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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但一定要納知根知底的,要能攥在手心里。薛溶溶是外面買來的丫鬟,跟咱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又伺候了世子好幾年,時常跟世子眉來眼去的,而且她最近還在鬧贖身?!?/br>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假贖身?” 欣榮的眼睛里劃過一抹狠厲,“我看她是以退為進?!?/br> “以退為進?怎么說?” “你想啊,世子書房里兩個丫鬟,一個是她,一個蓁蓁,蓁蓁雖說是個刺兒頭,可不像溶溶那么愛爬床,她故意做出一副要贖身的模樣,讓世子舍不得,逼著世子抬她做姨娘?!?/br> “原來如此,欣榮,要不是你我只怕還被她糊弄過去了?!蓖跏系哪抗鉂u漸冷下來,很快便有了主意,“你找人死死盯著她,一有風吹草動馬上來告訴我。我就不相信,婆婆護得了她一時,護得了她一世?” “是,夫人?!?/br> 王宜蘭獨自坐在房中,暗暗下了決心。 薛溶溶!薛溶溶!不,一定不能讓薛溶溶進門! …… 溶溶白日里折騰了那么久,回到自己耳房的時候,只能虛弱得躺在榻上。蓁蓁貼心的給她灌了兩個湯婆子,炭爐燒得旺旺的,姜湯也灌了四五碗,可溶溶仍然覺得膝蓋如寒冰刺骨。 心里頭頗有些后悔,上一回謝元初說要請府醫來看的時候,她就該應下來的。 耳房的門被人猛然推開,溶溶艱難地轉過頭,發現進來的人居然是她正在念叨的謝元初。 謝元初還穿著外出時的鴉青色袍子,顯然一回家就跑這里來了。 “怎么病得這樣重?”謝元初看到溶溶那面色便皺起了眉頭,為溶溶擔心起來,倒不全是為著溶溶可能是太子的人,而大半出自真心。 溶溶見是謝元初和蓁蓁進來了,倒沒有費力掙扎起來,依舊躺著,朝謝元初勉強笑了笑。 “今兒是怎么回事?”謝元初沉著臉問。 溶溶自然沒有應聲,況且她也沒力氣說話了。蓁蓁低頭道:“我和溶溶一回府就被夫人院里的欣榮帶去了榮康院,夫人說我們倆挑唆主子違背侯府規矩,所以該罰?!?/br> 謝元初的臉色很難看,但他并沒有出聲。 王宜蘭并不是事出無名,便是他去問,王宜蘭也有話可說。 “今日已經晚了,明日我讓府醫過來給你瞧瞧?!敝x元初對溶溶道。 溶溶沒有推辭,感激地看向謝元初:“多謝世子?!眲傊鼗钅菚核桥氯侨肆粢?,不肯讓府醫來看,沒想到留下了病根,這一回只是跪了那么一會兒膝蓋就疼痛難忍,實在不能再拖延了。 謝元初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個天青色的瓷瓶,“拿著?!?/br> “世子,這是什么?”蓁蓁好奇的問。 謝元初轉過頭看著蓁蓁,對她溫和一笑,又轉向溶溶:“這是東宮給你送過來的賞賜?!?/br> 溶溶躺著不方便接,蓁蓁伸手替她接了,驚喜地打開瓷瓶聞了聞:“啊,我想起來了,太子殿下臨走時說皇孫殿下有賞賜給溶溶,不過怎么聞著有股藥味?” “這里頭裝的是天罡換骨膏,是大相國寺不傳的外傷秘藥?!?/br> 天罡換骨膏? “太好了溶溶,有了這瓶秘藥,溶溶的膝蓋肯定能好的,溶溶,我給你涂上吧?!陛栎枵f著就要掀開溶溶的被子替她上藥。 謝元初脫口道:“不行?!边@藥可不是隨便上的。 溶溶忙伸手按住被子,蓁蓁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謝元初還在旁邊,歉意地朝溶溶笑笑:“那等我伺候完公子再回來給你上藥?!?/br> 謝元初知道她們倆會錯意了,并未解釋,“行了,我們先回書房?!?/br> “多謝世子?!?/br> 溶溶躺在床上,目送著他們走出耳房,待房門關上,才轉過頭。 然而房門吱嘎一聲又被推開,溶溶以為蓁蓁忘了什么東西回來取了,便沒轉過去,只隨口一問:“怎么又回來了?” “薛姑娘,我是來給你上藥的?!?/br> 第25章 上藥? 不是蓁蓁的聲音,更不是侯府中聽熟了的語氣。 溶溶回過頭,望見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進了屋,正背對著她在關門。 “你是什么人?怎么到侯府……誰是你主子?” 那女子關好門,轉過身朝溶溶福了一福。來人像是比原主大幾歲的模樣,面容姣好,圓臉蛋,柳葉眉,櫻桃口,看起來十分和善。她的衣飾極為簡潔,沒有任何繡花和裝飾,發髻亦然。 “薛姑娘不必害怕,我叫琉璃,奉皇孫殿下之命前來為姑娘上藥?!?/br> 東宮差了人給自己上藥? 溶溶忙道:“皇孫殿下賜藥已是天恩,實在不敢勞動姑娘?!?/br> “薛姑娘不知,這天罡斷骨膏不是尋常外傷藥,上藥的方法有所講究,若是手法不對,會適得其反。所以主子特遣我過來為姑娘上藥?!边@琉璃說著就走到溶溶榻前,拉開溶溶身上的被子,溶溶慌忙坐起身,護住自己不讓琉璃碰觸。 “薛姑娘放心,我來這里,世子也是知道的,這才帶著人離開,好叫我進來為姑娘上藥?!?/br>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謝元初才阻止蓁蓁給自己上藥,還帶著蓁蓁去書房。 溶溶瞧著琉璃的衣飾雖然簡單,質地都是不差的,比侯府里的丫鬟強上許多,哪怕不是東宮也得是王府的下人才能用的。 琉璃見她終于放下戒備,俯下了身仔細查看她的膝蓋。 溶溶通身白皙細嫩,然而雙膝紅腫得厲害,看著觸目驚心。 “的確是受寒了,若是再不及時醫治,只怕這腿就廢了?!?/br> 溶溶的心隨之一緊:“那我現在?” “姑娘別急,這天罡斷骨膏是外傷奇藥,只要以正確的手法敷在腿上,再加以內服調養,肯定能恢復如初?!绷鹆дf著,便從瓷瓶里倒出少許藥膏,在手心里搓了一會兒才往溶溶的膝蓋上按著壓著,手法的確非常奇特。 溶溶的習慣先前一碰就疼,這會兒落在那琉璃手中,只覺得一股清涼從她掌心里傳過來,頓時疼痛全消,舒爽許多。 “多謝?!比苋艽藭r明白,琉璃的確是東宮派來給她上藥的,只是她心里犯著嘀咕,當初她在東宮時,太子身邊的福全、王安都是見過的,卻沒見過琉璃這號人物。 琉璃,翡翠,聽起來像是一個路子的名字,也不知道琉璃認不認識翡翠,翡翠對景溶挺上心的,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樣了。 只是她哪里敢問。 琉璃不似翡翠那般愛說話,溶溶問她一句,她才答一句,溶溶不問,她就安安靜靜的上藥。 藥膏只用了指甲蓋大小,琉璃連搓帶揉,足足按了半個多時辰。 等到她收手時,溶溶才看到她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溶溶起初想著學會琉璃上藥的手法,往后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