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晚了,而是你今天早起了,看到她有些費力的抬高手玩著他的頭發,正不亦樂乎,緩緩的,他走下一級,又走下一級,讓她更方便的把玩他的頭發。“熏——”,羽突然環上他的頸,頭抵著他的背,“你背背我吧?!?/br>熏順從的背著她,從樓梯上下來。今天的她,總是讓他感到些許的奇怪……“姐,我今天不想去學校了?!彼屗械胶懿话残?。“為什么?”羽從他背上下來,心狠狠抽緊,那樣敏感的熏,差點以為他知道了什么。“陪著你——”熏的臉上掠過一道紅。“我又不是小孩子,熏,你給我好好上學去?!庇鹋牧伺难募绨?,拉開浴室門,用力把他推進去,“你現在給我好好刷牙?!?/br>一個轉身,她掏出手機,撥了一連竄的號碼:“喂,童彤嗎?今天有時間嗎,出來玩吧?!?/br>……濃霧。濕重的霧氣如雨絲一般,濃重地籠罩著整個城市。夜幕降了下來。掛在門上的木制風鈴隨著門一次次被推開,發出一竄竄聲響。安靜了多時的酒吧開始迎來最熱鬧的時刻,各式各樣的人開始涌進整個酒吧。一個白色的影子躲在酒吧的角落。一個陰暗而嘈雜的角落。女子將空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酒杯馬上被調酒師收了過去。英俊的調酒師將剛調配好的酒推過去,啤酒在調配好之后呈現出斑斕陸離的可愛顏色。“真好看?!迸臃Q贊,這個酒吧也是好酒多多,價格宜人,最重要的是這個酒吧的調酒師用心,能將啤酒調制成這樣,而且盛酒的杯子也形狀各異,絕無重樣,有雕刻著細密花紋的金屬小罐,有和實驗室燒瓶燒杯絕無二樣的玻璃器皿,還有酷似描寫歐洲中世紀電影中見到的那種豪放的大號瓷罐。“感謝這人世間尚有這許多繽紛絢爛的甜蜜?!闭{酒師低著頭,過長的頭發遮住他的眼,嗓音沙啞。“若始終有這般無須思考不必費力亦不必付出哭泣代價的簡單甜蜜可以吞入喉中,生存于這個世上便也值得?!迸訙\笑,接道。調酒師略微驚訝的抬起頭,對上女子無害的微笑,柔柔軟軟的笑意,眼眸里卻有一抹狹長的諷刺。調酒師一驚,有些窘迫的低下頭。女子卻極開心的笑了起來。“羽——”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止住笑,回頭,依然很開心,“千伶,你來了?!?/br>“一杯BLOODY-MARRY?!鼻Я孀诹怂赃?。酒杯被推了上來,鮮紅的液體,一把同樣血紅色的BarSpoon,配在血紅色的液體里,很慘烈的感覺。“喏,我的呢?”羽將剛才的啤酒一飲而盡,笑著將空酒杯再次推向調酒師。后臺的調酒師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拿了一個厚重質感的馬克杯,杯中原本單純清澈的琥珀色酒被倒入的新液體沖散,在攪動中開始變幻,然后穩定成一種深蘭色,液體渾濁。這杯酒被推到她面前。“Tequi?!?/br>“怎么?不是剛才那些顏色可愛甜蜜的啤酒?”她微笑著接受,戲譫的聲音同時淡淡揚起。“你不適合剛才的酒?!彼f完,便轉到吧臺另一邊為其他客人服務。“他是個很不錯的調酒師?!鼻Я婧攘艘豢诒芯?,看了一眼羽手中的酒。“是,很不錯,將酒與客人搭配的很不錯?!庇鸷攘艘淮罂?。四十年以上的龍舌蘭提煉出的汁液,發酵,釀制……厚厚的葉子被孤單的榨干了汁液,然后隨意的撒在路上,變成腐敗的尸體。四十年的等待,換來的是此時此刻的品嘗嗎,漫長的等待,一定很寂寞呀……真的很寂寞。“他們來過了嗎?”千伶的手指停留在杯壁上。“恩?!?/br>“說了什么?”“還能——有些什么呢,需要她又一次的忘卻?!庇鹦Φ?,笑意如玻璃杯一樣的冰冷。“他們怎么可以?!我要去——”千伶激動的站了起來。“千伶”,羽按住千伶的肩膀讓她坐下來,“記住,這不是我們可以干預的,她只是回歸她原有的軌跡,我們的生活才是她的意外?!?/br>仰頭,千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木制風鈴又一次響起。“小羽,啊,千伶,你也來了?!蓖呦蛩齻?。調酒師走了過來,看了她一眼,將冒泡的漂亮顏色啤酒推給了她,又把千伶的酒杯重新到滿。“哇,真漂亮?!蓖闷鸨訍鄄会屖值目粗?。千伶和羽對看了一眼,各自喝了一口酒。“你們今天怎么來這么早?”童彤喝了一口,不錯。“無聊?!庇鹫f。“陪她無聊?!鼻Я娼又?。“怎么,熏沒和你一起過來?”童彤調笑。羽聳聳肩,頭轉向另外一邊,看身后Disco里面的人瘋狂舞動著身體。看到羽不作回答,童彤摸了摸鼻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千伶聊著。“千伶,你的那個瞳還在你身邊嗎?”“在啊?!?/br>“伶,他對你很重要嗎?”“家族的護衛都是一樣的地位?!?/br>“伶,那你如果缺少他會不會對你有影響?”“不會?!?/br>“那能不能把他給我?”“行?!?/br>“不行!”正看著別處的羽突然掉轉頭過來,盯著千伶的眼睛。“我說——行?!鼻Я婵粗?,銳利在眼中一閃而過。“我說——不行?!庇鸬恼Z氣有些無奈。“行?!鼻Я胬^續堅持。羽的眼望向別處,不說話,只用握著酒杯的手搖了搖。“算了,算了,你們不要爭了,當我沒說過?!蓖绷?,千伶和羽還從來沒有爭執過呢。三個人同時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去看身后熱舞的男女。嘈雜的人聲,如重金屬撞擊一般的搖滾樂,然后一個男人的憤怒不斷膨脹,他失控的象一頭野獸,不停的用臟話罵人。這種情緒就像是瘟疫,迅速的彌漫開來。人群里,開始相互推擠,互相辱罵,最后是兇殘的撕扯,混亂不堪的人群像是出沒深海的巨大鯊魚群。那個男人自那團混亂群中沖了出來,撞上吧臺,闖入千伶、童彤與羽之間,依舊罵罵咧咧。千伶伸手,抓起一側吧臺上的酒瓶,啪的一聲砸在男人的頭上,男人頹然倒地。羽立即看向童彤,卻發現她在男人倒地后狠狠又補了兩腳,暗暗舒出一口氣。“童彤,你先出去,在巷子口等我們?!庇鹫f。“你們呢?”“算酒錢,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