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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之后,他不知為何,有種詭異的,似乎缺了什么東西那般的不安感。“真君醒來便好?!鼻锊┯钜娭莒魅恍褋砹?,內心的擔憂便放下了,正準備問問周祺然有關這邊的事情,便見到周祺然頃刻間瞳孔放大,似乎是遇到了極為恐怖的事物。他驚訝道,“真君——”話未說完,周圍便掀起一股氣浪,將秋博宇推開。“給我吧……”耳邊突如其來響起了嘶啞的,無機質的聲音,就像是有誰在喃喃低語。周祺然也想起來,他之前好像便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只是那念叨的內容與現在不太一樣。“卑劣的外來者……”“給我吧……”周祺然捂住了耳朵,強壓住心中那無言的不安,吼道,“滾!”可是那聲音并沒有被嚇退的樣子,反而越來越大聲,帶著濃烈的雜音,似要完全侵占他的聽覺。“已經不存在了……”“這里是——我的領地?!?/br>“滾?。?!”伴隨著周祺然的怒吼,周圍再掀一波巨浪,無數斷壁殘垣崩裂,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空地。秋博宇從廢墟之中爬起來,驚訝地看見那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伸了出來,想要將真君包圍住——這下,便看得清楚了。他怒從心頭起,竟是瞬間躍了過去。待到靠近了,秋博宇才發現真君的身邊似乎包裹著一層黑霧,而隨著他的靠近,那黑霧就像是遇見了什么畏懼的事物那般縮了回去。“真君!你沒事吧!”黑霧褪去之后,周祺然竟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那般,又倒了下去。秋博宇終于緊趕慢趕,總算是沒讓那人直接與地面親密接觸。真君醒來之后,似乎給人的感覺不太對了。秋博宇有著明顯的感覺。再一看,周祺然此時緊閉著雙眼,面上虛汗冒出,看起來十分不安穩。秋博宇看著他似乎十分不安的模樣,雖然知道這樣是冒犯,但還是忍不住與其額頭相貼。真君怎么了?帶著這樣的疑惑,沒一會兒,秋博宇突然覺得自己腦海之中好像多出了什么。那似乎是他來找真君之后缺失的記憶。他沖過去抱住了真君,而后像是在對什么無形的存在放狠話,而后帶著真君從崖上跳下,最后被吸入這片黑暗之中。然后,他就清醒了。這樣的話,他的記憶似乎就連起來了。秋博宇以往便隱隱約約有了妖化狀態的回憶,沒想到正如自己猜的那般,自己還有一個有別于妖化狀態的自主行動的狀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偌大的實驗室中,女人看著面前出現裂痕的黑色圓球,面色淡漠,看不出情緒。但是那蒼白的臉色和微微發顫的身體,足以看出她精力消耗甚巨,如果不是撐著桌子的話,恐怕她會直接跌坐下去。在她的周圍,是好幾個巨大的屏幕,此時都是一片黑色,再無半點動靜。門口傳來輕敲的聲音,一名少女探頭進來,小心翼翼道,“導師?”女人回頭,淡淡道,“進來?!?/br>少女應聲,有些拘謹地走了進來。這里是對導師來說十分重要的實驗室,平時都不讓外人進來,連她身為導師的弟子,也沒有資格隨意進出。如今被導師準予進來,她不免有些拘謹。“那個導師……我聽到了很大的聲響,您的實驗……”“出現了一些變故?!痹诘茏拥捏@訝目光下,女人擦去嘴角沁出的血液。“導師您……”“沒什么大礙?!迸碎L舒一口氣,聲音至始自終都沒有大的起伏波動,仿佛沒有情緒這種東西。她將視線放回桌上那平平無奇,此時多了幾道裂痕的黑色圓球,取出了一直帶在身邊的厚重筆記本,開始記錄起來。“可是導師,您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著那么龐大的數據……”女弟子面露擔心。她也只是偶然窺見過幾回,她的導師在讀取總結著那不知名黑球涌出的數據,那么龐大的量,光是看一眼她都覺得自己的雙腳在發顫,但是導師竟然能夠在接收數據的同時去分析記錄,實在是太可怕了些。“如果是父親的話,能比我更加游刃有余?!迸说?,眉頭微微皺起,“至少他遇上這樣的情況,不會毫無辦法?!?/br>那女弟子此時也才注意到,原本完好無損的圓潤黑石,此時多出了幾道裂縫,就像是被什么給沖擊了那般。她立時訝然道,“奇怪,這個……”“壞了?!迸说?,“我完全脫離了數據流,不論怎么嘗試都沒法再度建立起聯系。這和以前的情況并不一樣?!?/br>弟子也想起來,之前有好幾次,自己的導師都停下了研究,仿佛在等待著什么那般。等待的時間有長有短,但是絕對沒有這次這般斬釘截鐵的“壞了”。“那導師您準備怎么處理?”女人眼神微動,但這分神色波動被壓制道了極低的程度,至少不仔細觀察是沒法發覺的。她輕點著桌面,不斷思考著遭遇這種事情的處理辦法。一籌莫展。父親的水平終究高過自己太多,這疑似是他造物的東西,自己至今只能做到被動收集和總結數據,但是再想做出什么改變的話,就做不到了。而且光是數據這方面的事情,就耗費了她大量的精力。她翻開那如同書本一般厚重的筆記本,一頁一頁地隨意看過去,想要從里邊找到什么解決的靈感。那名女弟子也乖巧地站在那兒,時不時偷瞄一眼那毫無異狀的黑色圓石。前段時間自己的友人與其他人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實驗室,而后根據里邊的記錄發現那實驗室的主人是導師失蹤已久的父親。他們便將實驗室中的資料與那黑色圓石送了過來。導師收下后,馬不停蹄就開始了研究。誰都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到她失蹤已久的父親。只可惜事與愿違,那圓石似乎與導師父親的失蹤關系不大,里邊傳遞出了大量的文字數據,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怕是要被那些數據淹沒——她會知道這件事,便是導師在初期還沒適應那圓石的時候,幫助過她整理數據。偌大的實驗室,傳出了書本合上的聲音,女弟子看過去,發現自己的導師似乎已經有了決斷。“導師,您想到辦法了嗎?”女人略微點頭,“這種時候去找她的話,說不定能找到解決辦法?!?/br>“她……”女弟子的臉色瞬間就青了,“您……您是說……那位大人?”導師有個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神經病氣息,有著可怕體質以致于她們都不想接近的,友人。“你去準備自己的研究吧?!迸溯p道,“最近的試驗,失敗率高于以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