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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瞳并沒有明確的回答,而是反問他。蘇銘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雖然他心底覺得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的,但是他不敢直接說出來,因為猜測畢竟是猜測,它是建立虛幻想象的基礎上。“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會幫助你的?!?,席瞳忽而嘴角勾起,繼續說道:“小瑜的性子是藏不住事情的,想必她已經給你看過照片了,其實那照片是我幫你放的,你之前收到的郵件里面的東西也是我發給你的?!?/br>蘇銘沉默了,接著又繼續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幫助我?我重生是不是也和你有關系?!?/br>席瞳微微點頭:“確實和我有關,我們是互利共贏關系,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知道多了,對你并無益處?!?/br>蘇銘看著面前的那個人,他雖坐在那里但氣勢卻不容忽視,他重生是在這人的幫助之下,這人這樣用心地去幫助他,對這人來說到底有什么好處?天下無免費的午餐,這樣的一個重生大禮包掉落在他的面前,他真的可以安心收下嗎?“我知道你想狠狠地報復他們,我可以間接地幫助你,但是我不能直接出手解決他們。這是規則?!?/br>規則?蘇銘心里念道,但是他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席瞳是不會回答他的。席瞳用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看著蘇銘:“你可以回家一趟,現在你家里那邊還是安全的,你會在那里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br>有趣的事情?蘇銘心中感到疑惑,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問席瞳,席瞳也不會告知他是什么事情,于是他就向席瞳告別。席瞳的家其實離蘇銘家不遠,走路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蘇銘從臨時住所拿了帽子和口罩并戴好,便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出發了。現在正值夏季,道路兩旁的行道樹郁郁蔥蔥,晴朗的天空呈現出瓦藍瓦藍的顏色,上面飄散著幾朵白云,不過蘇銘可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他現在正在想著席瞳和他說的那些話。他注意到席瞳說他們之間是互利共贏關系,也就是席瞳幫助他的同時席瞳也會獲得好處?可是這個好處是什么呢?還有“規則”,什么是規則,他重生,他報復這些傷害過他的人,席瞳幫助他之后席瞳也會獲得回報,這些東西都是規則里面的嗎?蘇銘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這些事情和他都有關系,但是他什么也不知道,太多的謎題展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李烯、席瞳、重生這些詞不斷地從他的腦海中劃過,可是他卻什么信息也抓不住。等等!蘇銘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么,他重生是席瞳的幫助之下,并且席瞳繼續幫助他報復李烯,那么李烯的重生呢?李烯的重生應該不可能是席瞳所為,那到底是什么力量讓他也重生的。他想到李烯這段時間的動作,或許李烯的背后也有個類似席瞳的人在幫他,更或許李烯本來就是那個類似席瞳的人!蘇銘不敢去想最后一個猜測的可能性,因為那個猜測成真的話對于他來說真的太過于沉重,他將根本不是李烯的對手!蘇銘這樣想著想著,便走到了自己小區門口附近,只是他看著面前的場景卻住了腳步——怎么會有這么多記者聚集在這兒?☆、第7章正在這時,有個記者看見蘇銘,他立馬激動地大叫起來:“他在這里!”旁邊的人聽到這話立馬順著那個記者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即如餓狼看到肥羊一般,全部一窩蜂地向蘇銘涌了過去,蘇銘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那群人團團圍了起來。耳邊頓時響起了各種詢問聲,如雨點般密集地向蘇銘打來,他就是被一群饑餓的野獸包圍的獵物,“聽說蘇銘先生現在不住在這里了,請問是因為那件事情的困擾嗎?”“你和何凌真的談了七年的戀愛嗎?你真的是同性戀嗎?”旁邊一個記者臉上帶著鄙夷地神色詢問著。“有坊間消息傳是你纏著何凌是真的嗎?”“何凌和李氏少爺李烯之間的感情糾葛又是什么情況,是李烯插足你們的感情嗎?”蘇銘心中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同性戀又怎么樣?是哪條法律規定同性之間不能戀愛?蘇銘冷冷地看著那個面露輕視之色的記者。那記者接觸了蘇銘冰冷的眼神后,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后退一步,只是隨后,他又懷疑自己剛才的眼神出了問題,因為他面前的男子現在看起來十分溫潤,臉上還帶著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我曾經是何凌的戀人,但現在已經分手了?!蹦凶幽樕蠋е鴾厝岬男θ?,只是眼睛里快速閃過的一絲傷痛,倒是被站在一旁的眾多記者捕捉個正著。“李烯是不是小三插足?”一旁的記者興奮地問道,最近居然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么多的大新聞,如果他今天能夠挖到好料地話……蘇銘沉默,旁邊的記者見狀立即問道:“所以你們分手是因為李烯?”男人嘴角的微笑也隨之隱去,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落寞之感:“同性之間的戀愛本不容易,我知道這不被大眾所認可。七年了,從大學到他進入娛樂圈,我們一直在一起,只是沒想到……”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旁邊的記者都明白了他沒有說完的東西,心里對何凌更加鄙夷了,反而對蘇銘多了絲同情,所問的話語也沒有那么步步緊逼。蘇銘暗自觀察著記者的表情,他已經可以預見今天的報道會是怎樣的了,正所謂一報還一報。前世何凌在記者面前否認他們之間的關系,甚至不顧舊情造謠中傷。蘇銘沒有他何凌的卑劣,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照樣可以讓何凌不得翻身,這樣劣跡斑斑的藝人,如今怎么會有公司敢用他?蘇銘雖然被記者糾纏地緊,但是最后還是想辦法脫身了。他怕又被記者跟上來,所以選擇了一條較為偏僻的路回去。隨著天色的漸晚,路上的行人幾乎沒有,昏暗中,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人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棒球帽,鼻梁上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整個人的臉被遮擋的看不清,但那挺拔的身姿和舉手投足之間展現的氣質,都讓這人看起來十分顯眼。蘇銘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復雜的情緒,毫無防備地,他就遇見了何凌。“蘇銘……”,何凌取下墨鏡,低聲念道。“……”蘇銘沒有說話,面前的何凌雖然還是那樣出眾,但到底還是憔悴了許多,只是現在他心底根本沒有半分心疼,滔天的恨意在他心里翻滾,前世的不甘,前世的絕望紛紛涌上了他