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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送我去大相國寺練武?!?/br> 老安國公對元寶的回答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劉禎七歲進大相國寺,他四歲到七歲這段時間,一直是跟著我練武,除了練武,我還教他騎馬了?!?/br> 太子聽得想笑,這老頭子,撒起謊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騎馬,確實是老安國公教的。 他六歲的時候想騎馬,父皇母后都不同意,只有這個瘋老頭子,直接給他牽了匹烈馬過來,讓他自己折騰,差點沒摔死。 然而,“練武”和“騎馬”這兩個詞一起蹦進元寶的耳朵中,便如巨石落入水中一般,掀起了滔天巨浪。 “太爺爺,那你也教我吧,武術和騎術,我都想學?!?/br> 老公爺捏了捏胡須,故弄玄虛道:“我們這一派可是要拜師的,你愿意拜我為師嗎?” “愿意!”元寶說著,“砰”地一聲便跪在地上,高喊了一聲“師父?!?/br> “師父帶著徒弟練武,那是要同吃同住的,你受得了嗎?” “受……”元寶正要一口答應,忽然回過了一點神,“同吃就是一同吃飯,同住……是我和太爺爺一同住在東宮的意思么?” 小狐貍! 老安國公忙道:“不是同住東宮,是同住鳳陽宮?!?/br> “那父王和姑姑呢?”元寶脫口問道。 “他們住玉華宮啊?!?/br> 元寶沉默了。 老安國公見狀,很想再多說點什么勸一勸元寶,可他知道人都有逆反心理,方才是元寶求著他,這會兒他若是去求元寶,指不定元寶更會多遠。 他朝太子使眼色,誰知太子假裝沒看見。 無法,老安國公只好使出自己六七十年的腹黑之術, 他從墻上取下一面弓,拿了帕子慢慢的擦拭,假意在等元寶考慮。 這把弓名叫墜月弓,弓面鎏金,遠遠看去宛若一輪彎月,華麗逼人。 “這么多好武器,都不知道該傳給誰了!唉,其實我的功夫也用不著學太久,學個一年半載也就差不多了,將來不知道誰有這好福氣?!?/br> “父王,太爺爺的功夫只要一年半載就能學會嗎?”元寶轉頭,搖了搖太子的衣袖。 太子眉心微擰。 從元寶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對元寶撒過謊。 今日,當然也不例外。 “練武功哪有那么快,父王在大相國寺練了十年才練好的?!甭犞拥脑?,元寶還沒什么反應呢,老安國公聽得齜牙咧嘴了,這臭小子,到底還想不想抱媳婦睡了? “那太爺爺……” 太子蹲下身,附在元寶的耳邊:“太爺爺從前是大將軍,確實有很多本事,如今他老了,不能上戰場,你拜他為師,能學些東西,又能哄著他高興?!?/br> 元寶回頭看了老公爺一眼。 太爺爺鶴發童顏,看著精神很好,此刻他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確實……有些寂寞的樣子。 元寶撅起嘴,一時不知道怎么辦了。 他想讓太爺爺高興,可是他晚上想跟父王姑姑一起睡。 “要不,今晚你先陪著太爺爺在鳳陽宮住一晚,若是睡不慣,明天再回玉華宮?!?/br> 這樣倒好,太爺爺帶了這么多東西來東宮,要是自己不理他,他肯定很落寞的。 想到這里,元寶終于點頭了。 太子眉梢一揚,老頭子干得不錯,今晚的玉華宮,只有他和溶溶了。 他向來沉穩,此刻竟是心神一蕩,有些飄了。 第78章 玉華宮里靜悄悄的,太子跨進寢宮,舉目張望空無一人。 “殿下?!?/br> 太子轉過身,見素昕手里捧著一個白瓷罐。 “溶溶呢?” “姑娘聽說爺帶著元寶殿下去老公爺的鳳陽宮了,就去沐浴了,我正給姑娘送花瓣過去?!?/br> 太子伸出手。 素昕愣了一下,旋即會意,把白瓷罐交給太子,默默退了出去,今夜看來要一直候在外頭伺候了。 溶溶此時正坐在浴桶之中。 往常晚上要照料元寶,她都是簡單的沖洗一下,從未泡湯。 今日老公爺說要自己帶元寶睡,元寶必然不肯。不過老公爺看著是個固執的人,也不知道要折騰多久才肯放元寶回來。 她正好可以得空泡個澡。 本來沒打算泡多久,但素昕是個講究的,非要勸她泡花瓣浴。溶溶雖怕麻煩,但想到花瓣的香氣,還是允了。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溶溶以為是素昕回來了,便道:“湯有些冷的,再幫我添一瓢熱水?!?/br> 素昕沒有吭聲,但依言從旁邊的水桶里幫溶溶添了兩瓢熱水。 泡湯么,就是求個熱乎勁。 溶溶渾身舒泰,“花瓣拿來了么?” 身后的人沒有回話,溶溶正欲回頭,頭頂上忽然落下許多花瓣,頓時花香撲鼻。 素昕說得對,泡湯還是要撒花瓣才行。 溶溶往浴湯里又縮了一些,只把腦袋露在外面,閉著眼睛養神,心里微微覺得奇怪,方才素昕幫她洗頭的時候,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怎么這會兒這么安靜。 正疑惑著,身后的“素昕”忽然伸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恰到好處地替她捏肩。 居然捏得很好。 溶溶正欲夸贊,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手指未免太修長了些,素昕的個子還沒自己高,手指怎么會這么修長? 心下一驚,猛地回過頭,頓時尖叫出了聲。 溶溶本來的坐在浴桶之中的,這一尖叫,下意識地就從木桶里站了起來,毫無征兆地就袒露了出來。哪怕她下一刻就意識到了,伸手去擋,卻怎么也擋不住無限風光。 太子重重哼了一聲,毫不遲疑地躍進了木桶之中,緊緊將她擁住。 溶溶的腦子完全是懵的,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在木桶中纏了片刻,太子重新跨了出來,扛著溶溶往榻邊走。 “劉禎,你才說的……你才說的……大婚之前不碰我?!比苋苌陨曰謴土艘稽c清明,急忙大聲呼喊起來,死命去捶她。 他自然沒把這點花拳繡腿的反抗放在眼里,走得更加快了,將溶溶扔在錦被上,獰笑道:“我是說過,可誰叫你弄成這個模樣來勾我呢?” 勾? 他可真能胡說八道,她好端端地想泡個湯,明明是他偷摸進來的,卻憑空誣她勾他? 溶溶想罵他無恥,這種叱罵,他哪里會放在眼里,只能咬唇。 太子見她沒吭聲了,飛快地去了身上束縛,貼了上去。 “乖,反正是早晚的事,今兒辦了,你也能早些快活?!?/br> 溶溶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心里早知道自己跟他會有這么一天。 雖然她一直盼著這一天晚一些到也為此努力著,可此刻真的要來了,她也談不上多害怕。 畢竟,她和他有過那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