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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逐漸變得清晰,就像是逐漸被拉進。被它給跑了,他也不失望。畢竟以他如今的狀態,確實沒法做到將它擊殺。不過至少可以確定這廝一段時間內不敢出來興風作浪了。對方的恣意妄為,實在是將他惹惱了。仗著自己保護不及,刻意勾起他的陰暗情緒。而這份舉動之后,還有更加令人作嘔的目的——它想出手霸占那人的能力與身軀,以新的形態來行動。明明不是人,卻比人還惡心。如今沒能馬上抓到,但是收回這片沒能掌控的地帶,也是不錯的結果了。男人長舒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混沌之地中,秋博宇睜開眼,發現眼前一片黑暗——似乎是有什么蓋住了他的眼睛。大約是察覺到他的動靜,那東西立刻移開——那是一個人的手,袖子將他的眼睛給擋住了。周祺然收回手,神色微妙,似乎不欲說什么,轉身就想離開幾步。秋博宇瞬間笑得眉眼彎彎,在這黑暗卻看得清的環境下仿若初生的朝陽,帶著最直接純粹的喜悅,“真君?”“醒了?”周祺然說道,“那就繼續?!?/br>剛剛這四周的黑霧不知為何退散了,而床上的秋博宇也顯露出了不太舒服的模樣,周祺然沒了靈力,無法為他做身體檢查,看了一會兒后,便忍不住用了最傳統的檢查方法——手背貼額頭。不然什么都不做感覺怪怪的。誰知道自己剛試了試,這小子就醒了。既然沒事就別裝不舒服??!秋博宇沉睡的時間比他預想的還要長,不過他覺得這個可能是天資帶來的差別。令他有些在意的是,剛剛這秋博宇身周,竟然散發出了規則的波動。不是道心誓那般的規則運轉波動。而是他從未接觸過的,陌生的波動,而那波動轉瞬即逝,快到連周祺然都抓不到絲毫的痕跡,只感覺到,那波動出現后,這周圍的黑霧都散了去,待在這片混沌之地上的感覺都不一樣了。雖然他還不斷地看見那幻境,但至少心情沒有那么沉重了,就像是卸去了什么負擔似的。這小子做了什么?還是只是單純主角體質出場了?系統沒了,周祺然連個討論的對象都沒有,不免心里覺得有些煩悶。如果系統在的話,雖然老是這個限制那個限制,但至少有個清楚一切的存在能和他聊聊天。然而……周祺然沉默著。看吧,稍微親近些,哪怕只是可以聊的話題比較多,在她離去的時候,也顯得那么令人不爽。那么這傻球呢?立下了道心誓的傻傻傻傻球。“那是自然?!鼻锊┯蠲翡J地察覺到周祺然態度的變化,便美滋滋地想要起來繼續參悟,但是他像是悟到了什么那般,突然又躺了回去。“……怎么了?”周祺然帶著滿臉嫌棄道。“啊,好累?!鼻锊┯钫\懇地道,“精神方面還是有些疲乏,有些累,不過真君不用擔心……”秋博宇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再度起身,然而被中途打斷,他被周祺然給強行按了回去。“沒恢復好就老老實實休息,你當參悟規則是鍛煉身體,還能透支一下體力的啊?!敝莒魅黄财沧?,話中帶著滿滿的不耐,“你想參悟就繼續參悟,腦子燒壞了我可不管?!?/br>“謝真君指導?!鼻锊┯钗⑽⒁恍?,那笑容看得周祺然滿身不自在,輕哼一聲,直接走開了——黑霧不知為何散去了,他想去看看情況。這傻球!除非他自己作死,否則這混沌之地應該沒有第二種潛伏的危險了。看著周祺然逐漸遠去的背影,秋博宇長舒一口氣,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在他要起身的那一瞬間,腦內又涌進了一些東西。他之所以想要繼續躺著,一是這信息量著實有點大——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在一個古怪的地方與一個古怪的存在在對話,而后對那古怪的存在動手了,但是結果并不理想的樣子。他思考著那些“自己”說出口的話語。爭搶地盤,研究,貪心,躲起來。這背后似乎有很深的隱情。而最令秋博宇在意的,便是最后的那兩句話。“你不該去妄想他?!?/br>“有我在,莫說是他的能力,他的身體,就是他的一根頭發,都不會讓你得到?!?/br>……雖然沒有確切的指向,也沒有詳細的證據,但是秋博宇下意識覺得,他指的,是真君。有什么存在想從真君上圖謀著什么?雖然“自己”說出來的話略顯親密,以保護者的姿態自居,但是秋博宇心中并未升起多少敵意,反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后邊的話語上。那個狀態下的自己,將真君帶入了這里,難道是為了抓住那個惡心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想到最后不太理想的結果,秋博宇有些小遺憾。不僅如此,他看到的還有其他的場景。“不出意外的話,那處小空間只有你會進去?!币郧氨阋娺^的清冷男子立在一片草地之上,周圍的景色雖然秀麗,但是隱隱有些扭曲的跡象,如果不去仔細觀察的話,是察覺不到的。“進入的時間有限制嗎?”他聽見“自己”問道。“隨便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蹦悄凶用寄壳謇?,聞言看向他,眸中帶著些許不耐,“第十個問題了,你就算再繼續問下去我也不會回答了。此處陣法是我石家先人窮盡畢生之研究,不可能透露給你的?!?/br>“那陣法開啟處在哪?”“以你目前位置為基準,左前方十步?!?/br>“你回答了,第十一個問題?!?/br>“……”“所以我一直說你太較真了?!彼犚姟白约骸备袊@道,“何苦自設限制,局限在一方天地呢?”“再怎么樣也比你這個游戲人生的筆記狂好一些?!蹦悄凶哟蠹s與“自己”的關系是真的不錯,道:“石家沒落,這些陣法是石家重登輝煌的根基,我自然要擔起責任?!?/br>那男子不再多言?!白约骸币岔樦闹敢?,站在了某處地方。緊接著,一片黑暗,如墮深淵。而后場景切換,他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看到了“自己”在一個狹窄的房間內,盯著一顆泛著幽光的球體,不斷地在記錄著什么——雖然以他的視角能清楚地看到記錄文字的位置,但是那些文字就像是被高度模糊了那般,分不清看不明。而后,似乎是有了什么感悟,他感覺到“自己”站了起來,將手伸向了球體。場景戛然而至,秋博宇回到現實。隨著有關另一個人的回憶不斷出現,秋博宇察覺到了幾分奇異——他與那回憶中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