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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仰頭瞪他,知道他是不會讓自己出去的了。面上雖還惱著,心里卻很怕。 元寶叫他給哄走了,這寢殿只剩下他們倆,他要做什么,想都想得到。 果然,下一瞬,他兩只手就伸了過來,將溶溶圈在懷里。 “反正浴湯備好了,要不,你幫我洗洗?” 洗你的頭! 溶溶抬手就想撞他,兩只手卻一下就被他捏住了,元寶的寢衣一下就落到了地上。 “你……你不是說不拿我宮女看嗎?我在你眼里,就是個伺候人的玩意兒!” 這樣的叱罵落在太子耳中自是毫無用處。 “那,我幫你洗洗?” 這人真夠不要臉的。 “放開我!”溶溶怒罵道。 他依言松開了溶溶的手,溶溶知道他不會真的放開,轉身就跑,誰知還是他更快,伸手便攬住了她的腰,溶溶的后背貼著他胸膛,看起來親昵極了。 “你……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感受到他兩只手的小動作,溶溶忍不住低喝道。 “說說,我怎么沒良心了?” “你未婚妻今日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躺在東宮養病,你探完病就回來尋歡作樂,你……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太子聞言一愣,旋即低低笑起來,“我去探病,你吃醋了?” “你是我什么人?我才懶得吃醋!我只是……只是看不慣你這樣?!?/br> “哪樣?” 聽著他風輕云淡的問話,溶溶忽然來了勇氣,將埋在心底的話脫口說了出來。 “你……你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拿別人的真心當回事?!?/br> 太子微微一愣,攬著她的手亦隨之松了幾分。 溶溶趁機從他懷里溜出來,她并未往前躲去,反是轉過身直視著他。 “你是太子,又聰明又厲害,所以別人怎么待你你都覺得理所應當,你想要女人身邊就有女人,可你什么時候珍惜過她……她們待你的心意?!?/br> 太子定定看著她,待她說完,方才道:“你覺得我不珍惜你的心意?” 溶溶被他目光刺得氣勢若了幾分,“我說的……不是我?!?/br> “那你說的是誰?” “我說的是……我說的是梁小姐?!比苋芤Т?,狡辯道。 她其實沒那么偉大,她可憐的,只是前世的景溶。 梁慕塵是高貴的侯府嫡女,哪里輪得到她來抱不平。只是說到這里,有些淡淡的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在劉禎心里,哪怕是侯府嫡女,也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我怎么不珍惜她的心意了?”太子的聲音明顯涼了下來。 溶溶知道今日將他得罪了,索性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口:“你與她大婚在即,還整日想著同我……這般,我……” “同你哪般?”太子狠狠打斷溶溶的話。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br> 溶溶聽著他的霸道無理的話語,知道他是在逼自己說些羞人的話,好得些樂子,哪里又會讓他得逞。 “你清楚也好,不清楚也好,我只想告訴你,你跟梁小姐馬上就要大婚了,你還天天堵我,無非就是想讓我陪你風流。你是太子,你是風流快活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溶溶說著說著,眼里就流下淚來,“你總說沒拿我當宮女看,不需要我做伺候人的事。那我問你,你到底拿我當什么看?東宮里其他人怎么看我?今日來東宮那些貴人怎么看我?” 說到最后,溶溶竟是泣不成聲了。 太子慢慢地舒了口氣,伸手去替她撫淚,卻被溶溶反手推開。 “你想要的名分,我會給你的?!?/br> “我不是問你要名分,”溶溶啜泣道,“我只是告訴你,別看輕別人待你的心意。你都要大婚了,就別再日日糾纏我,好好待你的太子妃?!?/br> “好,我答應你,好好待我的太子妃,行了么?” 溶溶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容易就順著他的話應了下來。 聽到他說要好好待梁慕塵,心底又泛起了酸澀。 她真是沒用,竟真如他說的那般醋了起來。 不過,他能答應下來,至少,她在皇后那里領的差事完成了,不用擔心自己的腦袋。 太子一直審視著她的表情,見她垂著頭,便問:“滿意了嗎?” “殿下與太子妃的事,我有什么滿意不滿意的?!?/br> “那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讓我別碰你么?”太子又道。 溶溶聞言,既想哭,又想笑。 跟他說那么多關于尊重、關于珍惜的話,沒想到落在他這里,還是睡與不睡的問題。 他那么聰明,她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聽不懂?無非是認為她的想法可笑罷了。 然而這還不算,太子忽然湊近,附在她耳邊說:“你放心,等我娶了太子妃,我天天晚上折騰,弄到她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br> 溶溶的身子猛然一僵。 太子顯然很滿意她的反應,輕笑了一聲“傻子”,轉身開門往小書房去了。 第74章 他一走,“砰”地一聲將門帶上。 饒是殿中只剩下溶溶一人,仍是牙關咬緊、心跳不已。劉禎就是有那本事,隨隨便便一句話便能叫她氣血翻騰。 獨自呆呆站了許久,因他而起的怔松方漸漸消失,回過神來。 那句“傻子”是什么意思? 是在笑話她沒腦子嗎? 有什么可笑話的,她實在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回想起來,方才劉禎那神情那語氣,總覺得不像是認真說話,倒像是在故意激她一般。 激也好,不激也罷,等他娶了太子妃怎么做都是自然的事。 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以他的手段當然能辦到,畢竟,他在景溶身上學到的本事可不少,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溶溶臉一紅,不再細想,左右今天是讓他放棄了,可以清靜過一晚。 身上乏得厲害,她轉身去換了衣裳自行洗漱睡下了。 因著這一晚元寶沒同她睡,早上貪懶多睡了會兒,等她起身梳頭的時候,素昕告訴她,太子一早帶著元寶進宮選馬駒了。 還真去了!溶溶殘存的睡意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惱怒。 明明昨日說的好好的,元寶才四歲,不必急著讓他學騎馬,怎么過了一晚上就變卦了? 溶溶不會騎馬,只上回跟著謝元初出城去找太子的時候騎過一次,一路風呼呼從臉上刮過,眼睛和嘴巴灌滿了風不說,還給她顛得受不了。 元寶若要騎馬,等到七八歲時也不遲。 可是元寶興頭那么足,有他的首肯,肯定不會放棄騎馬的。 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讓元寶放棄,只得暫且作罷,且看他們父子倆預備把馬牽回來怎么鬧。 溶溶把素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