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媚】(5)御前侍衛
[御前侍衛] 「相公,吃飯了!」楊倩兒把盛著豐盛飯菜的案子輕巧的放在張懷面前的書 桌上。 「哼!」張懷手中拿著一本大儒注釋過的論語,把雙腳從書桌上放下,「我 不是說過不準再進我的書房了嗎?」 「相公……」楊倩兒語氣帶著點委屈的撒嬌道:「但是你也不能不吃飯??!」 說著側身坐到張懷的腿上,摟著張懷的脖子笑嘻嘻道:「讓妾身伺候相公吃飯?!?/br> 說著楊倩兒輕輕的掐著張懷手中的珍本放到一旁,轉身用筷子夾起一塊已經 去了魚刺的魚rou咬在潔白的牙齒之間,閉著眼睛把頭探到張懷面前,睫毛微微顫 動,就像期待情郎輕吻的少女一般,潔白的面頰在透光窗子的夏日正午的陽光下 熠熠生輝。 美人美食就在眼前,妻子身上散發的體香和魚rou帶來的腥味混合在一起,刺 激著張懷的味蕾,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張開嘴接住楊倩兒用嘴遞過來的魚 塊,楊倩兒銀牙輕輕一咬,魚rou斷成兩截,二人的嘴唇摩擦著咀嚼嘴里的魚rou, 又開始交換對方嘴里嚼成糜狀的魚rou和唾液,直到楊倩兒略帶強硬的用小巧的舌 頭把所有魚rou都頂入張懷嘴里,張懷才一口吞了下去。 「咯咯咯咯……」楊倩兒看著張懷嘴角流下的口水,開懷的笑了起來,解開 胸口的衣領,從深深的乳溝中抽出了一條絲質的手帕,輕輕的擦拭張懷的口水。 張懷一把捏住楊倩兒的纖纖素手,遞到自己的鼻子下,細細的嗅著手帕上散 發出來的,來自楊倩兒奶子的香氣,楊倩兒就這樣任憑張懷把玩著自己的小手, 溫柔的為張懷理了理頭冠,道:「相公,你還在為晚上的聚餐發愁嗎?妾身可以 找外舅,請他勻些錢財來?!?/br> 張懷把楊倩兒的手帕蓋在鼻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滿足的丟到一旁道: 「不了,我已經解決了?!?/br> 「哦,」感受著屁股下傳來的異樣感覺,楊倩兒眼珠一轉,膩聲道:「那妾 身繼續伺候相公吃飯!」 「還吃什么飯??!」張懷抱著楊倩兒站了起來,把案子掃到寬大的書桌的角 落,筆墨紙硯落了一地。 「??!」楊倩兒發出微小的尖叫聲,被張懷壓在了書桌上,很快她的衣領被 張懷使勁扯開,繃開的扣子飛到了書房的角落,那一對使人無法轉移視線的巨乳 完美的呈現在張懷眼前,失去支撐的乳rou向兩側攤開,早已動情的粉紅色奶頭猶 如堅硬的花生米一般隨著楊倩兒急促的呼吸顫抖著。 張懷用指甲刮著楊倩兒帶著細小凸起的乳暈道:「倩兒,你竟然不穿內衣!」 楊倩兒像小貓一樣兩只拳頭縮在頜下,兩只白藕似的玉臂夾著雙乳,使它們 看起來更加巨大,楊倩兒撅著小嘴道:「因為相公生氣了嗎……」 「哈!」張懷也不想談論這件事,低頭親吻著楊倩兒,手伸到腰間解開褲腰 帶,褲子就順著兩腿滑落下來,他把楊倩兒的裙子往上撩,手往中間一探,觸手 可及的是楊倩兒濕潤的陰部,散發著絲絲熱氣,她果然也沒有穿褻褲。 「嗯……」感受著丈夫的手指在自己yinchun中間的縫隙中劃動,楊倩兒呻吟著 搖擺腰肢,眼眸中充滿動情的水光,這嬌媚的模樣看得張懷心中一蕩,扶著roubang 對著楊倩兒的xiaoxue直直的頂了進去。 「??!」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楊倩兒兩條長腿盤在張懷腰間,足跟抵 著張懷的屁股,配合著張懷用力,使他能更省力的cao著楊倩兒的小屄。 「啊啊啊啊……相公……啊……相公,用……用力的cao倩兒……啊啊……用 你的大roubang……cao倩兒……啊……讓……讓倩兒被你cao死……啊啊啊啊啊……cao 死倩兒啊……啊啊啊……啊……」 張懷抓著楊倩兒的一對巨乳使勁揉著,在嬌嫩的rufang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指 印,兩顆奶頭因為他的蹂躪而腫大,下體如鼓點一般有節奏的在嬌妻的yindao中進 出,不斷有yin水被他的roubang打成泡沫后溢出,白色的泡沫一點點滴落到地面上, 形成一汪水漬。 張懷暢快的享受著妻子的rou體,他抬起頭想分散注意力以讓自己更持久一下, 視線卻一下落到了正前方柳芽的畫像上。 一身素裝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破敗的亭子中央,身后是水波微蕩的池塘, 她微笑著,靜靜的看著張懷,反復是她人生中最寶貴的事物。 「芽兒……」張懷低聲念叨著少女的名字。 楊倩兒沒有聽清楚,還以為丈夫在叫她,高聲呻吟著回應:「相公……相公 ……我愛你……我愛你……啊……相公的roubang……又粗……又長……啊……啊啊 ……cao的倩兒好爽……啊啊……相公……給我……射到我身體里……啊……讓我 ……讓我給你生孩子……相公……相公……啊啊……」 她的呻吟落在張懷耳中,卻變成了:「張哥哥……我愛你……張哥哥……我 好想你……我想你把roubang插在我的yindao里……cao芽兒……讓……讓芽兒給張哥哥 生孩子……」 楊倩兒高潮到來,她抓著張懷按在她一對傲人的奶子上的雙手,忘情的呻吟 了一會兒,借著高潮后短暫的不應期,她看向張懷,卻發現自己的丈夫注意力完 全不在自己身上,她順著丈夫的視線,頭向后仰,卻看到了那幅堪稱絕世之作的 畫像。 「哼!」楊倩兒冷哼一聲,兩條長腿緊緊箍住張懷的腰部,雙手一撐,整個 上半身立了起來,趴在張懷的懷里,并帶著張懷轉了半圈,使張懷無法看到柳芽 的畫像。 張懷被楊倩兒的舉動嚇了一跳,從幻想中醒過來,半坐在書桌上,扶著嬌妻 的纖腰,語氣中有些許抱怨:「你也不怕把你丈夫的大roubang弄折了,以后誰來和 你生孩子!」 楊倩兒雙手摟在張懷的脖子后方,踩在書桌上起起落落,「啊……相公… …相公的roubang……堅硬的跟鐵一樣……怎么……啊……啊……怎么會折?」說罷 按著張懷的后腦勺,把他的頭埋入了自己的雙乳之中。隔著丈夫的腦袋,她的視 線落在柳芽的畫像上,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被楊倩兒狠狠的榨了兩次精的張懷把已經走不動路,雙眼迷離沒有一絲焦距 的楊倩兒扶上床,這才揉著腰離開了張府。 本來雙目失神的楊倩兒突然清醒過來,她抓著正打算為她擦拭下體的侍女的 手,這個侍女是她大婚時陪嫁過來的。 「相公離開了嗎?」 侍女低下頭恭敬道:「姑爺已經走了?!?/br> 楊倩兒眼睛一轉,道:「你去悄悄跟在相公后面,看他都見過什么人,如果 是女子,你就回來告訴我!」 「???」侍女有些為難。 「等我身體不舒服的日子,我可以讓你陪相公!」楊倩兒加了籌碼。 444.cом 侍女果然心動了,她恭敬的離開臥室,走出府悄悄的跟在張懷后面。 「咚咚咚!」張懷敲響四合院的大門,然后百無聊賴的等在外面。過了一會 兒四合院的門從里面打開了。 一身紅衣的辛三娘頭發稍顯凌亂,胸前是一條圍裙被豐滿的奶子高高頂起, 兩只袖子向上摟起,左手提著一顆蔥郁的大蔥,看樣子正打算做飯,整個人忽然 間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息。 看到張懷,辛三娘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張郎!」她剛準備上前,忽然又發 現了自己身上不妥,她連忙丟下大蔥,把圍裙從脖子上摘下丟到一邊,這才開心 的上前擁抱張懷。 嗅到辛三娘手臂上傳來的濃郁的大蔥的味道,張懷皺了皺眉,拍了拍辛三娘 的脊背,連聲道:「好了好了,我不是來了嘛!」讓她松開自己。 「嗯!」辛三娘乖巧的松開手臂,雙手執著張懷的大手,認真的打量著許久 未見的張懷,一對狐媚的眼睛中流露著濃郁的愛意。 「行了行了,我們先進去吧!」張懷看著周圍有人群有聚集過來的趨勢,連 忙拉著辛三娘走入。 張懷在客廳里坐下,側身撫摸著辛三娘長出了細膩繭子的小手,心中也有些 心疼,「三娘,讓你住在這里,真是辛苦你了!」 辛三娘搖了搖頭,甜蜜蜜的道:「奴想著郎君終有一日會娶奴過門,就不覺 得辛苦了?!?/br> 張懷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個……你也知道,我才剛剛把倩兒娶過門,還 ……」 辛三娘低下頭道:「奴知道郎君的難處,一年兩年的,奴也等得,只要郎君 記得,在京城的四合院中,還有奴在等你,只要郎君能多來陪奴奴,奴奴就開心 了!」 張懷輕撫著辛三娘的小手,道:「是我這段時間耽于公事,怠慢你了?!?/br> 其實他卻是一直沉綿于楊倩兒的美色之中,至于公務上,翰林院除了偶爾需 要編撰史書外,也沒有多少事情。 不知道京城官場里事情的辛三娘搖了搖頭,親了一口張懷道:「大男子應以 事務為重,這才是奴心目中的張郎!」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張郎才開口道:「三娘,我此次來,卻是來找你借點 銀子的?!?/br> 辛三娘驚訝道:「公子,你沒錢了嗎?」 張懷點點頭,「我父親剛回京城需要上下打點,翰林院又是個清水衙門,我 也沒多少銀子了?!?/br> 辛三娘頷首問道:「不知公子要多少銀子?」 張懷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今天要去醉仙樓做東請同僚們吃一頓,大概 2兩銀子足矣?!?/br> 「嗯……郎君稍待!」辛三娘起身回房,一會兒后拿出兩張銀票遞給張懷, 張懷接過銀票,塞入自己的懷中。 「那我先走了?!?/br> 辛三娘不舍的拉著張懷:「張郎,不多留一會兒陪陪三娘嗎?」 張懷倒是想留下來,可是中午才和楊倩兒顛鸞倒鳳一番,現在也是有心無力 了,他搖搖頭道:「不了,同僚們在等我呢!」 辛三娘把張懷送出門口,兩人親熱一番后依依惜別,卻沒看到遠處楊倩兒派 來的侍女低下頭匆匆離開。 看天色還早,同僚等都還沒有來,張懷悠悠然的來到醉仙樓,坐到二樓雅間 中,問小二要了一壺酒,一疊小菜,坐在窗旁看外面云卷云舒。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吵鬧之聲,張懷皺了皺眉頭,暗道一聲掃興,卻也沒有多 在意。 正巧同僚們也到了,小二將房門打開,眾人魚貫而入,張懷忙起身迎接。 「張兄安好!」 「李兄請了?!?/br> 「王兄,趙兄,夏兄三位快坐?!?/br> 「……」 眾人一一坐下,小二陸續為眾人填滿酒杯,并把菜一一抬上。 張懷和諸人敬過一輪后,張懷仍聽到樓下的喧鬧之聲,便開口問道:「王兄, 不知樓下是何人吵鬧?」 王胖子將杯中之物一干二凈后才道:「張兄不知,卻是前些日子剛來的匈奴 大使,想來嘗嘗我天朝美食,卻不知道這醉仙樓最少也要提前三天預定,哈哈, 這幫蠻夷在草原上橫慣了,到我天朝上國來,也是要遵紀守法的!我們來時,正 和店家在吵呢!」 「哦?」張懷眼睛一轉道:「真是無禮禽獸,不堪斯文!」 444.cом 「誰說不是呢!」眾人哄笑起來,話題也聊到了草原蠻族上,2年前先帝 用兵和匈奴打了很大一仗,此戰過后,便占據了大片草場和湖泊,把匈奴趕到了 更北方,占了草場后更是用來放牧戰馬,培養騎兵,壓的匈奴2年來不敢進犯, 只能在苦寒的漠北苦苦掙扎。 飯飽酒酣,張懷更是吟詩一首:「單于寇我壘,百里風塵昏。雄劍四五動, 彼軍為我奔。擄其名王歸,系頸授轅門。潛身備行列,一勝何足論?!梗ㄇ俺鋈?/br> 九首其八,唐,杜甫) 「好詩好詩!」 「好!」 「張兄大才!」 「不愧是獨占鰲頭狀元郎!這邊塞詩真是絕了!」 在眾人哄鬧下,張懷一口把酒悶下,丟下酒杯豪爽道:「諸位且為我溫一杯 酒,我去教訓這幫蠻夷就來!」 眾人大驚,起身阻止,卻一個個被天生神力的張懷推開。 不顧勸阻,張懷晃悠悠的走到樓下,卻見匈奴人已占了大堂中央不知哪個倒 霉鬼的桌子,正飲酒作樂,四周食客躲得遠遠的,像鵪鶉一般看著這群蠻夷。 看張懷直指匈奴人,一旁候著的店家大驚,急忙上去阻攔:「我的狀元爺喂! 您可不要意氣用事,這幫草原人粗手粗腳的,小心傷了您的尊體,我可擔待不起 ??!」 「哼!」張懷一推,店家就滾了出去,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張懷大步向前, 卻見正前方一個身材高大的匈奴人正起身為主位上的倒酒,張懷對著那撅起的屁 股大腳踢去。那匈奴人便飛了起來,摔在桌子上,頓時各式美食美酒摔了一地, 幾個匈奴人大怒,紛紛站了起來。 幾個匈奴大漢魁梧的身軀卻不倫不類的穿著絲綢質的長袍,肚子上掛著巴掌 大的金腰帶,把骯臟的胡子和頭發變成一豎一豎的小辮子,頭發油的,一點就著 的樣子。 「找死!」 「漢人!想死?!」 「打死他!」 幾個匈奴人cao著半生不熟的口音,或者直接用匈奴話大罵,由于長期吃羊rou 又不愛洗澡,一股sao味腌漬入rou,熏的張懷直皺眉頭。 那做匈奴大使分開手下,打量了一下張懷,發現他英姿颯爽,錦衣華服不類 尋常百姓,倒是忍著怒火開口道:「漢人,吾乃長生天之子撐犁孤涂單于所遣大 使,你哪來的膽子為何攻擊我等!」 張懷雙手抱拳對著紫禁城方向一敬道:「爾等來我大趙,便要守我大趙之禮 法,我這是為我圣天子教訓爾等!」 「哼!」匈奴大使再忍不下性子,對著隨從道:「巴干,打死他!」 名為巴干的匈奴人,正是被張懷一腳踹到桌子上的那個,他正心疼的拍打著 沾到綢質外套的湯湯水水,聽到大使點名,頓時猙獰的笑了起來,一把把外套脫 下丟給旁人,露出一身發達的腱子rou。 「小子,惹誰不好,惹你巴干老爺!老爺要把你的頭擰下來當馬球打!」巴 干咔吧的擰著指關節走到張懷面前,一拳揮了過去! 「??!」周圍的圍觀群眾都捂住了眼睛,畢竟按體型來算,巴干的腰都有張 懷兩個粗了。 但眾人想象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在發現巴干有揮拳意圖時,張懷便已經右腳往后挪了一寸,整個人身子稍像 前傾,如同一顆比直的樺樹,左手迅速的接住巴干的拳頭,巴干的力道順著張懷 的脊柱一路傳導到了地面,而張懷卻紋絲不動! 「什么!」巴干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張懷趁著他驚訝的時候,右腳往前一 踏,右手握拳從腰際往上對準巴干的下巴揮了過去,整個身體先是一彎,接著順 著拳勢如壓彎的樹干一樣迅速的彈直,從腳掌到拳頭所有肌rou產生的力道全打在 了巴干的下巴上,巴干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被打飛了兩米多高,不省人事。 張懷用「不小心打了只蚊子」的表情甩甩手,大聲喝道:「還有誰?」 一個匈奴人跑去查看巴干的傷勢:「下巴碎了!」 匈奴大使目眥欲裂:「你們全給我上,打死這個漢狗!」 剩下三個大漢一起沖向張懷,張懷一腳踢在最前面的匈奴人肚子上,將他踹 出兩丈多遠,卻被剩下的匈奴人一個從背后環抱住,雙腳離地整個人被舉到了空 中,另一個匈奴人大喝一聲,握著拳頭兜頭砸了過來。 444.cом 「哼!」張懷兩腿一抖,帶著身后的匈奴人沉了下來,偏頭躲過拳頭,兩手 彎起,捏著身后匈奴人的手臂,強硬的掰了開來,接著一個過肩摔,把他砸向被 他踢出去后剛緩過來要幫忙的匈奴人,兩人頓時滾作一團。 張懷正要轉身,卻聽到身后傳來響動,想也不想反身一個肘擊,打在正要偷 襲的匈奴人胸口上,傳出刺耳的咔擦聲,那匈奴人躺倒在地,胸口凹進去一塊, 出氣多,進氣少。 接著張懷走向兩個正要地上爬起來的匈奴人,兩個大漢驚駭的在地上直往后 退,口中大叫著「不要!」但還是被張懷抓著兩人的頭上的鞭子,往地上重重一 磕,兩人便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哼哼,要打死我是吧?」張懷啪啪地捏著指節走向匈奴大使,大使大驚失 色,口中連連喊道:「我是單于的大使,你不能打我!」 這時一個武將帶著一對全副武裝的士兵跑了進來,正好看到張懷一拳把大使 打倒在地,不由得愣了愣,抓過迎了上來的店家問道:「你不是派人報信說匈奴 人要殺我朝新科狀元,逗灑家呢!」 店家也手足無措:「不是……我……他們……呃……」 看到武將后,匈奴大使頓時就像見到救星一般,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口中 大喊:「漢家將軍救命,漢家將軍救命!這個人要殺我!」 「呃……」武將無語的看著抱著他大腿的匈奴大使,他認得張懷,畢竟金榜 題名后,張懷可是騎著高頭大馬繞了一圈京城,大半京城的人都認識張懷了。 他把腿拔了出來走向張懷,行了個拱手禮道:「狀元郎請了,不知這是… …」 張懷傲然道:「這群匈奴人到我天朝后作威作福,欺辱百姓,我看不過,就 教訓了他們一頓,哪想他們這么不經打,哎金玉其外??!」 「嘶……」武將雖然也有猜測,卻還是料不到今年的狀元竟然有這么驚人的 武力值,一個人打翻了數個匈奴大漢,「狀元郎威武,這大使出使我朝,帶的都 是精銳武士,竟被閣下一人打了,厲害厲害。只是如果是尋常人就罷了,但他們 畢竟是使節……只能請狀元郎跟我走一趟了,請不要讓小的為難……」 張懷隨意道:「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跟你走便是!」 獄卒前倨后恭的把張懷請進整潔的牢房:「大人,您在這休息一下,有什么 需要,您跟小的說!」 「去吧去吧!」張懷揮了揮手。 「哎!」獄卒答應一聲,便退出牢房,連鎖也不敢上。 坐在椅子上,張懷的酒意漸漸退去,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悔意涌上心頭, 「cao,這群該死的匈奴人死哪不好,死老子的槍口上,cao!」 過了不知多久,張懷聽到外面傳來了楊倩兒的聲音,卻見獄卒帶著楊倩兒和 兩個侍女走了進來。 「相公!」楊倩兒上前抓著張懷的雙手,語氣中充滿了關心,「相公,你受 苦了!」 「哎,不苦,不苦?!箯垜褤u搖頭笑道,「我在這當大爺呢!是我父親讓你 來的嗎?」 楊倩兒點點頭道:「是公公讓我來的,他正要去找我父親商量呢,沒事的, 雖然那些匈奴人兩個殘廢,兩個還沒醒過來,但是匈奴大使只受了點皮外傷,哼, 要我說都死了更好,連累我家相公坐牢!聽我哥哥說,這匈奴人被我們壓了2 年,圣上正籌劃著用兵呢,再現先帝的偉業!」 張懷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在翰林院也負責修史,當今皇帝年事已高,雖然在 位十多年,但海清河晏的,也沒多少機會能夠在史書上留存一筆,在最后一個兒 子得了天花死后,皇帝估計最大的兩個夢想就是趕緊再生一個兒子,還有打一場 漂亮的勝仗。 這樣他就放心了,任由侍女們端來一浴桶的熱水伺候他沐浴,并換上了楊倩 兒帶來的干凈官服。 果然第二天,一個年老的太監便帶著一眾侍衛把他接到了紫禁城之中。 進入大殿,正前方當朝天子坐在龍座上,一襲金色龍袍卻無法掩蓋他老態龍 鐘,大腹便便,臉上黯淡無光,臉頰兩側肥rou下垂,眼瞼也往下幾乎遮住了渾濁 的眼睛。 大殿兩側分站著文武官員,人數不多,卻都是當朝大佬,張懷的父親張瀟與 岳父楊東赫然在列,張瀟對張懷點了點頭,示意無事。大殿中央站著匈奴大使, 他用紗布裹著的冰塊敷著黑了一圈的左眼,臉上也可見斑駁的淤青,臉上的肌rou 因為疼痛而不住的抽搐。見到張懷,他指著張懷激動的大喊:「就是他,就是他 讓我的侍衛重殘兩個,還有兩個到現在都沒醒來!」 站在皇帝邊上的太監大喝道:「放肆!」 匈奴大使頓時噤若寒蟬。 張懷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大殿中央跪下叩拜道:「罪臣張懷叩見陛下?!?/br> 「免禮,匈奴大使,你退下吧,朕會給你個交代的?!?/br> 444.cом 哪怕萬般不愿,但匈奴大使還是不得不走出大殿,臨走還惡狠狠的瞪了張懷 一眼。 匈奴大使走后,皇帝就和顏悅色道:「雖然是對方鬧事在先,但張懷也打傷 了對方,那就罰張懷陪匈奴大使醫藥費吧,眾卿家以為如何?」這里匈奴大使四 個字加了重音,也就是說張懷只用陪他一個人的醫藥費就行,其他四個人,管他 們去死。 于是文武官員紛紛應和,表示贊同。 商定好對張懷的處罰,皇帝又饒有所思的打量起張懷:「沒想到今年的狀元 竟然身藏如此了得的武藝,張卿,你知道嗎?」這話是對張瀟說的。 張瀟出列,對著皇帝深鞠一禮后才道:「犬子頑劣不堪,讓陛下見笑了,下 臣回去后定當以家法教訓這逆子!」 皇帝無奈的擺了擺手道:「朕已經罰過他了,愛卿就不要再罰了?!?/br> 「是?!箯垶t低頭道?;实蹞]了揮手,讓他回到文官陣列中。 皇帝又對張懷饒有興趣道:「狀元郎,朕問你,你覺得你的武藝,在我朝, 算是第幾?」 張懷傲然道:「回稟陛下,下臣自問排行第三!」 「哼!」 「好膽!」 武官陣列里傳出各式不屑的鼻聲。 皇帝充耳不聞,繼續問道:「哦?不知誰排在你前面?!?/br> 張懷拱了拱手道:「的自然是隨太祖打下一片河山的開國公!第二便是 二十年前打的匈奴聞風喪膽的鎮國公!」 這二位早已過世,言下之意,張懷認為當今之人在武藝上沒人能壓過他!聽 聞此言,張瀟搖了搖頭,對兒子簡直無語了。而武官們更是破口大罵了起來。 一五十出頭的老將更是走了出來,指著張懷大罵:「豎子爾敢!不過是贏了 幾個匈奴嘍啰便口出妄言,也不怕風大散了腰桿!」 此人是當代鎮國公,二十年前隨先代鎮國公南征百戰,立下不少功勛,后又 繼承爵位,是當朝武將中最大的將軍,他老當益壯,腰桿筆挺,一身官袍也難掩 魁梧的身軀。 所以張懷也只敢低著頭挨罵,半個字不敢吐。 皇帝笑著看鎮國公罵了一會兒后,才開口道:「好了好了,老國公,年輕人 就是要有點傲氣嘛,不知你覺得現在武藝的是誰?」 鎮國公對皇帝行了個禮道:「回稟陛下,臣認為這屆武狀元卻是?!?/br> 「好!」皇帝拍手笑道:「俗話說文無,武無第二,這樣吧,就讓我們 兩位狀元郎,在這大殿里比試比試,黃伴伴,武狀元今天當班嗎?」 皇帝身旁的老太監低下頭低聲道:「陛下,武三立今日輪班值巡禁城?!?/br> 「那就宣他進來!」 「是!」老太監退下,到門口叫來值班的小太監,讓他去找武狀元。 一會兒后,一個披堅戴甲,身著魁梧的漢子就走進大殿跪下。 「武三立,你是這一科的武狀元,就和我們的文狀元比一比吧!」 「???」武三立有些懵逼,這時鎮國公開口簡略的說了下情況,武三立看張 懷的眼神十分不善。 接下來準備時間,二人各自下去,由太監領著換了一套勁裝,再回到大殿對 峙。 老太監一聲令下,武三立便朝張懷沖了過去,他已得知張懷一人就赤手空拳 的解決了四個匈奴精英,還毫發無損,也不做保留,逼了上去后揮拳便打。按他 想來,二人也要先交手幾輪,試探一番后再動真格。 但張懷伸掌如昨天對匈奴人一般,穩穩接住了武三立的拳頭,接著迅速欺身 上前,一把抓住武三立的腰帶。 444.cом 「什么?!」武三立大驚失色,接著如騰云駕霧一般,整個人被張懷舉了起 來! 張懷得意的舉著魁梧的武狀元轉了一圈,無論武三立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最后被張懷扔出數丈之遠。 武三立皮糙rou厚,倒沒受到什么傷,卻感到了極度的侮辱,眼中布滿血絲, 爬了起來沖打張懷面前踢了過去,張懷用手臂接住,后退了幾步,便也打了回去, 二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后,武三立再次被張懷抓住破綻,一拳打到在地。 武三立爬了起來,喘息了一會兒道:「比拳腳我不如你,但若比兵器,我自 問不輸于人!你敢不敢!」 張懷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來來來,誰慫誰是老二!」 二人看向皇帝,皇帝對老太監點點頭,于是老太監開口問道:「不知二位狀 元郎擅長何種武器?」 武三立回道:「吾擅長長槊!」 張懷一笑道:「巧了,我也擅長長槊!」 老太監尖著嗓子道:「大殿中不可用利器,再者長槊是馬上兵器,地上卻不 方便使用,不如就給二位硬木棍如何?」 二人點點頭同意。 待拿到木棍,武三立大喝一聲,棍頭戳向張懷,張懷單手握著長棍隨意一掃, 便擋了開來,接著掄起長棍劈頭蓋臉的打了回去。 武三立左支右擋,但他力氣遠不如天生神力的張懷,剛剛比試拳腳時還能通 過步法躲過張懷的拳頭,但現在長棍攻擊范圍比胳膊大了數倍,武三立再躲不過 去,最終張懷一個橫掃把武三立擋在胸前的長棍掃開,然后一棍結結實實的掄在 了武三立的胸口上,打得武狀元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還好武三立不是匈奴人, 不然這一下估計能給張懷打死。 張懷丟下木棍,得意道:「承讓承讓!」 堂堂武狀元,還是被鎮國公稱為當今的武狀元竟然被張懷輕松打敗,一 眾武官臉黑得像碳一般,恨不得把張懷生吞活剝。 皇帝卻沒照顧武官們的情緒,高興的拍拍手道:「好!好!愛卿竟然文武雙 全,不愧我大趙的麒麟兒,不錯!今后,你就來當我的貼身侍衛吧!」 張懷早在翰林院呆的不耐煩了,聽說自己可以接近整個國家的權力核心,喜 不自勝,不顧父親和岳父阻止的示意,跪了下來道:「臣領命!」 只是張懷還來不及得意,回到家后,先是被當朝閣老的岳父罵,接著被父親 罵,回到房后又被妻子抱怨。接著又要去紫禁城中接受培訓,上到天文下到地理, 宮中禁地,各種禁忌,還有侍衛的暗號,禮儀等等,讓他苦不堪言,整整半個月, 回到家后倒頭便睡,連自己書房中的畫像消失也不知道…… 直到他培訓結束,被皇帝叫到了御書房之中,皇帝坐在書桌之前,兩眼放光 的看著一幅畫,張懷的大舅哥,戶部員外郎楊秋,正恭敬的站在皇帝身后。 見到此情此景,一種不安的情緒涌入張懷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