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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志向,一心只想按規矩辦事。 從前她做司寢的時候,因為有身孕壞了規矩,她日夜坐立不安,最終是得了那般下場。如今她變成了薛溶溶,陰差陽錯的還是到了他的身邊。 但這一次,她真的希望自己是名正言順留在他身邊的。 “你……”太子的薄唇動了動,又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溶溶,這回我會明媒正娶讓你進東宮。不叫你再背著別人的指點和議論?!?/br> 他居然真的應了? 溶溶有些驚訝,但心中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是啊,她一直想要的,不過就是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呆在他的身邊。 “那你還要我去梁州嗎?”溶溶試探著問。 “你想去就去,我不逼你。就算你去了,我現在的承諾也算數?!?/br> “那我想想吧?!比苋艿拖骂^,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太子見她終于笑了,饒是因為不能開葷而吃痛,到底還是開心的,爽快地問:“你還有沒有什么小心思,別藏著掖著的,全都說出來,我能辦的,全都給你辦?!?/br> “沒什么事了?!比苋苓€沒從剛才的事情里緩過來,“我這里……” 好像的確是有一樁事要求太子辦。 “什么事,說?!?/br> “不是我的事,”到底梅凝香幫過她,不管俞景明是不是刺殺元寶的人,于情于理她應該幫忙問問。 問過了,若他們罪有應得,自己不必愧疚,若他們是無辜冤枉,自己自當試著救一救。 于是她侃侃道:“我在槐花巷的時候,租住那間屋子的房東叫梅凝香,她失蹤了好一陣子,原本這事跟我沒什么關系,可那日繡坊的一個繡娘在她屋子里找到了她的留書,說是若她出了事就來找我求救。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留書,想來想去,覺得她是不是知道我來東宮的事,能夠跟你說上話。殿下,你知道她么?” 太子眸光一涼,意味深長的說:“這事,跟你的關系可大了?!?/br> 第81章 “跟我?”溶溶難以置信,“跟我能有什么關系?” 太子意識到說漏了嘴,干咳了一聲:“說錯了,不是與你有關,是跟元寶的娘有關系?!?/br> 溶溶愣了愣,身上突然僵硬住了。 劉禎這樣的人精,會因為嘴瓢說錯話嗎?不會,他不是會說錯話的人。 想到他昨夜抱著自己喊景溶的模樣,溶溶心里咯噔咯噔直跳。 他發現了什么? 他猜到自己是景溶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 借尸還魂這種事太荒誕了,劉禎自幼苦讀圣賢書,不會相信怪力亂神,他不會這么想的。難不成他真的太愛景溶,把自己完全當成景溶的替身嗎?把想對景溶說的話,都一股腦兒的對自己說了? 這樣倒是說得通的,但若是這樣,豈不是說他愛景溶愛得有些癡狂了? 好像更不可能。 他是承認喜歡了,但他那樣的人,都是胸懷天下,哪里會為區區一個她那么癡狂呢? 溶溶臉一紅,努力摒棄心里的胡思亂想,將思緒撥回正道之上:“難道他們跟元寶娘親的死有關嗎?” 太子頷首不語。 溶溶嚇了一跳,卻覺得不太可能。 那個時候梅凝香只是尚衣局的掌珍,一個宮女哪有能耐去東宮害人?溶溶當過宮女,將心比心,若是她的話,別說去東宮害人了,東宮里有幾號人都不知道。 至于俞景明,他自然是有本事的,但溶溶覺得,俞景明若想殺她,肯定會直接掐斷她的脖子,根本不會送什么有毒的燕窩。 因著提到從前的事,溶溶忽然壯著膽子問:“元寶的娘,我是說側妃娘娘,她是被jian人害死的嗎?” 太子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復雜,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溶溶垂眸道,“我聽說,元寶出生的時候側妃娘娘就過世了,是難產嗎?” 太子的聲音低沉,眸光越發黯然:“不是難產,那個時候景溶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了,卻因為我一時疏忽讓她誤食了有毒的燕窩,伺候她的人趕來的時候幫她拍出來了一些,可惜那毒物太過厲害了,等到太醫來的時候已經沒救了?!?/br> 聽著太子說起從前的事,溶溶一時有些恍惚,心情意外的平靜,仿佛自己置身事外,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 “那元寶,他怎么平安的呢?” 自己的事早在自己心里翻繞了幾百遍已經不好奇的,如今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元寶的一切。 “太醫說她沒救了,那時候她還鼻息尚存,因此便用了催生之藥。元寶生下來之后,她就……”饒是太子心冷如鐵,說到這里竟也是說不下去了。 太醫給的催生之藥是如虎狼般兇猛,即便是已經被毒得不省人事的景溶也渾身抽搐布滿了冷汗。 那情景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出現在太子的夢里,即使是現在說起來,太子仍覺得歷歷在目、觸目驚心。 那個給他帶來那么多驚喜和快樂的女子,走得卻是那般的凄慘。 相對于太子的心情,溶溶平淡得多。 生啊死的她都經歷過了,元寶無礙且平安長大,于她而言也就沒有那么多遺憾和恨了。哪怕她沒有借尸還魂,她也能坦然去了。 “你還沒說,俞景明和梅凝香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比苋軟]有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反是催促著太子繼續說下去。 太子對上她清亮的雙眸,心中的恨意愧意盡數被她眼中的星光淹沒,重新恢復了鎮定。 “梅凝香與此事無關?!?/br> 聽到太子這么說,溶溶松了一口氣,她與梅凝香相識一場,只希望兩人之間結的是善緣,而不是孽緣。 “是你抓了她么?” 太子點頭。 “既然這事與她無關,能不能把她放了?” “你倒是愛做好人?!?/br> 溶溶被他這么一說,忙別過頭,低聲道:“不是我要做爛好人。冤有頭,債有主,既然與她無關,那你關著她,到哪里都說不通?!?/br> “她可以說是無辜,也可以說死有余辜。這三年來,俞景明能一直潛伏在京城,全靠她的掩護?!?/br> “那她知道俞景明是兇手嗎?” “不知道,但也知道?!?/br> 溶溶聽不懂了,“怎么說?” “我派人審過梅凝香好幾次,她對俞景明之前的事確實是一無所知。不過,像俞景明這樣來歷不明、身份不明、武功高強卻整日閉門不出的男人,你敢留在家里一留就是三年么?” 的確。 她跟俞景明相交不深,只是見過幾次,就已經能感覺出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梅凝香敢留他,自然也得承擔風險。 “俞景明,他真的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