與大晉交好的東周國。 東周國是個很特別的國家,民風開放,男女平等,這來的使臣和使者都是女性,使者是東周國的小郡主沈粒,使臣是東周國第一女官馮金籮。 兩人走進來的時候,皆步伐從容,神態自若,完全不見半點緊張,尤其是那第一女官,臉上寫滿隨意,有一種不是來參加宴會,而是逛燈會的感覺,但隨意中又不失對帝后的禮貌。 兩人獻禮物的時候跟唱雙簧似的,小嘴一個塞一個伶俐,把天仙小美人皇后娘娘都逗得燦出她甜甜的小酒窩, … 看著上一世自己無比熟悉的舊人就站在眼前,望著自己卻不認識自己,顧城安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重活一世,“沈巨”這個人,就這樣在東周國消失,歷史不曾留下一點他的痕跡,而他變成了大晉國的人。 上一世愛情全是窟窿,親情也不甚溫暖,可也總有那么一兩個故人是值得他懷念的。 “陛下,臣妾喜歡她們?!鼻肿雷酉碌男∈殖读顺额櫝前驳男渥诱f。 聽著東周國使者和使臣說話心情愉悅,一時竟忘了那些傷神的東西,剛扯完顧城安的衣裳,曲柚又反醒過來,笑容停了停,她收回手。 顧城安狐疑地看她。 從昨個晚上,曲柚就不再用“我”自稱,而是對他左一個臣妾右一個臣妾,他當時沒當回事,可今個早上到現在,女孩依然“臣妾臣妾”的自稱,弄得他撓心撓肺。 她分明沒有恢復前世記憶,可為何又變得對他疏離? 接下來是西元國的使臣和使者出場,因為西元算是北燕一派的陣營,送的禮物不算誠意,言語間也有些傲慢,入座時西元國的使臣倒是夸贊了幾句曲柚的天姿國色,然而卻借此委婉地嘲諷了一番顧城安沉溺美色,不顧國本,專寵美后的荒唐行徑。 即便說得很委婉了,但那話一出,還算和樂的大殿頓時陷入沉寂,空氣冷滯了一剎,坐在上首的龍袍男人卻發出大笑聲。 他絲毫沒有生氣,還用寵溺的眼神看了看身側的美艷小皇后。 眾人:“……” 最后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那個人,倒變成了西元國使臣。 “噗!”沈粒剛吃進嘴里的玫瑰花糕差點噴出來。 馮金籮靜靜地看著她。 沈粒笑了好一會,戳戳馮金籮,“誒,你覺不覺得大晉帝跟我小皇舅長得很像?” 聽沈粒這么一說,馮金籮特地扭頭去看了看上首的龍袍男人。 她道:“是有點兒?!?/br> - 西元國的使臣和使者落座好一會了,也不見北燕國的使者和使臣,宴會上有不少大晉本國的大臣已經失了耐心,有些個依附于大晉國的小國的使臣和使者趁機揶揄了北燕國好幾句,試圖在顧城安面前討點好。 嘲了好一會也不見人來,顧城安也不會巴巴等著,一聲令下直接開了宴,頓時鼓樂喧天,觥籌交錯,長帷被拉開,最先上場一波給賓客們跳舞的舞女。 周圍絲竹聲纏繞,音罄入耳,眾人的視線也被殿中婀娜多姿的舞女們吸引了過去,目光不再聚焦在自己和顧城安身上,曲柚便自在了許多。 她見北燕國使臣和使者遲遲未到,不由扯了扯顧城安的袖子,對他問:“北燕國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曲柚發現她只是問了這么一句,顧城安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 “不用管它?!蹦腥说氐?,沒再說什么。 見顧城安臉色不好,曲柚也就不問了。 宴會差不多進行到一半,才聽見門口的太監報:“北燕國使臣楊風和北燕國使者獨孤彥到!” 顧城安每回去麟興館,都只見楊風出來應承,而其使者稱病不見,顧城安當時還想,以他對獨孤彥的了解,獨孤彥怎會如此擺譜,今日終于到了宴會之上,他倒要看看這一世的獨孤彥是不是跟上一世略有不同。 也因為獨孤彥就是獨孤竑的親弟弟,顧城安自發地心有芥蒂,微妙地看了曲柚一眼,雙目盯向門口。 聽到這聲唱報,鼓樂旋即停了下來,準備上場表演的新一隊舞娘也退了回去。 一個黑胡子男人和一個白衣男人緩緩步進殿中。 眾人的視線也齊齊轉向跟顧城安目光同樣的方向。 傳聞北燕國六王爺不過是個懦弱膽小的傀儡王爺,當年他得北燕國先帝寵愛,先帝臨死之際也寫了詔書,將皇位傳給他,可他剛登基,就被他的長兄獨孤竑一腳踹下了皇位。 說來,北燕帝獨孤竑的性子可要比大晉帝更狂霸拽,而且手段陰狠毒辣,野心昭昭。大晉帝脾氣變差,也只是登基之后那兩年,大晉帝還做太子之時,性子雖然沉郁,但處事尚有分寸,性格老道,這會兒他心心念念的寶貝小皇后被找了回來,性子也近乎已經變得前所未有的好。 隨著白衣男人走進,眾人打量著他,面上便不由浮現出幾分同情之色,可是看著看著,覺得不太對勁。 因為白衣男人身材瘦高,樣貌清俊,眉宇間也充滿威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懦弱之人,更不像是一個曾經被自家長兄□□欺壓過之人。 而眾人感受的反差,怎么也不及上首龍袍男人的十分之一。 在看見白衣男人那張臉那一刻,顧城安額角和手背上的青筋盡數突起。 他倒是沒料到獨孤竑會以獨孤彥的身份親自來參加大國會宴,甚至連容貌都懶得易容一番。 若不是因為前世跟獨孤竑有非常深的淵源,“顧城安”這個身份的確不曾見過北燕帝的真實容貌,這一刻,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他。 隨著獨孤竑走近,顧城安雙目陰鷙下去,余光鎖住曲柚的反應。 他大掌抬起來落到桌上,稍微一偏,將桌上那杯溫掉的茶打翻,茶水濺到曲柚身上。 守在一側的流云趕忙上前用手帕給曲柚清理,曲柚站起身來抖了抖鳳袍,并不太當回事。 可顧城安同她說:“回去換身衣服?!?/br> 曲柚:“沒關系的,擦一擦便好?!?/br> “回去換?!鳖櫝前舱Z氣冷了一度。 “……”流云一愣,給曲柚擦鳳袍的手都頓了頓。 因為已經好久好久,顧城安都沒有用這種語氣跟曲柚說過話了,這會兒怎么…… “是?!鼻智謇涞貞艘宦?,轉身走了。 - 曲柚從大殿后側的小門走出來,身子趔趄了一剎,栽倒下去的時候扶住回廊上的柱子才穩住身子。 “娘娘您怎么了?”流云趕忙上前將曲柚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